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德军   乔丽霞  济南国合信用研究院

摘要：近几年随着信用融资规模的不断提升，信用监管机制的深入推进，仅关注外部信用管理，忽略内部信用管理的企业信用管理理论已难以适应信用经济时代发展。本文聚焦于外部信用管理体系完善与创新，立足信用评级、信用监管构建内部信用管理体系，从而构建出内外协同的企业信用管理新体系。并提出为推进企业信用管理的高效运用，实施政府主导推广、建立管理标准、加强人才培养、开发信用工具、扩大应用场景五大举措。

关键词：信用经济；信用监管；信用评级企业信用管理；内外协同；推广应用

一、引言

2021年“信用经济”这个词引发社会各界广泛关注，在各类政府文件中频频出现。究竟什么是信用经济？学术界目前没有统一的定义，多数学者比较赞同“信用经济是市场经济发展的高级形态”这一论断。2019年中国人民大学吴晶妹教授从资源配置理论出发指出,信用经济是信用资本全面参与资源配置的经济运行状态，其本质是信用可以发挥实质性的价值替代的作用[1]。通俗而言，信用经济就是充分发挥信用在经济社会发展的作用，信用融资、信用交易可以产生直接的经济价值，联合奖惩、信用监管可以节约监管成本，产生间接的经济价值，都在强调发挥信用的价值。

随着国家信用立法的出台、信用制度的完善、信用平台的建设，下一步将会拓展更多的信用应用场景，更大程度的发挥信用的价值。2019年国务院提出构建以信用为基础的新型监管机制，2022年1月，市场监管总局在《关于推进企业信用风险分类管理进一步提升监管效能的意见》（以下简称“推进意见”）中指出[2]，力争3年时间全面实施企业信用风险分类管理。随着信用经济时代的来临，企业已经逐渐开始意识到信用管理的重要性，但由于缺乏理论支持，企业信用管理体系推进较慢，构建符合时代发展的企业信用管理体系已成为当务之急。

二、现行的企业信用管理体系

企业信用管理体系根据主体不同，一般可分为金融机构信用管理体系和一般工商企业信用管理体系。对金融机构而言，信用管理体系又叫风险管理体系，由于金融机构经营对象特殊，一旦出现危机，将产生很大的负外部效应，故风险管理体系相对完善。比如银行业风险管理体系主要根据巴塞尔协议的演进构建的风险管理体系，目前巴塞尔协议Ⅲ提出了全面风险管理的体系[3]。本文所分析的企业信用管理体系主要针对一般工商企业。

（一）现行的企业信用管理理论

现行的企业信用管理理论是建立在信用交易和征信业成熟发展基础上的，企业为规避赊销产生的信用风险，依靠外部征信数据库，采取科学的方式管理企业信用风险。

我国的社会信用体系建设较晚，改革开放之后，随着经济的快速发展，信用交易规模显著增加，企业因信用缺失，存在大量呆坏账，引发经济效益下滑，因此开始重视企业信用管理研究。我国企业信用管理理论从西方学习引进的，西方企业信用管理理论指出企业信用管理的五项基本功能包括客户信用档案管理、客户授信管理、应收账款管理、商账追收以及利用征信数据库开拓市场[4]。

