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悦   福建师范大学经济学院

摘要：跨境电商作为传统贸易发展的新模式，是当下全球经济发展态势的重要产业之一，我国跨境电商产业也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中。从全国范围来看，海南跨境电商发展起步较晚且设施体系不够完善，但自贸港下的海南有着特殊的政策优势，海南应该利用好其优势，积极发展跨境电商产业。本文将对海南省跨境电商发展现状进行分析，在总结海南省发展跨境电商的优势和劣势的基础上，为海南省跨境电商的发展提出相应的意见。

关键词：海南；自贸港；跨境电商

一、自贸港和跨境电商概述

（一）自贸港概述

自由贸易港指的是设在国家与地区境内、海关管理以外的支持境外货品、资金自由进出的港口区。对进出港区的所有或绝大部分货品免征关税，且能在港区内实现货物自由储存、展览、拆散、改装、重新包装、整理、加工和制造等业务活动。自由贸易港的雏形最早可以追溯到古代膊尼基时期在地中海沿岸主要从事转口贸易和转运业务的自由港。[1]自由港（通常是海港或者航空港）主要有以下两种分类：一种是被称为自由港区的在港口或设区城市内设立的一个封闭区域；另一种是设在一个国家的海港（空港）城市，包含整个港口甚至是所在城市的全部区域。本文所涉及的海南自由贸易港就属于第二种分类。把海南省全岛建设成自由贸易试验区和中国特色自由贸易港，是党中央立足于国际国内发展大趋势，经过深入分析和研究、综合各方因素充分考虑、科学合理规划做出的重要决策。

（二）跨境电商概述

跨境电商即跨境电子商务，指的是处于不同国家的交易双方运用跨境电子商务平台开展下单、支付，再通过国际物流进行运输，最后经消费者确认的商业活动。根据从事交易双方的身份不同，主要可以分为 B2B（企业对企业）、B2C（企业对消费者）、C2C（消费者对消费者）等模式。[2]自由贸易港的建设为发展和壮大跨境电商提供了便利化的条件，但各自由贸易港发展的成熟度和政策不同，导致各跨境电商在发展过程中所面临的优势和不足也有差异。

二、自贸港背景下海南省跨境电商发展现状

海南自贸港作为一个成立还不到一年的港区，受到了来自党中央、地方政府以及全社会的广泛的关注与支持。跨境电商作为外贸发展的新方向，受到国家、地方政府各种政策和措施的支持并鼓励全国各地发展跨境电商，起步较晚的海南跨境电商也加入了其中。在这样的背景下海南进出口货物贸易额必然会受跨境电商产业影响。截至目前，海南正以海口、三亚、洋浦经济开发区为重点建设对象，采取多模式、差异化、线上线下融合的发展路径，来助推跨境电商发展。

（一）海南省传统贸易发展状况

跨境电商是传统贸易在结合数字经济后的产物，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传统贸易的发展情况。

表1  2020年3-12月海南省进出口情况

数据来源：wind

图1 2020年3-12月海南省进出口情况

2019年12月在世界范围内爆发了波及范围广，危害程度大的新冠疫情，所以2020年一整年世界各国的经济发展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响。表1和图1选择2020年3—12月海南省进出口情况进行分析，是为了尽可能排除疫情快速传播期对于进出口的影响，使数据能够更客观的反映海南省进出口贸易的情况。据海口海关统计，2020年海南省进出口总额达933亿元，与同期相比增长了3%，较全国增速快了1.1个百分点，位居我国第17位。虽然世界范围内各国的对外贸易都呈现低迷状态，进口与出口业务由于新冠疫情而被迫取消，工厂也处于停工状态。从图1可以看到，海南省进出口贸易的发展态势仍然较好，外贸总额仍然稳中有升。目前海南省主要贸易对象是APEC成员国与一带一路东南亚11国，表明不管在进口还是出口方面海南省都具有较大的外贸市场。特别是在后疫情时代，跨境电商为提升企业国际影响力，拓宽国际市场，促进一国产业结构升级等方面提供了平台。

