吴剑东 肖云 南昌航空大学经济管理学院

基金项目：南昌航空大学创新创业教育课程培育项目（项目编号：KCPY1775，电子商务管理实务）

摘要：以生态学理论为指导，从生态系统的角度对第三方网上支付进行了深入的分析和研究。通过与自然生态系统的对比，分析了第三方网上支付生态系统的构成，构建了生态系统结构模型，刻划了生态系统的功能；通过探寻生态系统内部各成员、种群之间以及外部环境的依存、制约、生成和动态平衡关系，描绘了第三方网上支付生态系统的运行机制。本研究对于制定相关监管政策，促进第三方网上支付健康发展提供理论依据和决策参考。

关键词：电子商务；第三方网上支付；生态系统；运行机制

一、引言

发展电子商务的一个核心问题是如何进行网上支付和保证诚信交易，第三方网上支付利用其先进的流程设计较好地实现了网上支付的便捷化和交易的安全化，极大地推动了电子商务的发展。从2005年开始第三方网上支付产业发展加速，这一年被支付界称为中国的“网上支付年”，第三方网上支付平台数量激增，其提供的服务逐渐增多，业务迅速增长，规模逐步扩大，iResearch艾瑞咨询《2018中国第三方支付数据发布》显示，2018年中国第三方网上支付交易规模达到29.1万亿元。第三方网上支付横跨金融业和信息产业，提供网络中介服务，逐步演变成一个从金融综合服务里细分出来的具有金融支付功能的朝阳产业，但在第三方网上支付市场高速发展的过程中不断涌现出一些新问题，如支付机构的法律地位、市场准入、运行管理，网上银行和第三方网上支付平台的竞争关系等，尽管监管部门出台了一些政策和法规强化监管，但由于互联网技术和商业模式创新的速度太快，总体上监管政策还不够完善，从国内外相关文献来看，也未见专门针对第三方网上支付整体运行规律的研究。本文将从生态系统的角度对第三方网上支付的运行机制进行系统的研究，将生态学概念引申到电子商务的网上支付领域，用生态学的方法和理论来研究和阐释第三方网上支付内在运行规律，为网上支付机构调整发展策略，促进第三方网上支付市场健康发展提供理论依据。

二、第三方网上支付生态系统模型

（一）生态系统基本要素和组成

英国生态学家A.G.Tansler在1935年首次提出了生态系统的概念^[1]，是指在一定的时空范围内，生物与非生物环境通过能量流动和物质循环所形成的一个彼此关联、相互作用并且有自动调节机制的统一整体^[2]。自然生态系统是由各种要素、结构、关系组成的复杂系统，而第三方网上支付生态系统的各个要素和子系统都是由具有主观能动性的人类和人类社会组织(网民、网站、企业、政府等)或者人类活动的长期积淀(社会、经济、文化、法律等)形成的。由于人的活动具有显著的外部社会性，使得第三方网上支付生态系统比自然生态系统更为复杂，且存在着一些不同的特点。

为了构建第三方网上支付生态系统的整体结构和框架，通过对照比较自然生态系统，可以形象而具体地展现第三方网上支付生态系统基本要素构成（表1）。

表1  自然生态系统和第三方网上支付生态系统要素比较

自然生态系统是由生物部分（生命系统）和非生物环境（生命支持系统）构成，生物部分构成生态系统的基础，由生产者、消费者和分解者组成，非生物环境为生物获取能量和物质得以生存所提供的空间场所 ^[3]。仿照自然生态系统的定义，第三方网上支付生态系统指的是由支付主体及其赖以运行的外部环境共同组成的相互影响、共同发展的动态平衡系统。第三方网上支付生态系统是由支付主体和环境系统两大部分组成（图1）。支付主体是指在电子商务活动中提供或接受网上支付服务的直接参与者；支付环境系统是指支付主体在产生、运行和发展所依存的社会与市场层面的制度和技术环境。

图1  第三方网上支付生态系统组成

（二）生态系统结构模型

基于自然生态系统和第三方网上支付生态系统要素比较的认识，根据第三方网上支付生态系统的概念和产业特征进行推演研究，可以认为第三方网上支付生态系统是在一定的空间范围内，人、支付主体与支付环境，以及它们之间通过价值链和信息流动相互联系、相互作用而构成的有机整体，由此构建如下的第三方网上支付生态系统的结构模型（图2）。

