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扎根理论和结构方程模型的分析

马昕晨  陈偶娣  朱建

（硅湖职业技术学院，江苏 昆山 215300）

摘要：基于扎根理论，识别企业数字化转型的影响因素及其作用路径，得到一条企业数字化转型影响因素的作用路径故事线，并通过结构方程模型进行验证。结果表明，企业数字化转型行动力能有效推动企业数字化转型；企业数字化转型驱动力和思考力不仅能直接推动企业数字化转型，还能通过影响行动力而对企业数字化转型产生间接影响；企业数字化转型引导力能够正向调节行动力对企业数字化转型的影响。

关键词：数字化转型；影响因素；作用路径；扎根理论；结构方程模型

一、引言

在数字经济背景下，企业数字化转型是大势所趋，也是企业生命力的源泉。研究企业数字化转型的影响因素，有助于企业更好地梳理数字化转型过程中的脉络，进而有针对性地开展各项数字化转型行动，有效推进企业数字化转型。

二、企业数字化转型的研究背景

党的二十大报告强调，“支持中小微企业发展”“支持专精特新企业发展”“促进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深度融合”，为推动中小企业数字化转型指明了方向，提供了根本遵循。2024年5月，国务院常务会议审议通过《制造业数字化转型行动方案》，强调要“加大对中小企业数字化转型的支持，与开展大规模设备更新行动、实施技术改造升级工程等有机结合，完善公共服务平台，探索形成促进中小企业数字化转型长效机制”。以数字化转型推动中小企业增强综合实力和核心竞争力，实现专精特新发展，具有重大现实意义。

随着全球化和数字化进程的加速，数字化转型已成为企业以及国家提升竞争力的关键。企业数字化转型不仅可以提升其在产品、技术等多方面的创新能力，还能推动国家持续优化产业结构，实现经济的高质量发展^[1]。企业数字化转型对会计信息可比性^[2]、绿色创新^[3]、中小企业价值^[4]等都具有积极作用，企业数字化转型已经成为企业提升竞争力、实现可持续发展的重要策略选择^[5]。数字化转型深刻地影响着企业的价值获取和价值创造，如何优化数字化转型，提升企业价值是目前亟需回答的重要问题^[6]。

在此背景下，本文通过扎根理论识别企业数字化转型的影响因素，并挖掘出影响因素的作用机理故事线，并以结构方程模型进行验证。

三、基于扎根理论的企业数字化转型的影响因素识别

1.研究方法

本文采用Strasuss^[7]为代表的程序化扎根理论进行研究，运用NVivo 10进行编码，通过开放性编码，主轴编码和选择性编码，寻找不同范畴之间的脉络关系，将各个概念有机结合在一起，形成最终理论。

2.数据来源

在数据收集上，本采用访谈和知网文献收集扎根理论所需要的原始资料。

（1）访谈。为使访谈数据更加真实，在正式访谈之前，本文对3位具备企业数字化转型相关知识技能，在企业内推动企业数字化转型的专家进行预访谈。预访谈的提纲：①目前企业数字化转型的现状如何？②企业在数字化转型过程中，遇到了哪些困难？③在企业的数字化转型中，哪些因素最为重要？

在预访谈的基础上，以企业员工作为访谈对象，梳理预访谈的内容，聚焦企业数字化转型的影响因素，设计、完善访谈大纲，采用半结构化深度访谈，获取扎根理论分析资料。访谈对象要求如下：①访谈对象所在企业必须正在进行数字化转型；②访谈对象的工作必须具备一定的数字化要求。满足上述要求的前提下，确保受访者性别、年龄、学历、所在行业等统计性指标上具备一定的差异性。最终，本文共筛选出23位满足要求的访谈对象。

本文采用的半结构化访谈提纲为：①现状：目前企业数字化转型的现状如何？基础的数字化管理工具使用情况怎么样？②推动：企业是如何推动数字化转型的？在推动过程中，遇到了哪些困难？是否解决？已经解决的，是如何解决的？尚未解决的，还有哪些困难？③影响：在企业的数字化转型中，哪些因素比较重要？这些因素是如何影响数字化转型的？

