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倩 董青

（黑龙江科技大学经济学院，黑龙江 哈尔滨 150000）

摘要：探讨数字金融如何满足农业新质生产力的要求，并优化其发展方向是实现农业高质量发展的必由之路。因此，本文旨在构建一个以数字金融为核心，能够促进农业新质生产力发展的体系，通过对数字金融和农业新质生产力发展现状的分析，以及农业新质生产力需求的考察，提出了一系列策略和建议，旨在以此促进我国农业的绿色可持续发展，从而实现我国由农业大国向农业强国的转变。

关键词：数字金融；农业新质生产力；机制分析

一、引言

2023年9月份，习近平总书记在黑龙江考察时首次提出了“新质生产力”概念，并且强调要在战略性新兴产业加快布局新质生产力，为我国的高质量发展提供了新的动能。在此后的其他会议中也不断提到这一概念，并逐渐深化了其内涵。在2024年的政府工作报告中也进一步提出发展新质生产力将会是接下来一段时期的首要任务。

在此背景下，做好数字金融这篇大文章，构建与农业新质生产力发展相适应的数字金融服务体系，提升金融对农业科技创新的赋能成效，必然成为推进农业新质生产力加快发展的必由之路。数字金融有效克服了资源环境对农业发展的约束，对提升农业生产效率意义重大。但同时由于新质生产力这一概念提出不久，而农业新质生产力也鲜有文献讨论，故本文旨在从数字金融的角度出发探索农业新质生产力发展的途径，为农业的转型升级和金融的数字化发展提出理论和实践支持。

二、理论基础与文献综述

1.关于数字金融的研究

方颖（2024）认为，自人类社会进入工业文明以来，每一次工业革命的兴起都离不开金融创新和金融制度变革的支撑。没有金融创新和金融制度变革的支撑，就很难实现新技术的推广和新产业的扩张^[1]。周明生、周洁（2023）在其研究中强调了数字技术在提高金融服务效率方面的核心作用，尤其是在资金管理和支付系统领域。他们认为，数字金融通过减少信息不对称和交易成本，有助于金融市场更有效率地运作^[2]。盛朝迅（2024）认为，科技金融、绿色金融、普惠金融、养老金融和数字金融这五大领域的工作需要深入推进。第一，要强化科技和金融结合发展，加快建立“以市场为导向”的科技成果转化机制，推进成果向现实生产力转换。我们需要完善科技、产业和金融之间的协同政策体系，强化科技、产业和金融部门之间的连接和沟通，推动围绕产业链来布局创新链，围绕创新链来布局产业链，并围绕创新链来完善资金链^[3]。

2.关于农业新质生产力的研究

（1）农业新质生产力的内涵

尤亮等（2024）认为农业新质生产力代表着由科技创新主导的农业生产力跃迁,由新质劳动者、新质劳动对象和新质劳动资料构成.其核心在于“新”与“质”的有机结合。“新”主要表现在传统要素的跃迁上即“要素新”与“组合新”，“质”主要体现在社会大生产的良性循环上，即高质量、多质性、双质效^[4]。吴德（2024）在其文章中提到农业新质生产力是以农业劳动者、农业生产资料、农业劳动对象及其优化组合的跃升为基本内涵，以数字化、智能化、网络化为主要手段，以全要素生产率提升为核心标志，旨在推动农业深度转型的一种生产方式和组合^[5]。王勇（2024）认为，即使是最传统的农业，如果能通过革命性技术进行生产要素的创新型组合，也能形成新质生产力^[6]。

（2）农业新质生产力的特征

①创新化

农业新质生产力之“新”，便在于科技创新，不仅仅是农业科技本身创新，更是利用科技来创新农业生产，注重通过科技创新来提高农业生产效率和质量（王琴梅和杨军鸽，2023）^[7]