第三方网上支付生命系统包含上游基础支付机构、中游核心支付机构、下游应用支付机构以及网上支付服务的最终目标市场等生物群落，构成生态系统的支付主体。电子商务交易网站、第三方网上支付平台、网上银行和网络用户（网商、网民、机构网络用户）等不同种群通过价值流形成食物链的层级链条。第三方网上支付生命支持系统由济环境、信用环境、法律环境、政策环境和技术环境组成。支付主体和支付环境系统相互依存和彼此影响，支付环境系统为支付主体提供活动空间，决定其生存条件、运行状态和发展方向，支付主体在支付环境系统的约束下通过生产分配信息和提供管理风险手段等功能，对支付环境系统的发展起着积极的反作用。信息和资金在支付主体间四通八达地流动，支付主体与支付环境系统之间进行着永不止息的资金流动和价值循环，这种流动与循环持续保持着动态平衡，第三方网上支付生态系统才得以发展。

图2  第三方网上支付生态系统结构模型

三、第三方网上支付生态系统的功能

（一）降低社会交易成本

各家网上银行自成体系的支付接口，使交易网站在拓展电子商务业务的过程中存在很大的技术壁垒和高昂的开发成本，而第三方网上支付平台提供统一的应用支付接口，减少了网站的开发和维护成本，同时也很大成程度上降低了网上银行的服务成本，使得网上支付业务的处理速度与效率大幅提升。可信任第三方网上支付可以降低信用欺诈、交易延迟、交易取消、支付失败等风险，提高网上交易的成功率，可避免因网上交易规则偏差或发生纠纷时带来的交易成本。

（二）提高网上交易的信任程度

相对于专用银行网络而言，第三方网上支付平台采用数字签名和认证等一系列信息安全技术，在开放互联网络中充当支付网关，连接银行与网络用户，实现资金流数据的加密传输，能保证客户账户的安全。同时，一些第三方网上支付平台还提供交易安全的风险防范机制，担当着信用担保的角色，以确保交易双方的利益。第三方网上支付平台采用买家支付款先进入平台中间账户，买家确认后再最终付款的模式，解决了收货不付款、收钱不发货以及以次充好、以假充真等信用难题，在虚拟形式的网上交易中，对交易双方起到了约束和监督的作用，消除人们对于网上交易的信用担忧，第三方网上支付提供了更丰富的支付手段和可靠的服务保证，为保证网上交易的成功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三）促进电子商务行业发展

第三方网上支付平台，整合了参与网上交易的各方信息，为解决电子商务活动中的信息流、物流和资金流三大瓶颈问题提供了统一方案，网上银行、交易网站、第三方网上支付平台能够按照专业分工，各司其职，专注于自己的主业，保证了交易网站流程的完整性，同时又促进了银行网上业务的推广。通过第三方网上支付平台，用户在网站上就能实现网上交易的实时查询和系统分析，强化了用户网上交易的体验，提升了用户网上交易的价值，促进B2C、C2C、G2C等电子商务的快速发展；第三方网上支付使交易网站能为网上用户在支付手段上提供更多的选择，扩大网上商家的业务覆盖区域，提高交易效益，可以促使众多新生的无物流网上服务业务的产生和发展。

四、第三方网上支付生态系统的运行机制

（一）合作共生机制

出于生存和繁殖后代的需要，在自然界生态系统中绝大部分生物都会形成群体，群体生活就是最基本的合作形式。英国新自由主义济学家哈耶克指出：“如果一个群体有着共同的惯例和传统，那么群体的成员就可以在较少组织和强制的情况下顺利开展有效的合作”^[4]。

任何单一的市场主体都不可能在电子商务活动中通过独自占有和组织各种必备网络经济资源，在网络中实现高效的资金流。要获取比单一市场主体更多的收益，只有通过合作，联结各合作主体具有独特的互补性网络资源。第三方网上支付的实现是以第三方网上支付平台作为重要的纽带，通过连接网上商户和消费者，使客户的支付交易能顺利接入，另一方面连接银行，完成资金结算与客户服务等一系列处理工作，当第三方网上支付平台拥有交易网站与网上银行所欠缺的市场开拓的核心资源与能力时，各支付机构必定会进一步发展与强化彼此的合作关系。随着支付机构间合作趋势的日渐增强，第三方网上支付实际上形成了一条基于互联网应用的充满巨大市场潜力的产业链（图3）。产业链的前端是由网上商户、消费者和交易网站构成的应用支付层；中间是一些利用自身较强银行接口技术进行集成、封装等二次开发，提供不同的网上支付服务的第三方网上支付平台，形成核心支付层；后端是以网上银行组成的基础支付层。第三方网上支付产业链上的支付机构网上银行、第三方网上支付平台、交易网站和网络用户之间形成了一种类似于食物链的合作链，尽管两者在形式上非常相似，但却有很大的本质差异。食物链实际上反映的是一种生物间的捕食关系，因而是一种负相互作用，而第三方网上支付产业链中形成的合作链产生价值创造，反映的是对彼此都有益的一种积极关系。