（二）海南省跨境电商发展状况

据统计，2020年1-10月海口海关隶属的马村港海关共监管放行跨境电商网购保税进口的申报清单72.2万单，货物金额总值达3.2亿元，同比分别增长8.2倍、12.4倍，订单数已达2019年全年度海关监管放行总量的4.6倍。截至到2021年1月13日，跨境电子商务网上购物保税进口申报清单125.5万单、总货值达5.26亿元，同期相比各增长635.3%、672.9%。与此同时，海口海关所属马村港海关积极出台一系列便利化措施，诸如“零跑动”网上申报、预约通关等，继续支持跨境电商的发展。在今年跨境电商龙头企业傲基科技也落地在海口江东新区首个跨境电商产业基地。根据2021年1月至4月数据显示，洋浦保税港区进出口总值达40.06亿元，同比增长7.59倍，比去年全年多出18.02亿元；经营总收入390亿元，同比增长83倍；完成税收2.46亿元、增长60倍，比去年全年多出1.44亿元;工业总产值1.55亿元，同比增长5.8倍；到位外资0.58亿美元。

三、自贸港背景下海南省跨境电商发展所具备的优势及不足

（一）海南省发展跨境电商的优势

1.海南省地理位置优越，物产种类多

海南全省位于热带地区，光照充足、动植物资源丰富，冬季瓜菜和热带水果等热带农副产品资源充足，这对于以亚热带和温带气候为主的我国来说是十分难得。2020年，海南全省蔬菜产量572.19万吨，与上年持平；水果产量494.61万吨，同比增长9.1%。热带农业发展持续向热带特色农业结构优化。除此之外海南省还有丰富的生物、渔业资源等，能够实现在满足自身需求的前提下，将产品出口到海外市场。[3]

对内海南紧靠我国经济发达的珠三角制造地区，受周边辐射效应较大。可以借鉴周边省份发展跨境电商的经验，并利用周边地区已成熟的跨境电商平台、仓储空间和完善的物流系统，发挥各自的比较优势，将海南的特色农作物销往内陆。对外海南位于南海经济合作圈的核心位置，承担中国与东南亚各国贸易往来的重要责任，亚洲连接大洋洲的重要中转站，具有发展转口贸易的巨大潜力。利用这一潜力，将部分产品通过跨境电商的模式销往东南亚各国以及环太平洋——印度洋各国。

2.海南省海域宽广，交通不断完善

海南省是一个岛屿省份，作为“一带一路”海上丝绸之路的重要战略支点和亚欧国际航线上的交通要塞。在进出海南岛的交通运输方式中有90%是通过水路运输来完成的，这得益于海南省宽广的海域面积。海南省海域面积约200多万平方公里，海岸线全长1823公里，且全年无冰期，四季可通行。据统计，2020年海南省水运货物周转量与同期相比增长了127.9%。此外航空运输和陆运也是海南省重要的交通运输方式，目前海南省已有100多条国际航线；海南环岛铁路线的修筑，使运营里程数达653千米。[4]

 3.海南省居民收入提高，消费需求升级

据国家统计局数据显示，2020年全国网络零售额累计117601.3亿元，全年累计增长10.9%，我国成为全球最大的电子商务市场之一。居民消费欲高涨，市场潜力巨大。居民的消费水平受生产总值的影响，生产总值增加，经济水平提高，居民收入增加，消费层次升级。

图3 海南省人均可支配收入

从图2和图3我们可以看到近十年来海南省地区生产总值呈现上升趋势，城镇和农村常住人口的人均可支配收入也逐年增加。居民收入水平的不断提高和消费理念的改变，国内消费结构的升级，居民的需求层次变高，为企业通过电商平台销售产品注入动力，另一方面高层次的消费需求也对跨境电商平台的发展提出新的要求。所以海南跨境电商产业在拥有巨大国内消费需求的背景下，也将面临产品质量、性能、服务的压力，这将成为推动该产业竞争力提高的反向动力。

4.海南省受政策扶持，具有双重优势

海南兼备了跨境电商综合试验区和自贸港双重优势，是国家赋予海南的独特定位。但海南跨境电商起步较晚，若海南能够利用多重战略定位和政策倾斜并利用“互联网+”“数字经济”的形式，发挥最大的后发优势，相信在不久海南跨境电商必能成为后起之秀。