②数智化

农业新质生产力发展强调数字化、智能化，注重农业资源的联系和共享以及农业生产效率、农业经济活动个性化水平的提升（石建勋和徐玲，2024）^[8]。而农业新质生产力的劳动资料注入了较多的数实融合、虚实交织的数智元素，前沿农业技术渗透赋予了劳动资料智能化属性，是实现了数智化升级的高端智能设备、精密仪器（胡莹，2024）^[9]。

③绿色化

新质生产力本身就是绿色生产力。农业新质生产力要求秉持绿色发展理念，在农业生产过程以新能源逐步替代传统能源，提升资源利用效率，获取并释放清洁能源，减少农业污染物，从而实现资源节约及环境保护（卢江等，2024）^[10]。一是绿色化、节能低碳、可持续性发展是农业新质生产力的目标。二是农业新质生产力涉及的数字技术含量高，可以对传统劳动资料的成分、运行方式等进行优化重塑，提高农业废物再利用等清洁生产技术应用，从而驱动农业制造设备升级和制造工艺优化，能够通过具有自动化、绿色化等特性的“新工具”来打破传统增长路径中的高耗能、高污染困局，推动农业生产方式绿色低碳转型（张震宇，2024）^[11]。

3.本研究的定位与差异

本文认为新质生产力是指以颠覆性的科技创新为引领，对生产力三要素进行数字化转型升级，进而实现传统生产力跃迁和升级的新型生产力｡它与传统生产力的区别在于：新质生产力是由掌握智能化工具和技术的“高素质”劳动者、由数字平台统一的“新介质”劳动资料以及数字化智能化后的“新料质”劳动对象构成｡

农业新质生产力是新质生产力在农业领域中的具体体现，它是指通过对农业生产力三要素的技术创新实现生产的提质增效，加速形成新的生产业态，促进农业生产绿色可持续发展的新型生产力发展形态，它是顺应数字经济发展潮流的产物，是更符合当代第三次科技革命发展的新型生产力，对于实现我国农业强国目标具有至关重要的作用。

本文旨在从一个全新的视角研究在农业新质生产力的发展过程中，数字金融从中起到的核心作用机制。与现有的研究相比，本研究的创新点主要在于：通过分别对数字金融和农业新质生产力的发展模式和核心驱动力量的研究，探索数字金融与农业新质生产力发展的内在联系机制，并在此基础上提出具体的数字金融促进农业新质生产力的发展路径。

三、现状分析

1.数字金融发展现状

（1）商业银行在数字金融的投入不断增加

从数字金融的投入情况来看，随着数字化转型的深入实施以及数据基础设施建设的日益重要，金融机构在信息科技上的投入持续增加，如下表1所示：

表1 2023年上市银行信息科技投入金额及增速

数据来源：新华财经、面包财经、银行财报

财报数据显示，2023年有17家上市银行披露了信息科技投入相关数据，其中有13家银行同比增长，仅有4家同比下降。国有银行中农业银行和建设银行的增速较快，而在股份制银行中，中信银行2023年信息科技的投入增加了38.91%。

（2）数字金融发展已从高速趋于平稳

从数字金融的覆盖范围、使用深度以及普惠金融的数字化水平三个方面观察2012—2020年间我国数字金融的最新进展，我们可以看到，尽管数字金融在经历了初期的快速增长之后，近些年的增长速度有所减缓，但其增长速度仍然较为显著（见图1）。同时，数字金融使用深度呈现逐年递增趋势。显然，数字金融的深度的增长已经变成了推动数字金融指数上升的关键因素。

图1 2012-2020年数字普惠金融总指数与分指数增长率趋势图

数据来源：北京大学普惠金融指数

（3）数字金融服务平台使用率稳步增加

从数字金融主要业务模式来看，目前主要包括数字货币、数字支付、数字信贷等金融业态。其中从各大银行的手机银行使用情况可以较为明显的看出数字金融业务发展情况，如图2所示：

图2  近3年国有六大行手机银行使用总户数变动趋势图

数据来源：国有六大行年报、半年报

从近3年6个时间点的数据来看，中国工商银行和中国农业银行的手机银行总户数均超过了5亿户，其中中国工商银行达到了5.52亿户，在银行业居第一位。值得一提的是，3年时间内，这两家的手机银行总用户数增量均超过了1亿户。

