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晶 江苏财会职业学院

摘要：近年来，我们见证了无现金交易的快速增长，包括产品和服务贸易都在以非现金形式交易。另外，在全球金融危机爆发后私人加密货币似乎引发了人们的担忧。这些发展引出了一个问题，即现代社会是否在走向无现金社会。同时也引发了其他一些问题困扰，比如无现金社会是否有负面影响，经济政策制定者是否能够及时作出对应措施，谁将是潜在的赢家和输家诸如此类。本文分别分析了赞成和反对无现金社会的论点，加密货币的未来，以及经济政策制定者应对无现金社会的政策措施。文章最后指出短时间向无现金社会过渡这是不现实的，但至少有一些国家，货币改革的下一步可能是中央银行发行数字货币。

关键词：无现金社会；加密货币；经济政策；中央银行数字货币

一、引言

在过去的几十年里，金融市场和金融机构经历了剧烈的变化，由于各国放松管制、市场自由化、全球化和计算机技术的进步导致引起突然扩张。随着国际资本流动加剧，金融交易的快速发展，市场开发了新颖且复杂的金融工具，显著降低了交易成本（Fabris，2018）。国际金融相互依存度大幅提升，在发达国家，金融业发展远远超过实体经济发展水平，金融资产远高于他们的国内生产总值。这些趋势也带来了资本的优化配置，降低了成本，及其他诸多积极影响，但也更容易引发危机外溢，经济政策目标也发生了变化。

随着上述发展趋势，付款方式也发生了变化。信用卡和借记卡已经普及并且开始挤占现金，然而网络免接触技术的出现进一步加速了这些支付工具的应用。越来越多的产品和服务采用无现金支付，如各种申请、巴士票价、航空公司机票、网店等。智能手机也彻底改变了支付方式。高面值纸币和硬币在流通中越来越少，特别是后者还有高铸造和处理成本。银行已经减少分支机构和员工数量，并开始鼓励无现金支付。这也带来了许多其他领域的变化，如教育、改革、消费者习惯的改变、对新产品和服务的商业需求等，同时产品生命周期也发生了改变。所有这些变化引发了关于当今经济社会增长是否有两个重要特点的思考：一是可持续性，以耐久性衡量；二是是包容性，以扶贫增长来衡量（(Jakšić and Jakšić, 2018）。

现金的未来已经成为一个热门的话题，但主要是在经济学家之间讨论得比较多。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是个未知数，因为我们可以接受各种各样的付款方式，这并不冲突（Mercadent，2018）。对一些人来说，现金仍然是他们每天都用的东西。对年轻一代来说，现金越来越过时了。今天的货币是建立在相互信任的基础上的。这意味着货币只有在社会赋予了它一定的价值，它才具有价值。有些人认为货币是人类最重要的抽象资产（Zorpete，2018）。

无现金社会在人类社会诞生的时候就有了，那时候是物物交换或其他交换方法，但真正的无现金社会应该理解为现金逐渐被其数字等价物取代的社会-换言之，法定货币产生、记账和交易都是以电子数字的形式。

一些政府鼓励转向数字化服务，因为他们发现它可以解决洗钱、逃税等问题，并且可以促进金融服务业的竞争。有些人认为数字化支付手段保护消费者免受被抢劫或丢失钱的风险，同时也省去他们携带钱包的麻烦（Cerulus and Contituglia，2018）。印度正在寻求如何从传统的现金交易中退出来的方法，政府在一年多前收回了一些高面值的纸币。印度总理Narendra Modi建立了几十个无现金的城镇，在那里的纸币和硬币不受欢迎（Jenkins，2018）。瑞典在这方面是先锋。根据瑞典中央银行报告（2018年），在最后一次统计中，在瑞典支付系统中只有13%是使用现金，而欧洲的平均水平接近80%。图1清楚地表明上世纪90年代初现金在国内生产总值中所占的份额一直在下降。瑞典央行虽然更为谨慎但仍然相信在不到十年的时间里，无现金社会是可能实现的。在韩国，中央银行已设定2020年目标，即逐步淘汰硬币。欧洲央行决定不再新发行500欧元纸币。