图3  第三方网上支付产业合作链

在产业链中，上游支付机构为下游支付机构提供生产性资源，而下游支付机构则以需求者的角色作为上游支付机构的市场性资源。由于电子商务的特性，产业链中资源流动（信息流和资金流）的单向的线性流动方式将会被双向的循环利用模式所取代，从而使得产业链上的上下游支付机构将可能相互为彼此提供生产性资源和市场性资源，可以进一步强化支付机构之间的合作关系。

在生态系统中的互惠共生群落，有共同利害关系的种群之间存在着理性的合作^[3]，支付机构在网络信息环境下理性合作是第三方网上支付生态系统存在和演进的基础，通过合作不断升级完善服务产品，不但能满足电子商务活动中资金流转的需求，而且能为金融产业创新奠定基础。

（二）竞争抑制机制

在生态学中，竞争是指生物生活在一起，为了获取更多自身所需的资源或空间等而发生争斗，从而导致个体的存活力、生长和繁殖降低的的现象，竞争是自然界物种进化的主要根源^[3]。在经济社会中，竞争是合理配置社会资源的核心机制，通过竞争，产业种群能否有效的利用资源决定其是否具有较强的竞争能力而不断扩张，或是被市场淘汰^[5]。竞争抑制机制使竞争一方或各方的核心生态位发生改变，有利于促进第三方网上支付生态系统资源的重新分配，为减缓在同一生态位上种群间的竞争，每个种群都会试图找到足以支持自己生存发展的生态位，从而实现不同种群在同一产业分工内的共存。竞争抑制机制可以提高第三方网上支付生态系统的竞争实现度，能够带来竞争效率，促进生态系统资源的充分利用和种群的多样性发展，促进生态系统演进和发展。第三方网上支付生态竞争模式可以分为干涉性竞争和资源利用性竞争两种类型（图4）。

图4  第三方网上支付生态竞争模式

1．干涉性竞争是指某个个体或种群直接影响另一个体或种群，主要表现为第三方网上支付行业内现有竞争者的竞争、潜在竞争对手的竞争和替代性竞争。

行业内现有竞争者的竞争：第三方网上支付机构相互之间的利益都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但作为产业中心的核心支付机构第三方网上支付平台的竞争战略，其目标都在于使得自身获得相对于竞争对手的优势，所以，在实施中就必然会产生冲突与对抗现象，这些冲突与对抗就构成了行业内现有竞争者的竞争。第三方网上支付平台之间的竞争主要表现在服务价格、服务便捷与安全性、市场宣传等方面。由于现有大部分第三方网上支付平台处于发展的初级阶段，整个市场呈现着多而散、小而弱的局面，各支付平台业务模式、营销手段和市场拓展方向趋同，产品同质化现象严重，使得大多的竞争只是集中在价格上。由于资产的专用性、退出的固定费用太高以及受交易网站战略上的相互牵制，第三方网上支付平台的退出壁垒较高，所以将在较长一段时间行业内维持这种低效的竞争状态，经过优胜劣汰之后，竞争的方向将转为产品和服务创新。

潜在竞争对手的竞争：电子商务的逐步成熟带动网上支付产业规模快速扩张，必定吸引众多新进入者，他们在给行业带来新生产能力和新资源的同时，会与现有第三方网上支付平台发生市场份额的竞争，最终使行业盈利水平不断降低，可能危及一些弱势企业的生存。第三方网上支付市场潜在的进入者有以下：一是在资金、技术和经营理念等方面具有雄厚实力的国外支付企业；二是关注并看好网上支付市场潜力的国内企业；三是占有较大市场份额的交易网站利用其具有客户基础的优势，通过纵向一体化，自身提供网上支付服务；四是电信运营商通过和网上银行系统的直接对接提供支付服务。