2020年6月《海南自由贸易港建设总体方案》颁布，在全岛封关运作前，对以部分进口产品免征进口关税、进口环节增值税和消费税，对免税购物的金额也进行了调整，由目前的每人3万元/年变为每人10万元/年，同时在现有38类商品的基础上进一步扩大了免税商品的种类，岛内居民可以凭正面清单免税购买进境商品。封关运作后，除进口征税商品目录之外，准许进口的物品免征进口关税，给予企业个人所得税“两个15%”的优惠政策。今年，在洋浦保税港区国佑仓库实行了跨境电商新零售模式，通过这一方式购买进口货物，虽然要交11.9%的跨境电商综合税，但因商品免进口关税，加上其他税种、折扣优惠，货物售价更低，消费者能得到更多实惠。

（二）海南省发展跨境电商的劣势

1.缺乏复合型跨境电商人才

海南本土常住总人口少，教育水平相对落后，培养本土优秀人才较为困难。与其他发达省份相比，海南全省工资水平较低，导致城市对人的吸引力弱。其结果就是“人”的问题成为制约着海南跨境电商发展最重要因素之一。[5]跨境电商所涉及的领域较广，最基本的一点就是从业需要有较高的外语能力，不仅表现书写上，更重要的是外语交流能力。除此之外，还要求从业人员能够掌握一定的电脑操作能力，产品推广营销技巧等。

2.贸易商品结构不适宜跨境电商

海南省的出口产品结构较为单一，并没有较多的商品适宜发展跨境电商，海南以机电产品、农产品和成品油为主要出口产品；以原油、免税商品、橡胶及制品为主要进口产品，且贸易总额占总贸易额的百分之九十多。显然，这些产品存在着一定的地域特殊性且与跨境电商的发展方向并不匹配，产品优势和规模效应明显不足。[6]资金匮乏也限制了多数做跨境电商的中小企业。

3.跨境物流与跨境电商发展脱轨

跨境电商的迅速发展对物流业的要求也日益提高，跨境物流不同于国内物流，商品从卖家到买家手中需要经过一段较长的等待期，即使在商品送达客户手中，还存在售后服务的问题。运到国外的商品如果在运输中出现破损，消费者不满意想要退换等问题该如何解决都是跨境电商在发展过程中需要亟需解决的问题。而在海南多数企业对跨境电商和跨境物流的认知程度不高，导致多数企业采用邮政小包、专线物流、国际快递等方式进行收发货物，不仅企业成本增加，而且大众接受度也普遍较低。

海南瓜果蔬菜等农产品、水产品产量颇高。但由于海南目前物流冷链系统尚未完全建立，冷藏车保有量居全国倒数位置，严重影响着海南农产品、水产品开展跨境电子商务。完善的物流基础设施能够为跨境物流的实施提供保障，目前来看二者的协同性较低。在运输过程中瓜果蔬菜、水产品保鲜效果不佳，继而这就极大削弱了农产品、水产品参与跨境电商。[7]

虽然国际航线的数量较为可观，但存在多式联运的衔接运作较差的问题，物流的各环节容易出现中断情况，因此进行国际跨境电商贸易的频率低于国内其他自贸区下的跨境电商。目前全球物流的发展的是以大数据信息作为支撑的，而海南省物流信息平台存在物流标准不一、各地区间信息协调不到位、信息难管理等问题。这些问题严重影响了海南省跨境物流发展的整体水平。

4.欠缺法律法规和离岸金融业务的建设

虽然海南自贸区从设立至今，政府在立法、自贸区制度等诸多方面进行了改革，并提出了积极可行的创新措施。但参照中国香港、新加坡、美国等地的先进经验，不难发现建立更加完善的法律法规、离岸金融制度对跨境电商的发展显得尤为重要，而这对起点较低的海南自贸区而言是个不小的挑战。在法律法规方面，海南物流法律体系和税收法制体系欠缺，未能提供可靠的跨境电商制度保障；在离岸金融业务方面，整体总量偏低，创新力度不够，这将影响跨境电商电子支付系统的完善。