图3  近3年国有六大行手机银行月活数

数据来源：国有六大行年报、半年报

关于手机银行月活动数量，目前工商银行和农业银行依旧是遥遥领先其他几大行，这主要是因为工商银行和农业银行在普惠金融和数字金融板块加大了投入。

2.农业新质生产力发展现状

我国农业新质生产力目前依然处于发展的初期阶段，但我国数年来在农业领域的科技投入为农业新质生产力的快速发展提供了优渥的土壤。

（1）平台集聚加快成果转化，实现农业农村科技一盘棋

在2023年进行的最新一轮机构改革时，党中央强调了对党对于科技工作的集中统一领导，要求一盘棋布局全国农业的科技创新资源，以构建梯次分明、分工协作、适度竞争的农业科技创新体系为农业科技发展目标。目前，在农业科技创新基础设施的建设上，我国目前已经有了阶段性的成果，截止到2023年末，现有国家级的农业科研平台867个，具体包括的实验室数量和种类如图4所示：

图4 国家级农业科研平台具体数目

数据来源：中华人民共和国农业农村部

（2）技术创新推动产业发展，实现产业科技一条龙

2023年，根据统计数据，我国的粮食产量再次增加，较去年增长了1.3%，同时粮食产量已连续9年稳定在1.3万亿斤以上。连年的丰收离不开在农业中不断加入的科技创新技术。此外，在2023年，为了进一步提高我国粮食产能、鼓励农业技术创新，农业农村部组织筛选出了10项全国农业重大引领性技术、143个主导品种、176项主推技术，具体如表2、图6所示：

表2  2023年全国重大引领性技术

图5  2023年农业主导品种创新数量

数据来源：中华人民共和国农业农村部

表2中的新技术均代表了我国农业目前发展的方向，通过科技创新来推动产业的升级，实现生产效率的大幅度提升。同时，技术的进步又进一步倒逼农具的升级换代，从而推动生产农具的企业转型升级、获得更高的收益。

（3）科技支撑应对灾害影响，实现增产减损一体化

科技手段如气象传感器、无人机、卫星遥感、数据分析和移动应用程序等，为农业气象灾害的监测和防控提供了有效的工具和方法。利用这些科技手段，可以实时监测气象灾害，提前预警，采取相应的防控措施，减少灾害对农业生产的影响。如图7所示：

图6  2018-2022年农业受灾成灾面积图

数据来源：国家统计局

从图中可以看到，2018年以来，我国农业的自然灾害的成灾面积逐步下降，这与我国预警体系和灾后管理体系越发完善息息相关，同时从近几年的灾害直接损失来看，因自然灾害产生的经济损失也是逐年减少，尤其是水灾造成的经济损失在2022年减少了约20%，其他灾害造成的损失也有所下降直至趋于平稳。如图8所示：

图7  2018-2022年农作物灾害直接经济损失趋势图

数据来源：国家统计局

3.数字金融助力农业新质生产力发展现状

随着新质生产力这一全新话题的提出，以商业银行为主的金融机构也开始在各行业新质生产力方面布局，其中对于农业的新质生产力亦有体现。

从商业银行涉农贷款数据来看，2023年各大行涉农贷款余额均有较大比例的上升，尤其是工商银行和中国银行增速最快；而农业银行在三农板块的表现也一如既往的亮眼，涉农贷款余额达到了65500亿元，位居六大行之首。具体如图9所示：

图8  2023年国有六大行涉农贷款余额及增速

数据来源：国有六大行年报

从商业银行提供的数字化金融产品来看，截至2024年一季度末，商业银行共发行了十余款助农数字金融产品，部分如下表3所示：

表3  国有六大行2024年一季度数字涉农产品（部分）

四、数字金融助力农业新质生产力存在的制约因素

1.金融机构面临的制约因素

（1）金融科技创新与审慎风险防控之间的平衡关系

由于金融业本身的行业属性特征，“安全生产”作为首要考量因素，“宁可不做，不能做错”目前仍是大多数金融机构，尤其是中小型金融机构对于新技术应用的基本态度。因此，如何找到创新突破的优先发力方向，最大化创新实践价值的同时保证风险的严防严控底线，是银行面向数字化生产力发展的新难题。