图1 西方企业信用管理五项基本功能

企业信用管理理论进入中国后，随着我国社会信用体系建设的不断推进，也在不断寻求符合中国实际的企业信用管理理论。主要可以分为三派，一是在西方信用管理理论基础上进行的改进，2001年谢旭提出全程信用管理模式[5]，在此基础上韩家平提出“3＋1”企业信用管理模式[6]，该理论对于我国企业信用管理指导具有重要的实践意义，商务部在国内大企业中进行推广。该理论将西方信用管理技术与我国社会信用现状和企业现状进行了有力的结合，解决了西方信用管理只重视事后信用管理，忽视事前和事中管理的缺陷，但是仍然是对企业外部信用风险的管理，而对企业自身的信用管理力度不足。二是从质量管理体系建设的角度，由全国社会信用标准化技术委员会参考《企业质量管理体系》（GB/T19000—2015），于2015年制订了《企业诚信管理体系》（GB/T31950—2015）[7]，规定了企业诚信管理的原则和建立企业诚信管理体系的过程方法，强调依靠自律机制加强企业自身信用管理，而忽略合作方的外部信用风险管理。事实证明该标准的宣贯不是很到位，现在该标准正在进行修订中。三是从全面信用管理的角度，2004年陈晓红提出包含企业授信管理和企业受信管理的企业信用管理的全过程控制法[8]，在此基础上文亚青提出“三位一体”的信用管理模式[9]，包含了企业的信用道德建设、信用制度建设和生产经营过程中的授信与受信管理，到后来衍生出从全面风险管理的角度开展企业信用管理的理论（魏文彬，2017）[10]。显然该理论将企业信用管理过于泛化，一般工商企业不同于银行等金融机构，对于安全性的要求非常高，企业信用管理的目标是将信用风险控制在合理范围追求企业收益最大化，控制信用风险有一定机会成本，过于严苛的企业信用管理要求显然很难得到企业认同。

不难发现，随着社会信用体系建设的深入实施，信用监管的力度越来越大，企业信用管理仅强调外部信用管理，而忽略自身信用管理，难以适应外部政策环境变化。而依靠自律机制开展企业内部信用管理，而将外部信用风险暴露，很难满足企业信用管理需求。而过于严格的全面信用管理没有在安全性和收益性之间找到一个合理的平衡点，不适用一般工商企业信用管理。

（二）企业信用管理国内实践

近几年一些地市在大力推进企业信用管理工作，并取得不错的成效。仔细分析江苏省企业信用管理状态评价指标体系[11]，我们发现其在传统企业信用管理体系的基础上有所改进，增加了社会责任履行和遵纪守法，并强调信用管理的评估和改进，但仍然是传统信用管理体系的延续，对于企业内部信用管理虽略有涉及，但明显未力度不足。

图2 江苏省企业信用管理状态评价指标体系（2019）

2021年山东省将淄博、烟台、潍坊、威海四市作为省级企业信用管理试点城市，开展企业信用管理试点工作，从这4个试点城市企业信用管理实践经验来看，各个地区企业信用管理各有亮点，但没有形成系统的理论。在协助历下区建设企业信用管理体系建设试点时，提出企业信用管理体系创建标准，该标准在传统企业信用管理的基础上，强调企业内部信用管理的合规管理和履行社会责任，并融入企业诚信自律机制的部分内容。但受限于有关企业信用监管政策、制度的不完善，未形成完整的理论体系。

图3 历下区企业信用管理体系创建指导标准体系

三、构建内外协同的企业信用管理体系

不难发现，随着信用经济时代的来临，国家社会信用体系建设的大力推进，信用的价值属性越来越重要，不仅仅产生商誉、口碑等无形价值，更能获得资金、优惠、便利等有形价值。企业信用管理仅强调对外信用管理，而忽略自身信用管理，仅依靠诚信自律机制难以适应外部政策环境变化，本文结合实践经验探索构建内外协同的企业信用管理体系。

（一）外部信用管理体系

外部企业信用管理主要是站在企业的角度审视自身面对的外部信用风险采取的管理措施。为适应时代发展，本文在西方企业信用管理理论基础上进行改进，推导出企业外部信用管理的基本功能。

客户信用档案管理、客户授信管理、应收账款管理与西方的企业信用管理理论保持一致，但在实践中我们发现企业管理应收账款目的就是追收商账，所以将商账追收包含进应收账款管理中，不在单独列出该功能。随着我国法治化水平的提高，市场主体之间交易主要依靠合同约束，信用风险的发生主要表现形式就是合同违约，所以合同管理是企业信用管理事前管理的重要内容，故增加了合同管理功能。另外，对于信用工具应用不仅限于使用征信数据库，这只是事前信用管理用于核查合作方信用风险的手段，对于事中信用风险控制也需要使用信用工具，包括信用保险、信用担保、保理、资产证券化等，而且随着国内金融市场的日趋完善，会衍生出更多的信用产品，所以将现行的信用管理理论中“利用征信数据库开拓市场”改为“信用工具应用”。