（2）知网文献。本文分别以“企业数字化转型影响因素”为篇名，在知网“学术期刊”库检索，共检索出2020年6月至2024年8月的相关中文文献16篇，作为开放式编码的素材。

最终，本文共整理出企业数字化转型专家预访谈记录3份、企业员工半结构化访谈记录23份、企业数字化转型影响因素文献16篇，随机抽取1份企业员工半结构化访谈记录、1篇企业数字化转型影响因素文献用于理论饱和度验证。最终，本文进行扎根编码的初始数据量为40份原始素材。

3.扎根理论编码过程

（1）开放性编码

开放性编码是将资料逐步进行标签化，概念化和范畴化的过程，即依据一定的原则，将原始资料进行逐步缩编，通过概念和范畴来反映原始资料的内涵。本文共提炼出101个概念，并从概念中发展出9个初始范畴。

初始范畴和概念的关系：

初始范畴“数字素养”包含概念：数字化认知、数字化获取、数字化制作、数字化使用、数字化评价、数字化交互、数字化创新、数字安全保障、‌数字道德。

初始范畴“数字化思维”包含概念：数字化思维、数据驱动、持续学习、适应性、底层逻辑、数据驱动决策思维、开放破界融合思维、非连续性生态思维、颠覆创新变道思维、分布式多中心思维。

初始范畴“数字化战略”包含概念：数字转型、战略先行、数字化定位、数字化目标、数字化管理、数字化营销、市场战略、产品战略、品牌战略、数字化经营、数字化智能管理、业务数字化、信息化建设。

初始范畴“数字化工具”包含概念：数字化工具、开发数字化产品、数字化产品应用、工作模式切换、数据迁移、业务调整、低代码平台、低代码效率、高度可视化、易上手、易操作。

初始范畴“数字化人才”包含概念：激励机制、数字化专业人才、数字化应用人才、数字化管理人才、数字化转型领袖、眼光、魄力、人才竞争、懂数字化技术、数字化人才培养体系、数字化人才供给、生产数字化人才、运营数字化人才、营销数字化人才、管理数字化人才。

初始范畴“技术创新”包含概念：技术数字化、技术保障、技术创新、数字化技术、重塑业务流程、数据治理、信息可获得、数据管理、上云、设备改造、新技术研发、构建数字化基础环境、产品思维、软件意识。

初始范畴“数字化投入”包含概念：资金投入机制、IT投入、价值驱动、数字化投入产出模型、数据要素投入、数字技术投入、数字化劳动力投入。

初始范畴“政府引导”包含概念：产业政策、产业链布局、创新发展、中小企业数字化转型试点、奖补、综合公共服务平台、一站式数字化转型服务、“智赋万企”行动、赋能传统产业转型升级、数字化改造、政府主导选择、压实服务商责任。

初始范畴“企业需求”包含概念：提高生产效率、降低运营成本、增强市场竞争力、绿色生产、可持续发展、知识型员工、技能型员工、创新型员工、社会形象、品牌价值。

（2）主轴编码

主轴编码旨在挖掘范畴之间的联系，通过运用“因果条件→现象→脉络→中介条件→策略→结果”这一典范模型，将各范畴联结在一起，发展主范畴与初始范畴，并挖掘他们之间的联系。本研究通过不断比较研究，将开放性编码得到的9个初始范畴提炼为4个主范畴，分别是“企业数字化转型驱动力”“企业数字化转型思考力”“企业数字化转型行动力”“企业数字化转型引导力”，如表1所示。

表1 主范畴与初始范畴关系

“企业数字化转型驱动力”典范模型的逻辑思路：企业出于提高生产效率、降低运营成本、增强市场竞争力、开展绿色生产、进行可持续发展的需求，重视数字化转型，“数字转型，战略先行”，制定了包括数字化定位、数字化目标、数字化管理、数字化营销、数字化经营、数字化智能管理等涉及生产经营各方面的数字化转型战略，通过实施更贴近市场和数字化转型需求的市场战略、产品战略、品牌战略，开展业务数字化、信息化建设，以价值驱动，构建数字化投入产出模型，重视IT、数字要素、数字技术、数字化劳动力投入，建立健全资金投入机制，培养知识型员工、技能型员工、创新型员工，最终提升企业的社会形象和品牌价值。