四、自贸港背景下海南省跨境电商发展路径研究

（一）加大跨境电商人才培养

1.加强跨境电商人才引进力度

海南省政府应该出台更有吸引力的人才政策，给予来海南从事跨境电商产业的相关企业或者从业人员在某些方面的优惠待遇，例如购房优惠，子女异地高考政策，落户政策等。随着政策的扶持和资金的投入，人才数量的增多有利于直接拔高海南跨境电商产业整体水平，从低向高带动海南跨境电商的发展。借助“亚洲论坛”、“中非合作论坛”等机遇，设立国际跨境电商人才培训中心来整合来自东盟地区的跨境电商优秀人才资源，加强与这些国家地区跨境电商业务的合作。[8]

2.在本土培育复合型人才

在海南本土培育从事跨境电商的优秀人才需要多方联动，不仅需要政府的帮忙，更需要联合企业和海南本省各地的高校，形成三位一体共同出力的模式。[9]政府应该积极推动成立海南跨境电商人才实训基地，加强与从事跨境电商产业有丰富经验的省份的联系，邀请有丰富经验的高校教师和行业骨干来海南授课和宣讲，提高高校的教学质量。除此之外，在全省内积极鼓励民众从事跨境电商产业，对传统贸易企业进行跨境电商培训，促进传统贸易向跨境电商发展方向过渡，这也将有利于海南省产业结构转型升级。省内各大高校可开设“跨境电商”这门独立的专业，而不是作为某一专业的研究方向，这样既能满足社会对跨境电商人才的需求程度，也能拔高跨境电商产业的社会地位。在师资力量方面，省内各大高校应加强院校合作，削弱竞争意识，树立为海南服务的大局意识。同时也可以聘请具有丰富实践经验的跨境电商产业从业人员定期入校指导学生如何完整得操作整个跨境电商业务流程。企业可以为省内高校学子提供就业实习、顶岗实习的机会，有利于学生真正将理论与实践结合起来。

（二）因地制宜找准角色定位

1.牢牢把握自身区位优势

海南自贸区应该明确跨境电商业务主要客户，尤其是在RECP协定和“一带一路”相关政策推动下，东盟国家毫无疑问应该是成为海南跨境电商业务的主要发展对象。海南跨境电商的发展虽然较之于国内其他自贸区下跨境电商的发展显得薄弱很多，但却强于东盟国家且在地理位置优于国内其他省份。随着互联网技术的发展，东盟国家互联网用户数量快速增长和消费习惯明显改变，促使东盟国家跨境电子商务快速发展，只要海南把握住自身区位优势，那么就可以充分利用东盟国家的市场潜力，扩大彼此间合作的空间。这样一来，参与贸易的产品种类就会逐渐增多，原有贸易商品的结构将会得到改善。

2.聚焦特色农产品

政府要鼓励企业借助“一带一路”和自贸协定政策进一步“走出去”，开展与东盟各国的务实合作。不再将销售范围仅限于国内市场，而是要瞄准国内、国际多方市场，在保持国内销售份额占比不变下，深入拓宽国际市场，扩大国际市场销售份额占比。目前海南已与柬埔寨、乌兹别克斯坦、泰国多国建立了合作关系，农产品的出口量逐年扩大，“香水椰子”“胡椒”“木薯”等品种更是在海外建立了核心示范基地，大大提高了海南产品的溢价能力。在充分把握海南瓜菜、水果等农产品的品质优势前提下，着力解决农产品发展面临的困境，扩大海南热带农业优势，采用“品牌化＋电商化＋规模化”的联动模式，助推海南特色农产品品牌如三亚芒果、“妃子笑”荔枝等走向更广阔的市场，使之成为实力强、销路广、带动力强的跨境电商特色农业品牌。

（三）建立完善的物流体系

1.积极引导企业建设运营海外仓

跨境电商的迅速发展对物流业的要求日益提高，企业如果想实现盈利，除了要维护好自己的跨境电子平台，还需要有一个可以降低成本，加速物流时效，能处理跨境商品售后问题，防范风险的海外仓储物流基地。[10]海外仓简单来说就是企业在海外建立的仓储设施。以大宗商品物流运输的形式将中国的商品运到目标市场定位国家，在当地建立仓库、存储商品，随后再依据跨境电商电子交易平台上的订单信息，根据要求时间段按时从仓库进行分拣、包装和配送。海外仓可以降低物流成本，尤其是关于某些“三高”商品即重量大，体积大，价值高的品牌商品或是低值易耗品。