通过对西方信用管理理论的改进本文提出企业外部信用管理的基本功能包括客户信用档案管理、客户授信管理、应收账款管理、合同管理和信用工具应用五项基本功能，具体改进线路见图4。

图4 企业外部信用管理基本功能改进路线

（二）内部信用管理体系

内部企业信用管理就不能站在企业的角度来考虑，而需要站在监管部门、授信部门的角度来审视企业自身的信用风险，据此企业采取的管理措施。

1.从信用评级角度看

金融机构对企业信用评级主要衡量借款偿还能力，每家金融机构、评级机构都有自己的评级指标体系。中国人民银行2006年发布信用评级管理指导文件，文件对借款企业信用评级要素、标识及含义进行了界定，企业信用评级要素主要包括六方面，即企业素质、经营能力、获利能力、偿债能力、履约情况和发展前景[12]，要素具体指标见表1，既包括客观因素（外部环境），又包括主观因素（企业经营管理），信用等级分三等九级，即aaa、aa、a、bbb、bb、b、ccc、cc、c。从企业内部信用管理的角度来看，就是关注外部客观环境、提高主观偿还能力。

表1 企业信用评级要素

2.从政府监管的角度看

根据国务院关于构建以信用为基础的新型监管机制的相关要求，2019年国家公共信用信息中心会同相关大数据机构开展了公共信用综合评价，并鼓励支持各省市、行业主管部在此基础上开展地方公共信用综合评价和行业信用评价。

公共信用综合评价主要是基于企业公共信用信息开展，《全国公共信用信息基础目录（2021 版）》将11项数据纳入目录[13]，具体见表2。不同地市在企业公共信用信息基础上结合地方实际开展地方公共信用综合评价。陕西省从企业的基本经营状况、公共信用记录和履行社会责任三个方面19个具体指标展开企业公共信用评价，分为优、良、中、差四个级别[14]。河北省企业公共信用评价从基础信息、公共信用信息、履行社会责任信息、行业评价信息四个方面构建指标体系，分为守信类（A级）、一般失信类（B级）、严重失信类（C级）、列入“黑名单”（D级）四个级别[15]。济南市企业公共信用等级评价从诚信经营、遵纪守法、荣誉奖励、社会责任四个方面入手，分为A、B、C、D、E五类[16]。

表2 公共信用信息纳入信息

2022年1月市场监管总局印发的《推进意见》指出，企业信用风险分类主要是基于市场监管总局国家企业信用信息公示系统归集的数据构建指标体系，具体见表3，从企业基础属性信息、企业动态信息、监管信息、关联关系信息、社会评价信息等方面构建企业通用型信用风险分类指标体系。早在2019年，市场监管总局就在全国11个地区开展企业信用风险分类管理工作试点。深圳市作为试点城市之一，市场监管局从经营与变更情况、登记与许可信息、处罚与负面名单情况、案件与投诉举报情况、评价与表彰记录”五个方面选取63个指标对企业风险进行全面评估[17]。

表3 企业信用风险信息

公共信用综合评价和企业信用风险分类二者出发点都是以信用为基础开展监管，但角度是不同的，一个判断性的、一个预测性的，有些单位和部门很多时候会产生混淆，在此不做具体分析。但从企业的角度来看，都是政府部门运用采集的企业信用信息进行分类，而且根据分类的不同面临不同的监管方式。

仔细分析公共信用综合评价和企业信用风险分类的指标体系，基本可以归纳为四类，一是基本信息，二是合规经营信息，三是履约信息，四是履行社会责任信息，具体指标见表4。虽然公共信用信息基础目录和企业信用风险信息没有明确将履行社会责任信息纳入，但各地市在实际信用评价、分类中基本已经纳入。那么企业面对政府部门的信用监管，从企业信用管理角度而言，基础信息是由于企业实际经营发展产生的，很难通过主观意愿改变，所以主要关注企业合规管理、履约管理和履行社会责任这三方面。

表4 信用监管信息分类

3.内部信用管理体系

前文已经提及内部企业信用管理从信用评级的角度关注外部客观环境、提高主观偿还能力，从政府信用监管的角度关注企业合规管理、履约管理和履行社会责任这三方面，二者有交叉有融合。综合考虑金融机构对企业信用评级信息和政府部门对企业的信用监管信息，构建出企业内部信用管理基本功能。