图1  瑞典流通中的纸币（1989年～2017年）

Source: Engert, W., Fung, B. S. C. and Hendry, S. (2018) Is a Cashless Society Problematic?, Staff Discussion Paper 2018-12, Bank of Canada

当涉及大额交易时，现金的作用就几乎没有了。现金最常见于家庭和零售商以及低价值支付，因为有些商家由于交易费用高而不接受电子支付。企业对现金的依赖要小得多。然而，现金在预防金融不稳定或一些重要金融机构倒闭方面还是非常重要的。这也是为什么中央银行和政府必须处理好金融稳定及其银行体系的稳定的问题。也有数据明确显示，全球流通中的货币正在增加，如今有5000亿钞票和数万亿硬币在流通。根据管理现金分配系统的G4S最近的一份报告，实物货币目前占全球国内生产总值（gdp）的9.6%，高于2011年的8.1%（Jenkins，2018）。这可以用一些特殊的影响因素来解释，如非常低的利率、银行破产和中央银行应对全球金融危机的措施等等。但是，也很明显，这是全球GDP的增长需要增加现金。

本文由三部分组成。第一部分是引言，第二部分论述了无现金社会的成本和收益，第三节分析了私人加密货币的未来，第四部分探讨了无现金社会的应对政策与中央银行数字货币的诞生，最后得出相关结论。

二、无现金社会的成本与收益

在表1中显示了支持与反对向无现金社会发展的观点。

表1　　无现金社会的成本与收益

我们首先从赞成无现金社会来讨论这两个论点：

（一）首先，不使用现金可以大大降低犯罪活动的频率，特别是与毒品和洗钱有关的犯罪活动，这些活动在没有现金的情况下是很难实施的。因为现金无法被追踪，这对罪犯是很有好处的。向无现金社会过渡也会使伪造货币几乎是不可能的。美国最近的一项研究发现无现金交易的增加导致入室盗窃和总体犯罪率都在降低（Achord等人，2017）。

（二）电子支付方式不仅有信用卡和借记卡，还有银行转账、直接存款和在线支付。电子化付款实在太方便了，特别是互联网背景下，贸易者和商家可以在几百或几千英里之外实现交易。根据美联储的调查显示，非现金支付总额从2012年至2015年每年都以5.3%的百分比在增长（Mercadent，2018）。

（三）无现金社会将减少影子经济，从而增加公共收入，最终加强财政稳定。当前大多数影子经济交易包括未上报的交易都会被征税。随着向无现金社会的转变，这些交易将变成合法化，并且必须纳税。这将会增加公共收入，多米诺骨牌效应会降低财政赤字以及公共债务。节税是很难量化的，但英国一项研究指出英国在逃税方面可能降低60亿英镑。

（四）信息技术、智能手机和电子应用的快速发展支持电子支付的实现。数字化社会的发展带来了数字支付的增长。手机正日益成为数字钱包，有越来越多的应用和数字服务只能通过电子方式支付。

（五）人身安全问题也不容忽视。个人身上或家中有大量现金可能成为抢劫的受害者，不仅会造成财产损失，而且会危及人身安全。

（六）最后我们还有节约成本的观点——现金的消失将使银行、信用社和其他金融机构裁员，同时也减少了处理现金的相关成本。在欧盟处理现金的费用估计占GDP的0.45%（Achord等人，2017），这个是赞成逐步取消现金的有力论据。大量鼓励电子银行的银行减少银行分支机构、员工，并且缩短工作时间。因此，金融机构将成为向无现金社会转变的重要推动者。  另一方面，也会有很多人强烈反对这种转变，比如罪犯，参与影子经济的个人等。此外，还有像印钞、造币、运输、储存等会产生巨大成本也会反对向无现金社会转变。但是，我们不能因此得出一个错误的结论，数字货币就不会产生任何费用，因为它还有安全与保护、处理时间等，以及相关的成本和费用等问题没有解决。