不同国家对于海外仓储费用规定不同，找到合适的销售渠道来减少库存也存在一定难度，加之海南省跨境电商起步较晚，从事电商行业的多数企业存在资金实力较弱，参与跨境贸易的产品的知名度也较低。假如中小型的电商企业选择自建海外仓储，就有可能会遇到没法承担有关固定资产的投资，推广营销难度系数大的风险，无法同国外当地电子商务平台进行市场竞争。海南的中小型电商企业可以采用以amazon FBA海外仓储的方式，进驻目标定位市场在当地有名气的电子商务平台推广商品，在商品派送这方面则可以与某些信誉度不错的物流企业相互合作进行服务外包。[11]针对公司自身来讲，可以把更多的时间精力和资源应用到市场营销管理和提升顾客服务水平上。海外仓是传统跨境物流的补充和完善，能够进一步的完善“线上 + 线下”发展模式，为电商企业本土化运营的提供重要依托。

2.完善普通跨境物流基础设施建设

海南省政府应转换对待“大数据”、“互联网+”和“云计算”等互联网新技术的态度，高度重视其在物流和仓储方面的作用。利用互联网的便捷迅速，构建物流配送网络，实现全球物流配送联网，加强物流信息化水平建设，使物流信息得到及时更新。继续保持岛内仓储优势，推动保税仓库、物流基地等仓储建设，并利用互联网推动海外重点市场和仓储基地建设，将仓储优势继续扩大。选择适宜的备货、安排发货方式，减短顾客收货时长，提升跨境电子商务服务质量。

引进知名跨境物流企业，整合物流链条，提高第三方物流企业的市场竞争力。形成物流企业良性竞争从而带动整体物流行业发展，逐步形成规模经济效应，降低单位成本，形成海、陆、空三方联动格局，使物流行业的产出效应大于其投入成本。[12]整合洋浦港、海口港等港口资源，利用RECP协定加强与东盟各国联系，继续发挥海南转口贸易优势，摆正自身在资源配置中心位置，加强海港、空港建设，增加国际航线数量。

（四）完善法律和离岸金融业务

1.健全物流法律体系

海南跨境电商物流体系存在的问题比较突出，从物流系统来说，其中包括多项项目涉及运输、仓储、保险等，牵扯到的主题也很多，因此其中的法律关系比较复杂。而我国与物流有关的法律规范系统化低，而跨境电子商务的快速发展必须要有法律法规保证的物流系统来给予支持。因而，建立健全物流法律体系非常急切。首先，海南政府应整合原有的法律法规，确定不同物流主体的权利和义务，协调行政立法，避免重复立法；其次，协调各方职能，达到现行政策法律化，扩大货运物流的监管强度，为跨境电子商务在自贸区快速发展给予法律法规保证。

2.加强税收法制化建设

税收政策的法制化也是海南自贸区亟待解决另一大问题。由于我国税收直属中央管制，省部级政府部门具有拟定税收实施细则的职权小，所以地区税收管控的作用被削弱。在我国目前有十八项税收分类类型，税目种类多，且仅有两个所得税税种有法律法规依据，其余十六个税种的征收和管理均无明确法律依据。因此，可考虑适当下放一定的立法权利，授 海南政府在自贸区区域内具有一部分税收地方立法权，便于更好的实现快速发展需求。海南省若想达到经济繁荣的目的，不可以只靠离岛退税、免税政策，更需求对焦行业，具有针对性的地予以目标行业税收优惠政策。对于从事跨境电商的企业，提供享受投资税收优惠。海南政府若想通过税收来体现地方的特殊性，可以考虑同简化税目种类，简并税种，如简化销售税和增值税纳税程序，解决增值税抵扣、退税问题。

3.完善离岸金融业务

《海南自由贸易港建设总体方案》明确要把海南建立为更高水平的自由贸易区，其从事的各项金融业务则具有一定的离岸金融特征。离岸金融市场作为经济全球化的产物，具有灵活、快捷、便利等特点，利于释放金融活力，是促进海南跨境电商发展的助推器。但离岸金融中会面临汇率风险、信息滞后、法律等多重风险。因此，建议完善汇率形成机制，最大限度地开放金融市场；创新离岸金融制度体系，向国际一流离岸金融中心看齐；依靠人工智能、大数据和更加独立的离岸账户防范信息滞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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