“企业数字化转型思考力”典范模型的逻辑思路：在数据驱动下，企业员工只有具备数字化思维，持续学习，适应数字化环境，了解企业数字化转型的底层逻辑，才能具备足够的、正确的数字化认知，开展数字化获取、数字化制作、数字化使用、数字化评价、数字化交互、数字化创新工作。目前企业的数字化人才供给不足，企业在数字化转型过程中，生产数字化人才、运营数字化人才、营销数字化人才、管理数字化人才的缺口越来越大，数字化人才竞争压力越来越强，企业的数字化领袖必须具备足够的眼光和魄力，注重数字安全保障、‌数字道德，建立激励机制和数字化人才培养体系，培养数字化专业人才、数字化应用人才、数字化管理人才，不断训练员工的数据驱动决策思维、开放破界融合思维、非连续性生态思维、颠覆创新变道思维、分布式多中心思维。

“企业数字化转型行动力”典范模型的逻辑思路：在企业数字化转型过程中，企业员工应当具备一定的产品思维和软件意识，在数字化转型工作模式切换、数据迁移、业务调整、重塑业务流程、数据治理、信息获取、数据管理、上云、设备改造、新技术研发时，应用数字化工具、数字化技术、低代码平台等，通过技术创新，开发高度可视化、易上手、易操作的数字化产品，进而构建数字化基础环境，赋能企业数字化转型。

“企业数字化转型引导力”典范模型的逻辑思路：政府出于产业链布局、创新发展的考虑，下达了一系列产业政策，制定了中小企业数字化转型试点，开展各项企业数字化转型赋能行动，对开展数字化转型的企业设立奖补，在政府主导下，建设综合公共服务平台，压实数字化转型服务商责任，为企业数字化转型提供一站式数字化转型服务，赋能传统产业转型升级和数字化改造。

（3）选择性编码

选择性编码的主要目的是从主范畴中挖掘核心范畴，深入分析核心范畴与主范畴、初始范畴之间的联系，构建一个能够反映原始资料的理论。本文通过不断比较研究，提炼出“企业数字化转型驱动力和思考力通过企业数字化转型行动力，对企业数字化转型产生直接和间接的影响，而引导力能够正向调节行动力对企业数字化转型的作用”的核心范畴，并提出了企业数字化转型影响因素的作用路径故事线，如图1所示。

图1 企业数字化转型影响因素的作用路径模型

①企业数字化转型行动力能够推动企业数字化转型

企业数字化转型行动力，体现的是企业为了进行数字化转型所愿意采取的行动，以及将数字化转型意图付诸行动的决心，是企业接受新兴技术，运用数字化工具，进行技术创新，开展数字化转型的行动能力。只有企业真正采取数字化转型的行动，才能将企业数字化转型由蓝图化为实践，进而不断推进企业数字化转型。因此，本文认为企业数字化转型行动力能够推动企业数字化转型。

假设H1：企业数字化转型行动力对企业数字化转型具有显著的积极作用。

②企业数字化转型驱动力能够推动企业数字化转型

企业数字化转型的驱动力是基于企业需求，企业愿意进行数字化转型的程度，包括企业愿意为数字化转型进行的投入，以及企业为了进行数字化转型所制定的数字化战略等。企业需求包括提高生产效率、降低运营成本、增强市场竞争力、绿色生产、可持续发展等，这些企业需求激发了企业进行数字化转型的想法，进而为数字化转型设计了数字化战略，并制定了一系列的数字化投入机制，确保企业的数字化转型能够顺利进行。同时，企业制定的数字化转型战略为企业的数字化转型行动提供方向，而企业的数字化投入为企业的数字化转型行动提供了支持。企业数字化转型驱动力为行动力带来的方向引导与制度保障，也间接地对企业的数字化转型起到了影响。因此，本文认为企业数字化转型驱动力能够直接推动企业数字化转型，同时也能够通过企业数字化转型行动力间接影响数字化转型。

