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仙明  陈佳蓉

（武汉科技大学法学与经济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0）

摘要：近年来，在美元指数走强、中美贸易摩擦等多重因素的背景下，人民币对美元汇率有所贬值，我国民营外贸企业面临着巨大挑战。浙江民营外贸企业作为浙江省出口贸易的重要力量，在复杂的外部环境下暴露出成本优势弱化、产品附加值低、汇兑风险损失等问题。本文首先分析了人民币汇率变动走势和浙江民营外贸企业的宏观现状，再进一步研究人民币贬值对浙江民营外贸企业的影响关系，最后提出应对人民币贬值的针对性对策。

关键词：人民币贬值；浙江；民营外贸企业

当前，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深度演化，影响外贸发展的内外部环境深刻变化。八八战略实施20年来，浙江省2003年至2022年外贸发展取得显著成果，走在全国前列。浙江省外贸形势呈现出规模稳定、结构转型和发展环境优化的特点。浙江省通过对外贸易主体培育行动计划、自贸试验区建设、稳外贸措施等一系列行动和政策，有效推动外贸稳中提质。与此同时，受复杂的国际形势等因素影响，人民币持续贬值，外贸企业也面临着诸多困难和挑战，浙江省外贸行业承压前行。作为浙江省外贸主体的民营外贸企业，既是外贸领域最活跃的力量，也是稳外贸重任的主要担当者。因此，通过研究人民币贬值对浙江民营外贸企业的影响，有利于更好地支持浙江民营外贸企业管理汇率风险，助力外贸企业拓市场、控风险、降成本，具有很强的现实意义。

一、人民币汇率变动概述

1.人民币走势分析

2005年，我国进行人民币汇率制度改革。经过此次改革，人民币汇率不再简单地与美元挂钩，而是采取了一种更加多元化的方式，参考一篮子货币计算人民币多边汇率指数的变化，实行以市场供求为基础、参考一篮子货币进行调节、有管理的浮动汇率制度。自汇率制度改革之后，人民币汇率也频繁受外部因素不确定性的影响而产生波动。

2015年，受美国美元政策的影响，我国汇率制度也相应进行了调整，在 8 月 11日，中央银行为了确保人民币汇率稳定，对人民币的报价方式进行了调整，这一次汇率调整使人民币改变了之前的升值态势，进入了近乎两年的贬值周期。

2020年初，在中美经济不对等、新冠肺炎疫情的外部冲击下，中国经济低迷，受美元上涨等因素影响，兑换美元在第二季度继续突破7，贬值压力继续。

图1  2013-2022年美元兑人民币平均汇率

资料来源：中国外汇交易中心

近年来，人民币汇率在美元强势反弹的背景下受到压力。2022年人民币兑美元汇率整体呈现贬值趋势。从年初到年底，人民币兑美元汇率下跌超过7%。人民币兑美元中间价走势受美元指数影响密切，在美联储放缓加息步伐的背景下，人民币汇率在年底前经历了一波反弹。2023年人民币对美元中间价呈现先跌后涨态势。在年初至三月份期间，人民币对美元汇率中间价持续下跌，并在三月份达到最低点。此后，人民币对美元汇率中间价逐渐回升。7月中旬以来，得益于中国经济稳步回升向好，人民币对一篮子货币稳中有升，受美元指数走强影响，对美元双边汇率有所走贬，对非美元货币保持了相对强势。

图2  美元兑人民币汇率中间价

资料来源：中国外汇交易中心

2.人民币变动成因

人民币汇率波动受到国内外多种因素的影响，包括经济基本面、市场供需、货币政策、国际形势变化等，是一个多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

从内部环境来看，人民币汇率波动与经济基本面、货币政策、财政政策等因素密切相关。首先是经济增长放缓的影响。中国经济增长在近几年来逐渐放缓，国内经济增速下滑，投资和消费需求不旺，外资流出加剧，投资者对人民币的信心下降，从而影响了人民币的汇率。政策因素也是人民币汇率波动的重要原因之一。央行的货币政策和外汇市场的干预措施对人民币汇率的走势起着重要作用。央行货币政策的调整，包括降息、升息、外汇储备与管理等，会直接影响人民币的供求关系和汇率走势。另外，政府的干预举措也会对人民币汇率产生直接影响。当政府通过干预外汇市场，购买或出售人民币时，会影响人民币的供求关系，从而影响汇率。