（2）金融科技创新与高效价值产出之间的平衡关系

金融机构追求的盈利“确定性”与其创新活动所面临的高度“不确定性”之间存在显著的冲突。由于创新过程需要长期且耐心的资本投入，同时受到前期成本大、回报不稳定以及投资周期长等多重因素的限制，因此，基础性的创新研究往往难以获得金融机构足够的资金支持。

（3）金融科技创新与有限资源投入之间的关系

资源的投入与高效配置是金融科技能力沉淀与数字化创新应用实现的必要基础。一方面，金融机构当前仍缺少一批能够深入理解技术创新与业务需求的复合型专业人才；另一方面，在有限资源与人才梯队框架下，金融机构亟需厘清长期专业资源投入与试点创新资源投入的关系与管理边界，同时需要把资源“用在刀刃上”，力求资源配置效率的最优化。

2.涉农主体面临的制约因素

（1）农村数字基础设施匮乏

数字基础设施的建设主要在于人工智能、大数据、移动互联网、云计算等在农村地区的铺设。然而，农村地区在数字基础设施建设方面与城市地区存在明显的差距，特别是在数字基础设施方面相对落后。因此农村地区发展数字经济具有重要意义，数字金融的发展依赖于农村的数字化的基础设施支撑，同时也需要通过可信赖的手段来进行信息传播。

（2）农户数字素养和技能较差

由中国社科院发布的《乡村振兴战略背景下中国乡村数字素养调查分析报告》中的数据显示，当前我国城乡居民在数字素养上的差异依旧很明显，城市居民平均得分56.3分（满分100分），而农村居民平均得分仅为35.1分，两者之间的差值高达21.2分；另外，农民在数字素养模块的平均得分仅为18.6分，这一数字与其他职业的群体相比更低，相较于全体职业人群的平均得分低了57%。这一数值不仅是近年来农村地区发展水平在全国范围内排名倒数第一的一个缩影，而且也表明我国城乡“数字鸿沟”问题十分严重，亟待破解。

（3）农业新质生产力的发展人才缺口较大

科技的进步、生产力的发展归根结底需要人来推动。据调查，目前我国高水平农业科学家在全国人口中的比例是0.049‰，而美国的比例是0.738‰，由此可以推断我国在农业领域的科技创新人才缺口仍然较大。当前我国高等农林教育人才培养也存在着高层次人才缺乏、传统人才较多而复合应用型人才较少的问题。由于新质生产力概念尚在发展阶段，而相关人才的培养周期是很长的，因此可能会面临人才储备不足的问题，尤其是农村地区条件较艰苦，很难吸引到高质量科技创新人才。

3.政府在发展农业新质生产力上的不足

政府针对农业新质生产力发展的具体方针亟待落实。农业新质生产力测量评估体系尚不明确，目前有的机构建立的指标体系，总体与此前新发展理念、高质量发展的评价指标体系差别不大。未来还要进一步收敛评价指标，赋予新质生产力概念以更加突出的政策价值。

五、机制分析与路径研究

1.数字金融对农业新质生产力的作用机制

（1）数字金融在政府的政策指引下为涉农主体提供一系列支持

①政府的顶层制度设计是进行一切生产力变革的前提

历史唯物主义认为，政治经济学和唯物史观是紧密相连的，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而政治则是经济的集中表现。因此，政府在数字金融和农业新质生产力的发展中的必要和科学调控不仅是对这一基本原理的体现，也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的特色所在。各级政府应提前出台一系列相关政策支持农业新质生产力的发展，鼓励金融机构加大对农业新质生产力的投入以及金融机构自身的数字化改革与创新。