假设H2：企业数字化转型驱动力对企业数字化转型具有显著的积极作用

假设H3：企业数字化转型驱动力对企业数字化转型行动力具有显著的积极作用

假设H4：企业数字化转型行动力对企业数字化转型驱动力与企业数字化转型的关系起显著的中介作用。

③企业数字化转型思考力能够推动企业数字化转型

企业数字化转型思考力是企业看待“数字化转型”，思考“数字化转型”，理解“数字化转型”的能力，通过企业员工的数字素养和数字化思维，直接体现在企业具备的数字化人才身上。企业只有具备了强悍的数字化转型思考力，才能更好地理解数字化转型，采取更为恰当的数字化转型行动，进而向数字化转型更进一步。在这个过程中，企业具备的数字化转型思考力，为企业的数字化转型直接奠定了数字化思想的基石。同时，企业数字化转型的思考力，也为企业进行数字化转型的行动奠定了数字化思想的基础，在数字化转型思考力的影响下，针对企业自身情况，选择合适的数字化工具，开展数字技术创新，进而间接地对企业数字化产生影响。因此，本文认为企业数字化转型思考力能够直接推动企业数字化转型，同时也能够通过企业数字化转型行动力间接影响数字化转型。

假设H5：企业数字化转型思考力对企业数字化转型具有显著的积极作用

假设H6：企业数字化转型思考力对企业数字化转型行动力具有显著的积极作用

假设H7：企业数字化转型行动力对企业数字化转型思考力与企业数字化转型的关系起显著的中介作用。

④企业数字化转型引导力能够推动企业数字化转型

企业数字化转型引导力是来自政府的引导与支持。2024年8月，为贯彻党中央、国务院决策部署，落实《制造业数字化转型行动方案》，工业和信息化部组织开展2024年度制造业数字化转型典型案例征集工作。其在政府引导下，企业不仅能获得政府推动本地区企业数字化改造采取的政策举措和组织模式等支持，也能够更好地了解到自己园区内企业数字化改造采取的主要做法，包括但不限于优化升级基础设施、促进园区内产业链上下游企业链式改造、强化公共服务保障等，以及其他企业解决企业痛点问题运用的数字化技术产品、采取的数字化解决方案等，进而为自己企业的数字化转型提供参考，加深企业数字化转型行动力对企业数字化转型的影响。因此，本文认为企业数字化转型引导力能够正向调节企业数字化转型行动力对企业数字化转型的关系。

假设H8：企业数字化转型引导力能够正向调节企业数字化转型行动力对企业数字化转型的关系。

4.理论饱和度验证

将预留用作理论饱和度验证的1份企业员工访谈记录、1篇企业数字化转型影响因素文献进行编码，未发现新概念与新范畴，仍然符合“企业数字化转型驱动力和思考力通过企业数字化转型行动力，对企业数字化转型产生直接和间接的影响，引导力能够正向调节行动力对企业数字化转型的作用”的核心范畴。因此，认为理论饱和度验证通过，该模型饱和。

四、基于结构方程模型的企业数字化转型影响因素作用路径验证

1.数据来源及变量选择

本研究通过问卷调研的方法收集研究所需数据，问卷发放的对象为企业员工，且所在企业必须正在进行数字化转型。为了提高样本的代表性，被调研对象来自不同地区正在进行数字化转型的企业，包括江苏省、浙江省、上海市、天津市、北京市、广东省等多个地区。最终，本研究通过“问卷星”网站生成并发放问卷，共发放问卷384份，回收问卷358份，问卷回收率为93.23%，其中7份问卷全部选择中立且填写时间小于30秒，被判定为无效问卷，最终回收有效问卷351份，回收问卷有效率为91.41%。

本文对“企业数字化转型驱动力”“企业数字化转型思考力”“企业数字化转型行动力”“企业数字化转型引导力”“企业数字化转型”的测度均采用李克特5级量表。本文参考工信部发布的《中小企业数字化水平评测指标（2022年版）》，结合《山东省工业企业数字化转型水平评估指标体系（2024年版）》《四川省制造业智能化改造数字化转型评价指标体系》、Nasiri M等（2020）^[8]、池毛毛等（2022）^[9]、李远勤等（2022）^[10]，以及扎根理论的相关内容设计量表题项。