针对提高企业主观偿还能力，假设金融机构已经授信，就可以将该项功能归于履约管理，如果金融机构没有授信，牵扯企业经营管理领域较多，不作为企业信用管理分析范畴，否则会过于泛化企业信用管理。此外我们发现企业在实际经营中，信用风险的发生不仅仅来自企业自身，还有来自关联方、宏观政策、行业环境的变化，以及各类负面舆情信息，比如“双减”政策的出台对于教培行业就会产生巨大的信用风险，三鹿“毒奶粉”事件对于奶粉行业就是重大行业舆情信息，而且公司股东、关联公司、高管的失信行为也会对企业产生巨大的信用风险。我们把此类信用风险的管理统称为舆情管理，在信用评级的角度“关注外部客观环境”功能的基础上进行了延展。具体企业内部信用管理的基本功能改进路线见图5。

图5 企业内部信用管理的基本功能改进路线

据此本文构建出企业内部信用管理的四大基本功能，即合规管理、履约管理、舆情管理和履行社会责任。合规管理是企业内部管理的重点，内容包括及时公示、备案、变更企业相关信息，建立企业合规管理制度，合规开展经营活动，并加强内部员工合规管理培训等；履约管理主要是针对企业对外履约的管理，包括合同、信用承诺的履行，按时缴纳水、电、通讯等费用，按时缴纳社保、发放员工薪酬等；舆情管理包括企业各类投诉、负面信息报道，股东、关联公司、高管的失信行为，以及宏观、行业、区域环境变化等；履行社会责任除了参加慈善、公益等，还包括企业取得各类荣誉奖励等。

（三）构建内外协同的企业信用管理体系

综合企业外部信用管理五大功能和内部信用管理四大功能，本文得出企业信用管理的九大功能，但要真正实施企业信用管理，还需要组织、制度的保障，随着企业规模的扩大甚至还需要信息系统的支持，这就构建起了内外协同的企业信用管理体系（见图6），其目标是实现销售最大化的同时降低信用风险，提高企业自身信用等级获得更多资源。

我们不难发现，企业信用管理是个跨部门、跨领域的管理，具体包括财务部门、营销部门、法务部门，甚至人力、行政部门等，所以这项管理职能的实施最好放在董事长办公室或总经理办公室。由公司主要负责人担任首席信用官，可在董事长办公室或总经理办公室专门设置信用管理部门，负责制定各类信用管理制度、监控企业信用风险、统筹协调各部门实施企业信用管理、企业信用修复等工作。当然不具备条件的公司也可以不单独设立信用管理部门，可安排专人负责企业信用管理的实施。

图6 内外协同的企业信用管理体系

四、企业信用管理体系的高效运用

本文提出了信用经济时代构建内外协同的企业信用管理体系，但仅仅停留在理论层面是不够的，更重要的是推广实施，企业信用管理体系的落地执行仅仅依靠企业的力量是不够的，还需要政府、市场、社会的多方协同努力才能有效推广。

（一）政府推广企业信用管理体系

政府推动社会信用体系建设，通过建平台、定规则构建外部制度环境，实则是“治标”，仅强调治标是不够的，还需要治本，这就需要激发企业的内在动力，建立企业信用管理体系就是一个有效的治本之策。目前江苏省已经连续多年开展企业信用管理“百企示范、万企贯标”工程，山东省2021年选取淄博、烟台、潍坊、威海四个市开展企业信用管理试点工作，均取得了不错的成效。建议国家、地方政府部门在企业信用管理试点的基础上提供专项资金全面推广企业信用管理体系，此举不仅可以提高企业的信用风险管理能力和综合竞争力，更能促进政府各项信用制度的落地实施、强化企业的诚信经营意识。