②数字金融通过创新数字金融政策和金融工具数字化武装涉农主体

长尾效应的提出者认为市场份额较小但是数量众多的市场力量，集合起来会超过主力市场的力量。近年来，正规金融机构在农村地区的分支机构越来越少 ，数字金融通过互联网和数智化的平台将长尾效应作用于农村地区，尤其对于缓解偏远农村地区的数字化需求有重要的意义。

另外，信息不对称理论指出，在经济实体间获取的信息呈现出不均衡的分布模式，这可能会引发市场功能失调和资源分配效率的降低。从我国农村的实际发展状况来看，教育水平普遍偏低，普遍存在风险管理意识不足、抵押资产匮乏和担保能力不足等问题。这些因素使得金融机构不得不面对信息不对称和高交易成本等核心问题。此类问题，仅仅依赖财政资金的支持是无法彻底解决的，需要借助数字金融工具来进行有效的调整。

商业银行的数字金融部门在政府的全局领导下，采取一系列数字化措施支持涉农主体的机制如图10所示：

图9  数字金融支持涉农主体的作用机制

（2）涉农主体在数字金融的支持下创新形成农业新质生产力

①涉农主体在数字金融的支持下武装旧劳动者形成新型劳动者

    根据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在生产力三要素中最具有能动性的是劳动者，劳动者是进行技术创新和产业升级的主要推动力量，劳动者掌握了新技术以后，能够创造更大的价值和更多的使用价值｡当今，数字金融向农业劳动者提供服务，不仅能够提高劳动者的生产效率，更重要的是提升劳动者的数字生产素质以及对数字化生产方式的接受度，从而使农村地区的劳动者跟上社会发展的前沿。

②涉农主体在数字金融的支持下升级旧的劳动资料形成新型劳动资料

马克思认为， 社会生产力发展的一个重要标志是劳动资料的发展形态｡各种经济时代的区别，不在于生产什么，而在于怎样生产，用什么劳动资料生产｡所以，运用科学技术对劳动资料改造而形成的新的劳动资料就代表更先进的生产力｡当今，通过数字金融部门提供的专门性的数字金融服务，给涉农主体提供一个充足的发展环境，从而促使涉农主体通过颠覆性的技术对传统农业劳动资料进行改造升级，进而产生新型劳动资料。

③涉农主体在数字金融的支持下嵌入旧的劳动对象形成新型劳动对象

根据马克思关于“劳动对象是把自己的劳动加在其上的一切物质资料”的论述，本文认为农业劳动对象是人类农业劳动作用其上的物质对象，一般表现为农地、农业生产原材料、辅助材料等｡数字金融在农业中的应用，会产生新型的农业劳动对象。它不仅具有数字化特征，而且还具备智能化特征，即通过传感器获取大量数据信息，经过运算分析后再输出决策结果。

涉农主体受到数字金融部门的诸多支持从而在劳动力、劳动资料、劳动对象上进行创新与升级，最终形成农业新质生产力的作用机制如图11所示：

图10  涉农主体创造农业新质生产力的作用机制

2.数字金融推动农业新质生产力发展的具体路径

在数字金融支持农业新质生产力发展过程中，需要多方主体参与，具体的路径如图11：

图11  数字金融助推农业新质生产力的发展路径图

（1）政府应做好顶层制度安排

政府加大政策扶持农业新质生产力的力度以便加快相关法规建设的速度，这对于数字金融支持农业新质生产力的健康发展至关重要。政府的顶层制度安排不仅为数字金融支持农业发展提供新的方向，还能够为农业的科技创新提供法律保障，增强市场信心，鼓励数字金融服务朝农业方向倾斜，从而为农业新质生产力的快速发展提供制度保障。

（2）数字金融应对涉农主体的发展提供支持

金融机构的数字金融部门应深入了解农业新质生产力的发展趋势、市场需求、技术特点等方面，以便创造性的设计并提供具有差异化的金融产品和服务，从而对涉农主体如涉农企业、农业科研机构和农户采取创新性的措施和针对性的产品助力，可通过对农业新质生产力主体提供线上优惠贷款、设计多样化的金融产品、优化审批流程以及提供个性化的咨询服务等措施为涉农主体提供数字金融支持。