  从外部环境来看，国际形势复杂多变、全球贸易局势紧张、全球外汇市场波动较大、主要发达经济体持续宽松的货币政策、美元指数持续走强都对人民币汇率构成了一定挑战。近期，美元指数走强，主要是受到美国经济复苏、通胀上升、财政刺激等因素的推动。这对人民币汇率形成了一定的压力。同时，美联储暗示可能提前加息和缩减资产购买规模。这也增加了市场对美元走强的预期。此外，中美贸易摩擦加剧了市场对人民币走势的不确定性。由于投资者担心贸易摩擦会影响中国的出口和经济增长，贸易战的升级也可能导致人民币的贬值。

内部环境和外部环境的多方面因素相互作用，使得人民币汇率呈现出一定的波动性。对于出口外贸型企业而言，汇率波动具有不确定性和无规律性，无法通过自身力量改变。

二、浙江省民营外贸企业的现状分析

1.浙江对外贸易状况

浙江省地处中国东南沿海长江三角洲南翼，作为中国东南沿海地区经济发达的省份之一，浙江省在对外贸易方面取得了显著进展。浙江省通过开展多元化的贸易形式，例如参与跨境电商、加强进口贸易等，推动了对外贸易的快速增长。同时，积极推进“一带一路”建设，使得浙江省成为中国与世界各地进行贸易合作的重要节点。浙江省商品出口量以及进出口总值居于全国前列。

作为民营经济大省，浙江民营外贸企业是浙江省外贸发展的主体力量。2022年，浙江民营企业出口总额达2.77万亿元，同比增长15.6%，占全省出口总值的80.7%，继续占据浙江外贸经济发展的主体地位，拉动出口贸易贡献突出。浙江省的外贸发展离不开民营企业的积极参与和推动，民营企业的发展壮大为浙江省的外贸领域带来了活力和创新。

表1  浙江省出口总值分类表（2017-2022年）

资料来源：浙江省统计局

2.浙江省民营外贸企业发展现状

（1）浙江省民营外贸企业发展特点

出口规模大，增长速度快。十年来，浙江省民营外贸企业持续扩大其进出口规模，不断提高其在外贸中的比重，以及其贡献度。截至目前，浙江省的民营企业已经累计实现了18.69万亿元的进出口货物总值，占据全国民营企业进出口总值的16.4%。同时，2022年1-8月期间，浙江省的民营企业在外贸中的份额进一步提升，其进出口规模较去年同期分别提高了1.1个百分点。从2012年到2021年，浙江省的民营企业已成功迈过了两个重要的台阶，其进出口总值分别达到了两万亿元和三万亿元，而其进出口、出口和进口年均增长率分别为11.0%、11.3%和10.1%。

市场主体扩大，重视自主品牌发展。截至2021年，民营企业在进出口领域的表现显著，总计达到88393家，相较于2012年的数量翻倍增长。其中，出口和进口业绩较2012年分别增长了1.0倍和1.7倍。此外，领头企业的引领作用也显著提升。在2021年，浙江省前100家进出口企业中，有51家属于民营企业，较2012年增加了20家。与此同时，浙江省的民营企业中，出口额超过100亿元的企业有8家（2012年仅有1家），出口额在10亿元以上的有341家（2012年为78家）。

外贸新业态显现，培育外贸增长新动能。作为市场采购和跨境电商的重要发源地，浙江省的民营企业充分利用外贸新业态的先机和自身优势，积极培育新的经济增长动能。截至2021年，浙江省的民营企业在市场采购出口方面表现出色，达到3602.7亿元，仍然位居全国首位。此外，浙江省民营外贸企业通过海关跨境电商平台进出口达到895.0亿元，这两个新兴领域的合并贡献占据了民营外贸进出口总值的14.3%，为民营企业的进出口增长提供了关键的推动，使增长率增加了4.3个百分点。