（二）制定企业信用管理体系标准

目前相关信用管理书籍仍沿用现行的企业信用管理理论，难以适应时代发展需求。2019年江苏省社会信用体系建设领导小组办公室修订了《江苏省企业信用管理工作指南》，对于本省企业的信用管理工作提供了有力的指导，但尚没有相关的国家标准。《企业诚信管理体系》（GB/T31950—2015）更多强调的是企业的自律管理和构建流程，对于企业具体开展信用管理工作不具有适用性。为指导企业更好的开展企业信用管理工作，制定企业信用管理体系建设的通行标准已经十分必要，各行业、领域可在此基础上制定符合行业特点的专业企业信用管理体系标准。

（三）加强信用管理人才培养

随着国家社会信用体系建设的深入推进，企业信用管理的逐步推广，对于信用管理人才需求也与日俱增。信用管理是一门交叉学科，涉及到市场、财务、法律、统计、计算机等各个方面，专业性要求很高。2002年我国教育部将“信用管理专业”列入高等教育的专业学科，但据网上公开资料查询，国内仅有十余所高校开设了信用管理专业[18]，这远远不能满足社会需求。2021年12月，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办公厅发布了《信用管理师国家职业技能标准》（2021年版），此标准是继2006年1月第一版问世后，时隔15年后，由中国市场学会信用工作委员会组织专家对该职业标准再次修订，这也标志着我国信用管理人才培养和信用管理职业技能人才评价迈入新阶段。同时也呼吁更多的高校开设信用管理专业，加强信用管理人才的培养。

（四）开发更多信用工具

企业为了降低外部信用风险，会利用专业的外部信用数据库核查合作方信用情况，目前国内企业查询途经已经比较多，除了信用中国、国家企业信用信息公示系统等政府网站外，还包括天眼查、企查查、爱企查等市场化机构，但国外企业查询途经相对有限，不过随着标普、惠誉等国际信用评级机构入驻中国，将进一步丰富国外企业查询途经。除此以外，企业自身的信用风险也需要专业的信用工具来转移、分散，比如应收账款的回收可以通过商业保理、资产证券化的方式提高资金流动性，通过信用担保、信用衍生品等信用增进工具提升自身信用等级，通过专业保险转移企业信用风险等。相比于发达国家，我国相关信用风险转移、分散的工具还比较少，需要金融机构加大相关信用工具的开发，满足企业信用管理的需求。

（五）拓展信用应用场景

企业信用管理体系的应用和推广进程慢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信用应用场景偏少，信用交易的日益增多催生出传统信用管理体系的建立，近几年信用融资、信用监管和联合奖惩的应用推进逐步催生内外协同的企业信用管理体系，但要想提高企业信用管理推广进程，还需要拓展更多的信用应用场景，有痛感才会有动力。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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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谢旭.全程信用管理实务与案例[M].北京.中国发展出版社,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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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关于印发《全国公共信用信息基础目录（2021年版）》和《全国失信惩戒措施基础清单（2021年版）》的通知（发改财金规〔2021〕1827号）[EB/OL].

https://www.ndrc.gov.cn/xwdt/tzgg/202112/t20211231_1311145.html?code=&state=123,2021-12-16.

[14]陕西省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关于印发《陕西省企业公共信用综合评价规范》的通知（陕发改财金〔2021〕306号）[EB/OL].https://credit.shaanxi.gov.cn/380.news.detail.dhtml?news_id=11483960,2021-3-5.

[15]河北省人民政府.关于印发河北省企业信用分级分类监管实施方案的通知（冀政办字[2021]137号 ）[EB/OL].http://ggzy.hebei.gov.cn/hbzhjg/zwgk/001002/20211207/dceaffd5-e6d4-492c-8fae-c5e1472818fe.html,2021-10-28.

[16]济南市人民政府.关于印发济南市企业信用分级分类监管办法（试行）的通知（济政办发〔2020〕27号）[EB/OL].http://jncredit.jinan.gov.cn/art/2020/9/10/art_14217_4601374.html,2020-9-8.

[17]深圳市市场监督管理局.关于印发《深圳市市场监督管理局企业信用风险分类管理规定（试行）》的通知（深市监规〔2021〕3号）[EB/OL].http://www.sz.gov.cn/zfgb/2021/gb1210/content/post_9053640.html,2021-7-28.

[18]徐国琴.国内信用管理专业教育综述[J].天津电大学报,2007（2）:14-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