变量“企业数字化转型驱动力”的量表题项：①“企业已经制定了数字化转型规划及具体的实施计划”、②“企业在数字化转型资金投入较为充分”、③“企业在设置数字化组织与管理制度等方面采取的措施较为充分”。

变量“企业数字化转型思考力”的量表题项：①“企业数字化转型意识与执行水平情况较好”、②“常态化开展数字化专业培训”、③“企业建立了数字化人才培养机制”。

变量“企业数字化转型行动力”的量表题项：①“企业的数字化设备覆盖大部分业务环节”、②企业的数字化技术覆盖大部分业务环节”、③“常态化分析产品或服务的相关数据，应用数字化技术开展新业务”。

变量“企业数字化转型引导力”的量表题项：①“了解本地区企业数字化改造采取的政策举措”、②“了解本地区企业数字化转型的金融服务政策”、③“了解本地区企业数字化转型的技术支持政策”。

变量“企业数字化转型”的量表题项：①应用数字化技术，开展运营管理”、②“应用数字化技术，开展市场营销”、③“应用数字化技术，进行企业产品服务创新”。

2.信度、效度检验

为了衡量量表内容的信度和效度，本文通过SPSS21.0进行研究。

变量“企业数字化转型驱动力”的Cronbach's Alpha为0.795，KMO值为0.822，Bartlett球形检验（P值）为0.000。

变量“企业数字化转型思考力”的Cronbach's Alpha为0.701，KMO值为0.743，Bartlett球形检验（P值）为0.000。

变量“企业数字化转型行动力”的Cronbach's Alpha为0.801，KMO值为0.791，Bartlett球形检验（P值）为0.000。

变量“企业数字化转型引导力”的Cronbach's Alpha为0.829，KMO值为0.750，Bartlett球形检验（P值）为0.000。

变量“企业数字化转型”的Cronbach's Alpha为0.777，KMO值为0.763，Bartlett球形检验（P值）为0.000。

量表整体的Cronbach's Alpha系数为0.904，各变量的Cronbach's Alpha系数均高于0.7，表明本文的量表具有较好的信度。效度分析中，量表整体的KMO值为0.899，Bartlett球形检验的P值为0.000；且各变量的KMO值均大于0.7，Bartlett球形检验的P值均为0.000，表明各显变量对潜变量的解释度较好，信度、效度检验均通过，可以进行下一步分析。

3.模型拟合评价及路径分析

本文运用AMOS21.0进行验证性因子分析，模型拟合指标较好（GFI=0.923，RMSEA=0.078，CFI=0.944, NFI=0.904，TLI=0.923），路径检验结果，如图2所示。

图2 企业数字化转型影响因素的作用路径

企业数字化转型行动力对企业数字化转型具有显著的积极影响（标准化路径系数0.330，P=0.015，P<0.05，显著），假设H1成立。

企业数字化转型驱动力对企业数字化转型具有显著的积极影响（标准化路径系数0.323，P值为***，显著），假设H2成立；同时，企业数字化转型驱动力对企业数字化转型行动力也具有显著的积极影响（标准化路径系数0.413，P值为***，显著），假设H3成立.

企业数字化转型思考力对企业数字化转型具有显著的积极影响（标准化路径系数0.342，P=0.05，P<0.05，显著），假设H5成立；同时，企业数字化转型思考力对企业数字化转型行动力也具有显著的积极影响（标准化路径系数0.504，P值为***，显著），假设H6成立。

4.中介效应检验

对“企业数字化转型←企业数字化转型行动力←企业数字化转型驱动力” “企业数字化转型←企业数字化转型行动力←企业数字化转型思考力”的中介效应检验中，本文运用AMOS21.0，设置bootstrap抽样次数5000次，在90%的置信区间内进行中介效应检验，结果显示：