（2）浙江省民营外贸企业面临的困境

产品附加值低，竞争力不强。浙江省民营外贸企业出口商品主要以机电产品、纺织品、工业型零部件为主，大多属于中低端产品。大部分民营出口企业依赖廉价劳动力，通过加工贸易获取微薄中间利润，在全球产业价值链的位置靠后，存在着自主研发能力不足、产品技术含量低、易被其他国家产品替代等风险，企业为维持经营，只能通过降低价格获取订单，造成利润被进一步压缩。

欧美市场是主要出口市场，出口产品区域特点明显。2022年，浙江省对传统市场欧盟、美国分别出口6403.1亿元、5717.1亿元，分别增长11.0%、3.7%，合计占全省外贸出口总值的35.3%。欧美市场的需求受经济周期、消费者购买力等多种因素影响，波动较大，这可能导致浙江省企业面临订单不稳定、库存积压等问题。此外，欧美市场的货币汇率波动也会对浙江省企业的出口收益产生影响。

市场竞争激烈，优势地位减弱。当前，全球贸易环境复杂多变，市场竞争异常激烈。周边国家汇率存在更大贬值预期导致浙江省民营外贸企业的竞争优势减弱。越南、哈萨克斯坦和泰国等一些周边国家，在美联储加息后货币贬值比人民币程度大，致使浙江民营外贸企业原有的价格竞争优势减弱，订单减少。

专业人才匮乏，增长动力不足。在现代市场经济中，高端人才具有重要意义，他们不仅对企业创新能力提出了更高要求，同时也带动了企业的整体竞争力。由于缺乏高端的设备与专业人才供应，企业只能依靠国外的高新技术，从事一些不需要太多技术含量的加工贸易，增长动力不足。同时，出口相关专业人才不足，将直接导致市场信息收集不全，无法及时掌握国际市场第一手信息，影响企业经营。

三、人民币贬值对浙江省民营外贸企业的影响

1.企业成本影响

（1）生产成本增加：浙江民营外贸企业大多以加工贸易为主，用以加工成品的全部或部分材料购自境外，若企业在境外采购原材料或设备，当人民币贬值时，企业需要支付更多的本币来购买相同数量的外币的产品。因此，他们所购买的原材料、设备和其他进口产品变得更加昂贵，包括从海外进口的劳动力成本也会随之上涨，这将给企业带来成本增加的压力，尤其是对于成本占比较大的行业，其竞争力极大地受到影响。

（2）债务还款压力增加：如果浙江民营外贸企业借助外币融资或者有外币债务，本币贬值将使其所需偿还的本币金额相应增加。这将增加企业的债务还款压力，可能导致资金紧张和流动性风险。

2.产品需求影响

虽然本币贬值会增加民营中小外贸企业的进口成本，但同时企业的出口产品价格也会由于本币贬值而相对降低，从而提高其在国际市场上的出口竞争力。一般情况下，这可能会促使其他国家或地区的进口商更倾向于购买其产品，产品需求量增加，从而提高了民营中小外贸企业的出口量和销售收入。

根据国际收支弹性分析理论，货币贬值对外贸进出口的影响程度取决于商品的供求弹性。供求弹性指的是商品供求数量对价格变化的敏感度，即当价格发生变化时，商品供应量或需求量的变化程度。在外贸领域，如果出口商品的供求弹性较大，货币贬值可能会导致出口价格下降，从而刺激外贸出口，增加出口商品的供应量。浙江省主要出口货物如机电产品、高新技术产品和农副产品等，需求价格弹性较小。因此汇率变动对其影响较小，在人民币贬值导致出口价格下降时，企业可以灵活调整价格以维持自身利润。

3.企业外汇风险

在国际贸易中，交易风险与折算风险是外贸企业面临的两大挑战。交易风险指的是由于汇率波动导致已达成契约的外币应收应付账款在结算期间发生变化，进而带来外汇损益的潜在可能性。这包括己结交易风险，即已达成契约但尚未实际结算的外币应收应付账款，以及借贷款项在到期时由于汇率波动引发的风险，还有待履行的远期外汇合同可能因外汇汇率变动而带来的风险。