替代性竞争：在网上交易中的资金流除了可以通过网上支付这种方式实现外，还有货到付款、邮局汇款和银行电汇等多种付款方式可以选择，这些替代的支付方式更符合传统支付习惯或更具有安全性，具有较强的竞争性，替代性支付方式从一定程度上制约了第三方网上支付平台的产品价格。

2．资源利用性竞争则是指种群或个体之间的间接相互影响，这种影响是通过减少资源的可利用贮量或资源利用的有效性而实现的。主要表现为第三方网上支付平台与产业链上游供应方和下游需求方间的竞争，如与网上银行和网上客户的竞争。

供应方竞争：在产业链中，网上银行是第三方网上支付平台的供应商，为其提供支付接口，并以其作为终端，拓展自身在网上支付市场的空间。由于非银行的支付机构所从事的支付业务，都必须通过网上银行的支付网关才能完成，而且最终是由银行来进行结算，所以，第三方网上支付平台之间的竞争也体现在其与网上银行建立何种关系的竞争上。第三方网上支付平台通过连接更多的网上银行，并在谈判中降低网上银行的佣金提成，获得成本优势，成为其竞争的重要手段。而第三方网上支付平台规模的不断扩张和业务创新，会威胁到网上银行自身在未来支付市场中的主导地位，因此网上银行便会逐渐整合交易网站接口，提供核心支付层业务，将会与第三方网上支付平台生态位发生部分重叠，必定对其造成巨大冲击。

需求方竞争：在产业链中，第三方网上支付平台为交易网站提供在线支付接口，为网上商户提供在线的支付服务，为消费者提供信用保证，交易网站、网上商户和消费者是产品和服务的购买者。现有大部分第三方网上支付平台规模较小且同质化现象严重，对于网上客户而言，可供选择的余地很大，在谈判中具有优势。对网上客户而言，由于接入成本不高，可以随时重新选择或增加新的支付平台，一些规模较大的交易网站可以直接和网上银行建立支付接口，这种很低的转换成本使得客户具有谈判优势，但会导致部分低市场占有率的第三方网上支付平台退出市场。

（三）控制调节机制

第三方网上支付生态系统与自然生态系统一样，保持自身的生态平衡是生态系统存在和演进的基础。所以第三方网上支付生态系统会通过扩张控制与调节达到稳定的状态，它包括系统结构与功能的稳定和输入输出的稳定，从而保持自身的生态平衡^[6]。但生态平衡是一种动态平衡，因为支付个体在不断地进行更新，资金循环和价值流动在不间断地进行，生态系统总是朝着结构复杂化和功能完善化的方向发展，直到生态系统达到成熟的最稳定状态。第三方网上支付生态系统调节控制机制包括市场调控、职能调控和社会间接调控（图5）。

图5  第三方网上支付生态系统控制调节机制

1．市场调控是第三方网上支付生态系统的基础调控机制。这个层次的调控通过支付主体与支付环境、支付机构和网络用户种群间与种群内部的相互作用，支付机构本身的成长、运作和管理机制来实现。

市场调控分为正反馈控制和负反馈控制。正反馈是支付主体发展和存在所必需的，但会使生态系统偏离加剧，而负反馈控制可使生态系统保持稳定。例如，支付机构在发展过程中个体规模越来越大，在种群持续增长过程中，种群数量不断上升，这些属于正反馈。但是，正反馈不能维持稳定态，要使系统维持稳定态，只有通过负反馈控制。因为网上支付市场空间、资源都是有限的，所以应该考虑用负反馈来约束支付主体及其资源，使其优胜劣汰，逐步实现生态系统结构与功能最优。

2．职能调控是由政府行使监管职能构成对第三方网上支付生态系统的调控。在市场调控下，生态系统能够自我调节和维持系统的正常功能，克服和消除各种外来干扰，保持自身的稳定性，但是这种自我调节功能是有一定限度的，当外来干扰因素超过一定限度的时候，生态系统的自我调节功能就会受到损害，从而引起生态失调，导致整个生态系统结构失衡和功能损失。职能调控通过改善政策与法律环境，调节资源的输入输出和优化支付机构的结构等方式可以强化生态系统的平衡调节功能。