尽管许多人认为无现金社会是必然的，但它也带来了一些不利因素。

（一）穷人和老年人仍然比较依赖现金。他们对数字货币的使用知识是有限的，在一个没有现金的社会里，他们中的大多数人该如何生活呢？而且，在全球还有相当一部分人无法办理银行账户，主要包括穷人和边缘化群体。然而还有一部分人不能上网，或者是IT文盲。来自美国的数据显示，11%的人口不使用互联网（Mercadent，2018）。另外，金融方面的限制也应考虑在内。例如，在一些农村地区或国家偏远地区，金融基础设施（银行、自动柜员机等）非常有限，数字货币可能带来金融普惠的增加。

（二）金融知识的缺乏会妨碍一部分人使用无现金支付方式。随着互联网、经济业务的全球化，特别是电子商务支付的出现，财务状况与以前大大不同了。许多研究表明，社会的金融知识水平很低，尤其是社会中年少者和年长者，这是非常令人担忧的。另外，金融教育与贫困之间的联系已经得到确认。因此，首先最重要的是制定国家金融教育计划（Fabris和Luburić，2016年）。

（三）那么，下一个问题是网络犯罪。有许多研究表明这类犯罪呈上升趋势，一项研究显示这是美国增长最快的犯罪。网络罪犯表现出高度的创新性，每年都会“推广”旨在欺骗潜在受害者的新技术和战术。这些受害者希望银行保护他们免受这些风险，虽然有些银行有很高的保护级别，可以立即做出保护措施，但有些人的保护系统还是很差。

（四）隐私——有些人希望在他们的金融交易中有隐私。电子支付为跟踪所有金融交易提供了可能。在将来我们可以想象每个人的身体里会有一块芯片来代替身份证、健康保险卡、驾驶执照、公寓或车的钥匙，当然这也是一个数字钱包。关键问题是陷入了完全丧失隐私权，以及谁将有权对个人的监督的两难。尽管研究发现隐私权只是那些需要隐藏的人有要求，但是事实不一定是这样。例如，这些信息可能会便于客户分析，个人数据用于商业用途，关于他们的消费习惯、洞察力的数据库的建立会增加抢劫的风险等等。基本上这是便利和隐私之间的权衡。

（五）从传统上来说，用现金支付是一种传统的支付方式。废除现金肯定是一场革命性的变化，而且行为理论表明个体是倾向于行为保守的，也就是说，当他们不确定这些将如何影响他们的生活时，他们往往非常抵制重大变革。因此，现金在德国和奥地利的使用比在瑞典或者比利时要多得多。也有研究表明，在这些国家更多的使用现金与高水平的影子经济无关。（Achord等，2017年）。

（六）IT风险——如果我们完全过渡到数字社会，而我们的IT系统出现故障，那么我们还能做什么呢？六月份由于系统故障导致的签证服务中断，我们感受到了风险，整个欧盟的客户都无法支付货物和服务的费用，唯一能用的是那些现金（Cerulus和Contituglia，2018年）。还有，最近美国的飓风导致了很多地区的电力中断，而电子货币这时候就没有用了。如果无现金平台出现故障怎么办？或是被病毒感染怎么办？我们不能忽视手机丢失或数据入侵的风险。这些都是在向无现金社会过渡之前应该考虑的问题，也是必须解决的问题。

三、加密电子货币

加密货币的出现开启了无现金社会的新篇章。私人数字货币已经成为现实，目前估计大约有1000英镑。它们的使用在大多数国家是不受管制的，这就为很多困境留下了空间，但我相信没有真正形式的货币。和使用法定货币不同，生产大量的加密货币的成本很高，这说明了为破解密码的计算机提供动力需要大量的能量（Bouveret和Haksar，2018）。

各国央行在这个问题上立场都不同。一些国家（印度、俄罗斯）禁止使用私人数字货币，一些中央银行正在考虑启用自己的货币，而大多数国家央行声明它们的使用存在风险。我想指出在去年6月法兰西银行行长弗朗索瓦·维勒罗先生发出的警告：“世卫组织建议对比特币采取非常谨慎的态度，因为它没有公共机构支撑信心。在历史上，所有私人货币的例子都以失败收场”（Lam，2017）。