与此同时，折算风险是指外贸企业在将外币债权、债务折算为本币进行会计报表处理时所面临的风险。我国的会计法规要求企业根据本币核算经营状况和财务内容，然而，在折算过程中，由于不同时期资产、负债的评估情况各异，再加上汇率变动水平的不确定性，就会产生不同程度的损益波动。举例而言，假设我公司在2022年9月初购进一台价值10万美元的设备，当时的汇率为1美元=6.88元，应付账款为68.8万元人民币。然而，在财务报表出具时，汇率升至1美元=7.1元，导致资产价值在报表中反映为71万元，相较于购入时增加了2.2万元。这种汇率波动导致的评估风险在会计核算中显得尤为突出。

4.企业利润影响

出口贸易企业通常以外币（如美元）计价销售产品，收到外币收入后需要进行外币兑换。本币贬值将使得同等数量的外币收入转换成更多的本币，导致外贸企业的收入增加，提高了出口利润空间。同时，由于外贸企业生产成本和销售额会受到汇率波动影响，若生产成本的增加量大于出口产品销售额的增加量，企业将面临利润的损失；若企业出口产品销售额的增加量大于生产成本的增加量，企业的利润将增加。

浙江民营外贸企业具有经营规模小、人才匮乏，缺乏科技创新能力以及产业配套设施低下等特点，往往通过加工使进口料件增值,从而赚取差价或工缴费，利润空间狭窄，人民币贬值导致的成本提高将使其利润空间缩小甚至亏损。

四、浙江省民营外贸企业应对人民币贬值的对策

从以上分析可知，人民币汇率贬值将会给浙江民营外贸企业带来一定压力和挑战，浙江民营外贸企业应发挥自身地理优势，不断提高产品质量，加快培育外贸新形势，积极开拓多元市场，寻求新的成本控制方式，以适应环境变化的压力，具体来讲：

1.积极使用金融避险工具

强化套保措施以规避潜在的汇率风险问题，是浙江民营外贸企业应对人民币贬值的一项关键举措。通过采用各种套期保值工具和手段，如远期外汇合约、期权合约、掉期合约等，企业能够有效对冲汇率波动的不确定性。这一战略允许企业在确保成本和利润稳定的前提下，提前锁定未来的汇率水平，从而保护其免受未来交易中汇率波动的不利影响。这种做法使得企业的实际外汇兑换盈亏较为可控，与预期相比，波动幅度较小。

浙江民营外贸企业还可以采用其他多种途径来降低汇率风险。其中包括多元化结算货币、拓展市场布局、调整产品结构等策略，以分散与汇率波动相关的风险，增强企业应对不稳定汇率的能力。此外，增加人民币的跨境收付比例也是一项有益的措施，可以用以降低货币错配带来的风险。对于企业而言，采用“收外汇付外汇”的方式并与客户商定以人民币计价，有望最大限度地减轻汇率波动可能带来的负面影响。

2.控制生产成本

面对人民币贬值导致成本上升的影响，浙江民营外贸企业需要寻求新的成本控制方式，例如通过提高生产效率、优化资源配置、研发自动化设备等，以适应成本上升的压力，从而增强企业的抗风险能力。人民币贬值导致进口产品成本上升，对于不具备替代性或拥有较为强大的议价能力的进口产品，企业可以采纳策略，将外汇汇率风险传递至其下游客户或最终消费者。相反，当进口产品具备可替代性或其议价能力相对较弱时，企业可以考虑调整其进口结构，寻找其他供应来源，或者考虑国内替代品的选项，以规避潜在的外汇汇率风险。

此外，浙江民营外贸企业还可以通过策略性采购来降低汇率风险，减缓生产成本压力。例如，企业可以在有利的汇率情况下采购原材料和商品，以期在未来的人民币贬值时减少采购成本。