 在“企业数字化转型←企业数字化转型行动力←企业数字化转型驱动力”路径中，企业数字化转型驱动力通过企业数字化转型行动力对企业数字化转型的中介效应值为0.136，Bootstrap置信区间[0.011，0.364]，企业数字化转型行动力对企业数字化转型驱动力与企业数字化转型的关系起显著的中介作用，假设H4成立。

在“企业数字化转型←企业数字化转型行动力←企业数字化转型思考力”路径中，企业数字化转型思考力通过企业数字化转型行动力对企业数字化转型的中介效应值为0.166，Bootstrap置信区间[0.018，0.419]，企业数字化转型行动力对企业数字化转型思考力与企业数字化转型的关系起显著的中介作用，假设H7成立。

5.调节效应检验

在调节效应检验前，本文先将“企业数字化转型引导力”“企业数字化转型行动力”“企业数字化转型”三个潜变量中的显变量得分均值作为潜变量的得分，然后对得分均值进行标准化，再开始调节效应检验。本文使用SPSS中的PROCESS4.3插件，选取模型1，进行调节效应检验，抽样设定5000次。

结果显示，构建的“企业数字化转型引导力”与“企业数字化转型行动力”的交叉项系数为0.119（P=0.011, P<0.05，显著）。

低“企业数字化转型引导力”下，“企业数字化转型行动力”对“企业数字化转型”的影响为0.356（P值=0.000，Bootstrap置信区间[0.221,0.491]，显著）；中“企业数字化转型引导力”下，“企业数字化转型行动力”对“企业数字化转型”的影响为0.475（P值=0.000，Bootstrap置信区间[0.367,0.582]，显著）；高“企业数字化转型引导力”下，“企业数字化转型行动力”对“企业数字化转型”的影响为0.593（P值=0.000，Bootstrap置信区间[0.446,0.741]，显著），表明企业数字化转型引导力正向调节企业数字化转型行动力与企业数字化转型的关系，即引导力越强，企业数字化转型行动力对企业数字化转型的影响越强，假设H8成立。

五、结论与启示

本文以企业数字化转型为研究对象，通过扎根理论识别企业数字化转型的影响因素及其作用路径，并运用结构方程模型进行验证。研究发现：第一，企业数字化转型的行动力能够有效推进企业数字化转型，即企业有必要采取引入数字化管理工具、数字化管理应用等行动扎实推进数字化转型，提高企业运行效率；第二，企业数字化转型的驱动力除了能直接影响企业数字化转型外，也能够通过影响行动力而对数字化转型产生间接影响，即企业有必要从自身需求出发，制定相关数字化战略，进行数字化投入，通过增强内驱力进一步将数字化转型的想法付诸数字化转型的行动实践，不断推进企业数字化转型；第三，企业数字化转型思考力能直接影响企业数字化转型，并通过影响行动力而对企业数字化转型产生间接影响，即企业需要从员工的日常数字化技能、数字素养的培训出发，构建完善的数字化人才梯队，充分发挥员工向数字化方向前进的主观能动性，从数字思维、数字人力的角度保障数字化转型的行动实施，扎实推进企业的数字化转型；第四，来自政府的企业数字化转型引导力能够正向调节企业数字化转型行动力对企业数字化转型的影响，即企业的数字化转型不能光靠企业自己闭门造车，政府有必要不断强化对企业数字化转型的引导，发挥成功案例的示范作用，为企业数字化转型提供方向，通过政府的引导，不断强化企业数字化转型行动力对企业数字化转型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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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题】本文系2023年度江苏省教育科学“十四五”规划重点课题“基于数字孪生的高等学校数字校园一体化服务体系的建设与评价”（项目号：B/2023/02/119）；2023年度江苏省高等学校基础科学（自然科学）研究面上项目“Web3.0视角下，个人用户信息共享平台的构建与评价”（项目编号：23KJD120001）；2024年度苏州市社会科学基金项目（应用对策类）立项课题“苏州推进‘数实融合’培育新质生产力对策研究”（项目编号：Y2024LX144）；江苏高校“青蓝工程”(苏教师函【2024】14号)的研究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