①应重点关注大型涉农企业的资金需求，发挥出大型涉农企业的带头引领作用。

引导涉农大企业形成企业集聚效应，通过为其提供数字金融支持促进其绿色农业研发、高端农机装备升级、智能农业管理、特色农产品开发，尤其是加快传统产业链的改造升级，新质生产力不代表完全摒弃过去的生产模式和产业链，而是要在传统产业链的基础上融入颠覆性的科技创新技术以促进农业生产提质增效。农业要形成新质生产力，就要不断延长和拓宽上下游产业链，以产业链的拓展加快形成产业集群，形成聚集效应，从而激发科技创新潜力，带动产业形态的变革，最后促进劳动生产率的极大提升。

②关注小微涉农企业的数智化、绿色化转型需求

小微企业是市场经济的毛细血管，不能忽视小微涉农企业的资金需求，考虑到小微企业的资金能力，可以为其提供专门性的优惠贷款来帮助其进行绿色转型升级等。

例如2024年初，天津金城银行面向农林牧渔等领域中小微企业，定制推出了纯线上数字金融产品“金农贷”，上线3个月来，“金农贷”累计放款超过12亿元人民币，为全国超过2000户农业领域中小微企业带来了纯线上数字信贷体验，户均放款金额超过60万元，

③与农业科研机构联合培育农业新技术、新人才

对于农业科研机构来说，技术创新是农业新质生产力的核心，数字金融部门和政府应给予大量的资金支持其颠覆性农业技术的创新和研发，以及高科技创新型农业人才的培养。

例如2024年5月18日由四川省农科院、中国电信四川分公司、四川农业大学联合创办办的四川智慧农业创新实验室基地落成，该实验室将以科技和数据为抓手，推进智慧农业建设，打造新时期更高水平天府粮仓，围绕市场转化快速推出科研成果，赋能数字农业发展。

④为农户提供数字化的生产平台和优惠贷款

此外，数字金融对农户的支持也必不可少，我国是农业大国，农户的生产素养和科技素养至关重要。因此金融机构可为其提供便利性的涉农贷款促进其农机装备的更新换代；同时推出农产品电子商务平台，为农户的产品销售拓宽路径，以及推动农业信息化平台开发与普及，为农户的生产与生活提供更大的便利性。

（3）多措并举助力农业新质生产力的发展

通过以上多种途径，最终形成以颠覆性科技创新为主体、以数智化发展为主要体现、以全要素生产率提升为最终结果的新型劳动对象、新型劳动资料、新生劳动工具，从而促进农业新质生产力的进一步发展。

而数字金融在其中则是占据着核心的地位，数字金融所提供的技术创新平台、便捷的资金、服务支持是发展农业新质生产力的重要前提。绿色发展是农业新质生产力的题中之义，不是新质生产力的补充要求，更不是新质生产力的矛盾要求。通过数字金融提供的资金支持以及智能化、专门化的金融服务，从而不断提升农业的科技创新水平，催生出新的生产业态，最终实现以绿色为底色的新农业布局。

六、总结

综上所述，通过文献研究法和归纳法，本文基于2023年9月份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的“新质生产力”背景下，探索了数字金融促进农业新质生产力发展的可行性，并从农业新质生产力的需求出发找到了一条以数字金融为核心的促进农业新质生产力发展的路径，在此基础上提出了可能面临的问题及解决对策。

农业的发展一直是我国新发展理念总布局中的关键一环，我们利用数字金融对农业进行数字化改造升级、发展农业新质生产力，归根结底是要实现农业的绿色发展，既要提质增效，又要低碳循环发展，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实现从农业大国到农业强国的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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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项目：本文为2021年黑龙江省哲学社会科学研究规划项目《“双碳”愿景下黑龙江省资源型城市低碳协同转型机制与路径研究》阶段成果（项目编号为21JLE3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