3.提高加工贸易的产品附加值

一直做物美价廉的产品，难以真正提升竞争力。浙江民营外贸企业应不断提高技术水平和产品质量，以提升产品附加值，匹配高端市场的需求，减少对原材料价格波动的敏感度。浙江民营外贸企业应认识到，汇率变化只是影响外贸竞争力的一个因素，并不是决定性的因素。外贸企业要从根本上提高自身的竞争力和创新力，通过提升产品质量、降低生产成本、优化服务水平、拓展新兴市场等方式，做专做精，增强自身在国际市场上的核心优势，进而增强在全球产业链中的不可替代性，

4.强化内部管理和风控

在面对外汇汇率波动时，浙江省民营外贸企业应该加强风险中性意识，并主动采取避险操作，以优化企业运营管理，降低实际汇率波动所带来的不利影响。

首先，风险监控和管理方面至关重要。企业应该密切关注人民币汇率和其他关键货币的走势，同时密切追踪国际经济形势、政策变化和市场动态的发展。及时的战略调整和运营措施可以帮助企业有效应对潜在的汇率波动风险。此外，建立完备的风险管理体系和内部控制机制，以及监测和评估外汇风险的能力，以确保能够及时采取调整和应对措施。

其次，提高管理水平对于应对汇率风险也具有重要意义。通过加强财务管理和风险管理，企业能够更好地管理汇率风险。例如，企业可以建立完善的风险管理体系，强化财务报告的监督和审核，以识别和控制潜在风险。在资金管理方面，合理规划和管理资金流动，有助于减少资金短缺和汇率波动所带来的压力。

此外，培训和意识培养也是不可忽视的。通过加强员工对外汇风险管理的培训，提高团队对外汇市场的敏感性和风险意识，企业可以更有效地协调团队协同努力，以更好地管理和减轻外汇汇率风险。

5.内外并重，适应不断升级的内需消费市场

浙江省民营外贸企业应厚植内销市场发展潜力，积极引导企业拓展国内市场，通过外销和内销“两条腿”走路，进一步提高企业全球市场核心竞争力和抗风险能力。

内外贸一体化意味着企业不再单纯依赖出口或内销，而是充分发挥国内和国际两个市场的资源，这种战略选择不仅是企业为了追求长远发展所做的主动决策，也是实现可持续经营的必然选择。在这一发展背景下，浙江省的民营外贸企业亟需提升内外贸综合实力，建设具有重要开放性的平台，实现企业主体的多线并行发展，持续提高核心竞争力。

此外，企业还应该致力于实现内外贸产品的“三同”，即在质量、技术和服务方面与国内外市场保持一致。这种一致性要求企业在产品质量上精益求精，在技术创新上不断突破，在服务水平上持续提高，以确保企业的产品能够适应国内外市场的需求。通过深入推动内外贸一体化的高质量发展，企业能够将面临的挑战转化为机遇，主动顺应形势变化，实现更加可持续的发展。

6.积极开拓多元化市场

浙江省民营外贸企业可以积极探寻新兴市场的机遇，采取多元化订单和多元化市场的战略，以分散汇率波动带来的风险。具体而言，企业可以通过在多个国家或地区开展业务，降低对特定国家或地区市场的依赖程度，从而降低受某一国家或地区汇率波动影响的风险。此外，将业务拓展到不同货币体系下，有助于将汇率风险分散到多种货币之间，降低在单一市场面临的汇率波动带来的不确定性。

这种多元化经营策略旨在提高企业在不同市场和货币环境下的适应性，降低外汇波动可能带来的损失。通过在多样化的市场中开展业务，企业能够更好地平衡不同市场的风险，实现稳健的经济增长。因此，积极寻找新的市场机遇、采取多元化战略，将帮助浙江的民营外贸企业更好地应对汇率风险，确保企业的稳健经营。

目前，世界经济增长趋缓、海外需求依然疲弱，使得中国的外贸形势愈发复杂严峻。面对严峻复杂的外部环境，汇率双向波动将成为常态。以外贸依存度超过六成的开放型经济大省浙江为例，浙江省民营外贸企业在继续苦练“内功”，专注于核心竞争力的同时，应该根据自身情况和市场变化，灵活应对汇率波动带来的影响和挑战，同时也要抓住汇率波动带来的机遇和空间。只有这样，才能够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保障企业的长期稳定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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