私人货币的概念并不新鲜，它可以追溯到大约40年前哈耶克写道，政府发行货币和监管货币流通，与政府没有履行上述职能相比，并没有给我们带来更好的收益（Lukić，2017年）。第一批数字货币出现在全球金融危机后，其理念是货币独立于政府，不受通货膨胀的影响。最著名的数字货币是比特币，没有任何机构支持它。签发人使用特定的编程代码，无需金融机构日常支付，因为它们是用区块链技术记录的。

然而，货币的主要功能是作为支付手段。数字货币能否承担这个功能？作为日本央行行长黑田东彦（Haruhiko Kuroda）曾说：“比特币被用来进行投资或投机交易”。欧洲中央银行（ECB）副主席也表达了类似的意见，维托尔康斯坦西奥先生说“比特币不是一种货币，而是一种郁金香”，暗示了在17世纪荷兰郁金香狂热的价格泡沫。德国联邦银行行长延斯·魏德曼强调比特币的发展具有明显的投机性。澳大利亚RBA行长菲利普•洛（Philip Lowe）非常肯定表达了他对比特币的否定立场，他认为比特币更有可能吸引罪犯而不是消费者（Lam，2017）。

考虑到比特币已经经历了很长一段时期，它的价值从1000美元增长到20000美元，一路上波动也很大，很明显它的价值是主体投机性因素主导的。这表示它可以带来巨额投机性利润同样也会带来巨额损失。图表2显示从2018年1月到2018年12月比特币的价值波动。

图2　比特币的价值波动

Source: https://finance.yahoo.com/quote/BTC-USD/history/

事实表明，如果没有货币当局或支持比特币或任何其他加密货币的政府，没有相关技术平台发生故障时的保护，人们还是非常谨慎的，用这些货币来支付的比例还是很小的。

一些电子记录或其他资产的价值是否可能戏剧性地增长？答案是：是的，这是可能的，我们在历史上见过许多这样的例子。这些都是典型的价格泡沫，泡沫迟早会破裂，只有那些赚取巨额利润并及时退出的人群没有受到多大影响，而大部分人将遭受巨大的损失。如果我们都进行数字货币交易，而忽视实际生产，那么很明显，这样一个社会注定会失败。但是并非所有人都能参与到金融服务业而忽视实际生产，同时这也是全球金融危机的教训之一。

此外，数字货币并不具有货币的第二个重要功能，也就是作为价值的衡量标准，因为我们现在没有任何产品其价值仅以数字货币表示。数字货币也不具有货币的第三种功能，即价值储存，因为当你有了钱，你就会期望他的未来价值不变，而数字货币的价值未来谁也无法估计。所有这些都证明了数字货币并不是真正的货币。

一些央行可能会开始发行他们自己的加密货币，甚至在2018年11月新加坡金融科技节上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总裁拉加德都建议各国央行考虑发行数字货币。

四、政策建议

无现金社会的出现给经济政策制定者带来了许多问题并且所有悬而未决的问题仍然没有最终答案。当然关键的问题是一个无现金的社会是否意味着社会福利的增长；它会对货币政策产生什么影响，会有利于实现关键目标还是阻碍实现呢？有什么风险？无现金社会能更好地满足用户对货币的需求吗？可以肯定的是，我们需要大量的研究来揭示所有潜在的影响，当然也必须从具体国家情况开始研究。

然而，考虑到以上所有因素，在不久的将来预计出现无现金社会和私人货币是不现实的。尽管如此，不能排除在不久的将来，中央银行数字货币的出现，至少在一些国家将其作为现金的替代品。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一些央行正非常积极地调查研究引入数字货币的成本和收益。