制度环境调控：为协调种群内个体与个体、个体与种群之间的关系，控制种群的动态变化，保持种群的最大繁荣和持续利用，相关职能部门要根据第三方网上支付的行业特点，制定和完善相关的法律法规，建立一个良好的法律环境，引导第三方网上支付的良性发展。建立健全市场监管体系，建立支付机构的市场准入制度，规范支付机构的业务范围，规范第三方网上支付的市场行为。

输入输出调控：输入资金和物资，输出优质产品（网上支付服务），控制非产品输出（网上交易投机活动）。加大政策引导，吸引更多优质资源进入网上支付领域，抑制通过第三方网上支付进行洗钱和信用卡套现的活动以及支付平台积累的大量沉淀资金，减少由此造成的价值链的破坏和资源浪费。

结构调控：刺激支付机构改进运作效率和提升服务质量，引进战略合作机构，控制非主业短期投资机构进入，使生态系统的结构与机能更加协调，系统的价值流动、资金循环更趋合理。在充分利用社会资源的基础上，获得最高系统生产力，为电子商务产业发展发挥最大价值。

3．社会间接调控。通过社会的经济发展、科技进步和人文教育等影响职能调控过程中政府的决策和行为，从而间接调控第三方网上支付生态系统。包括财政系统（投资、税收）、金融系统（利率、资金）、信息网络系统（网络基础设施、认证机构）、科教系统（教育、科学研究、技术推广）和文化系统（道德、信用）等通过支付主体对生态系统产生调节作用的社会机制。

五、结论与建议

当对网上支付进行生态学研究时，会发现支付机构就像自然界中的生物一样生存在一个完整的生态系统中，第三方网上支付生态系统是一个具有创造力的仿生学概念，它借用生态学的理论，为我们理解第三方网上支付机构的运作规律及其同外部环境之间的相互依存、彼此影响的动态关系，提供了新的科学视角。本文表明：（1）合作共生的支付机构由于实力不同和功能差异导致种群之间是非对称型合作共生，在竞争状态下能够实现共存的最基本条件是支付机构种群之间必须存在异质性。在生态系统的有限资源中，提高核心支付机构对基础支付机构的转化效率和对应用支付机构的接口规模有利于支付机构种群达到均衡状态，上下游支付机构间的依赖程度要适中，否则会导致市场功能同化，合作种群间演化为恶性竞争。如第三方网上支付平台不能提供更好的增值服务，而网上银行对其市场依耐性不断弱化，会导致合作的不稳定，加剧竞争。（2）适度的竞争能为支付机构种群的进化带来动力，有利于第三方网上支付市场功能的完善和提升，过度的竞争则会影响到上下游各环节种群的可持续发展，破坏了种群之间正常的信任网络，最终导致第三方网上支付生态系统发展的停滞和衰退，甚至消亡。（3）支付环境是合作共生关系的外部条件，支付机构之间的合作共生关系总是在特定的环境中产生与发展的，合作共生的环境系统中主要包括经济水平与人文条件、信息技术与网络基础设施建设、政府监管等因素，但是支付机构共生体和环境的组合关系并不是固定不变的，随着时空条件的变化，支付环境和支付机构共生体都会发生变化，形成新的合作共生关系，以实现第三方网上支付生态系统功能跃迁和效率最大化。(4) 通过立法、政策、规划等政府行为，引导第三方网上支付朝着更加有序和健康的方向发展。在支付机构种群的发展初始期，应给予相应政策与资源方面的扶持；在支付机构种群的快速发展期，应加强立法和调整市场准入政策来控制种群内的竞争强度，规避产生恶性竞争；在支付机构种群的稳定成熟期，应帮助支付机构拓展生存与发展空间；在支付机构种群的发展停滞期，应引导外部投资者，鼓励种群内部的兼并重组，为第三方网上支付生态系统注入新的活力。

参考文献：   

[1]曹凑贵.生态学概论[M].北京：高等教育版社,2002.

[2]王孟本,毋月莲.英汉生态学词典[K].北京：科学出版社,2004.

[3]蔡晓明.生态系统生态学[M].北京：科学出版社,2000.

[4]哈耶克.个人主义与经济秩序[M].上海：上海三联书店,2003.

[5] T.E.Graedel，B.R.Ienby,格雷德尔和艾伦比,施涵译. 产业生态学[M].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04.

[6]梁嘉骅.企业生态与企业发展:企业竞争对策[M].北京：科学出版社,2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