首先出现的问题是，数字货币会不会影响金融稳定？当大家从银行取现时对流动性会有负面影响。在这种情况下，银行理性的反应是提高存款利率，从而吸引新的储户，但这也意味着贷款利率也会提高，那么对就业、投资和经济增长会产生负面影响。特别是那些零售存款占较大份额的银行可能面临风险。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建议是，银行可以尝试用其他形式的资金代替存款像商业票据、债券和股票等（Mancini Griffoli等人，2018年）。同时，在特定情况下也可以考虑另外两种建议，即中央银行可以通过信用额度存款赔偿银行存款损失并允许数字货币存款也可以享受利息收益。

第二个问题是，数字货币将如何影响货币政策传导？国际货币基金组织认为基本利率传导途径可能会受到影响，汇率传导途径受到影响可能不大（ManciniGriffoli等人，2018）。对实行通货膨胀目标制的国家可能会有更大的影响，因为在通货膨胀目标制下货币政策是货币政策传导来发挥作用的（Aguir，2018年）。尽管如此，在做出最终结论之前，还需要进一步的调查研究。

当然，经济政策制定者的首要措施是应该研究制定出一套新的相关规定，可以保证支付安全并全面监管交易。必须特别强调保护个人信息，因为在这样一个系统中可以获得更多的个人数据。如果不进行用户鉴别，则可以用个人数据解决此问题，比如通过使用只有货币发行人（中央银行）、税务机关等机构可以获得的加密密钥等等。

第二个措施是增强金融包容性，因为例如仍有大量人群没有银行账户。另外，一个潜在的风险可能是，随着数字货币份额的增加，银行可以减少自动柜员机、分行等，这样可能导致更多的弱势群体被排斥在外。提高财务和IT素养也应该受到重视，因为新的支付技术需要新的知识，而那些老年人和边缘化群体在这方面是比较弱的。

第三个措施是发展足够的基础设施以提供比当前更高的安全性是非常重要的，因为所有信息都表明网络犯罪呈上升趋势。而且，新的基础设施应该能够解决数据备份和系统抵御外部冲击的问题，例如停电、故障、病毒等。非常重要的是在当前背景下，快速支付所占的份额正在增加。

在向无现金社会过渡的情况下，我们应该对其他一些关键问题已经有了答案，例如如何处理现金自动柜员机，谁来承担交易成本，组织新员工关于付款方式的培训计划，如何处理小额付款（如孩子们的零花钱），如何将现金兑换成数字等价物等等。

五、结论

如果我们看看货币的历史，我们会发现它经历了从易货制度开始的进化，贵金属作为支付手段，货币从贵金属和黄金锻造到货币的价值与制造它的材料完全独立。中央银行数字货币是这一进程中完全合乎逻辑的下一步货币进化。

不同的支付方式在当前经济中同时起作用，无现金交易份额增加的同时现金也在增长。前面的论述清楚地显示了无现金社会可能带来的潜在利益和风险。但是，目前还没有足够的证据来证明当前无现金社会对福利的影响。然而本文分析给出了两个明确的结论：无现金社会在不久的将来是不可预料的，而且私人加密货币不是无现金社会的基础。

然而，有理由预期央行的数字货币将在一些国家出现，但这一步以及向无现金社会的过渡，需要政策配套。文章指出经济政策制定者必须考虑到数字货币对金融稳定与货币政策效率的影响。制定一套新的规章制度，加深对规章制度的认识，提高IT技术的安全性，提高IT素养等都是非常紧急的。

参考文献：

[1]Achord, S., et al. (2017). A Cashless Society - Benefits, Risks and Issues. London: Institute and Faculty of Actuaries.

[2] Aguir, A. (2018). Central Bank Credibility, Independence, and Monetary Policy. Journal of Central Banking Theory and Practice, 7 (3), 91-110.

[3] Bouveret, A. and Haksar, V. (2018). What Are Cryptocurrencies? Finance and Development, 55 (2), 26–29

[4] Cerulus, R. and Contituglia, C. (2018). Central Bankers Warn of Chaos in a Cashless society. Retrieved from https://www.politico.eu/article/centralbankers-fear-cybersecurity-chaos-in-a-cashless-society/.

[5] Engert, W., Fung, B. S. C. ad Hendry, S. (2018). Is a Cashless Society Problematic? Bank of Canada, Staff Discussion Paper 201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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