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益慧  夏婉姝  邹静怡 西北大学经济管理学院

摘要：自由贸易试验区的建立影响着产业结构升级，其影响路径主要通过以下三条路径实现，一是贸易便利化；二是金融开放化；三是投资开放化。

关键词：贸易便利化；金融开放化；投资开放化

中图分类号：F121.3；F752.8   文献识别码：A   文章编号：1673-5889（2021）32-0000-03

中国自由贸易试验区是全面深化改革的高规格综合改革区。近年来，以加快形成面向全球的高标准自贸区网络为目的，政府不断推出促进自贸区建设的新战略举措。时至今日，全国超过一半的省市已经获批建立自贸试验区，数量达到了21个，并形成了260项制度创新成果，其设立对经济发展有着明显促进作用。而自由贸易试验区的设立对产业结构升级更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一、贸易便利化对产业结构升级的影响路径

针对自由贸易区而实行的政策不仅涉及货物贸易，同时也涉及服务贸易。针对货物贸易，其贸易方式主要分为一般贸易与加工贸易。相对依靠大量廉价劳动力和国际市场的“贴牌生产”，自由贸易区更侧重于通过提供政策与资金方面的支持对一般货物贸易产生积极影响，通过鼓励引导性政策的颁布与实施，比如实施“负面清单管理”、“区内自由”等政策。一般贸易进出口的占比份额被大大地提升，企业国际竞争力也被大大提高。在此政策环境下，企业以自身利益最大化为目标，会通过一系列措施来实现其目标，如加工贸易型企业会不断提升工作效率，使现有的产业链延长，从而全面控制上游至下游的产业链，对其低质量且低效率的传统加工方式做出改变，踊跃研制与改进商品重点技术，从微笑曲线看，此举便可使企业的附加值和产业价值链得到提高，进而带来利润提高。这在无形之中也加速了加工贸易型企业自身转型升级的步伐。（如图1）

图1 微笑曲线

对于服务贸易来说，在当今以第三产业为主导的市场中，随着相关企业所带来新技术的发展常常会带来新产品的产生和研发，进而带动新兴产业的崛起和发展。而从另一个角度来说由于技术进步效应的影响，自由贸易区所实施的相关政策会促使服务业形成“优胜劣汰"的市场机制。从而带来服务贸易的便利化，使企业进驻自由贸易试验区变得更加方便，一定程度上使企业之间加大了竞争。因此企业务必通过技术创新、生产效率的提高、管理水平提升，从而提高盈利水平，防止被市场淘汰，以促进服务业的发展，推动产业结构升级。

二、金融开放化对产业结构升级的影响路径

鼓励以开放为基础的改革是发展自由贸易区的主要策略之一，开放性问题最重要的解决方案是金融开放。在金融开放性方面，自由贸易区首先将通过货币市场化改革，把权力自愿设定在货币市场上的价格赋予竞争性市场，最后提供合理的资源配置，通过实现这一点，市场的金融效率得以提高且得到了改善。金融效率在影响产业结构优化的过程中，主要通过两个方面的途径来实现，一方面是影响产业与产业之间的资金分配，由于金融市场的牟利性质，资金集中在投资回报率高的主导产业和具有发展潜力的新兴产业中。

在这种情况下，没有增长潜力和经济利润的“夕阳产业”不能拥有为其发展提供的资金，可能会被切断市场，或者产业结构可能会进行重组和升级。其他生产要素在行业之间的转移，以及由于财务效率的提高，使得资金流向了利润较高的行业，这将带来要素的流动。在这种情况下，为了创造更好的投资环境，政府对行业以外的基础设施进行了补充，为该行业吸引了更多的资金，形成了良性循环的资金，以优化和升级该行业。

对于促进区域产业转型升级而言，自由贸易试验区，首先会为其提供经济基础，然后利用贸易试验区的带动作用，形成各个上下游生产环节纵向的完善。其次，考虑到全球和国家的科技创新趋势，它将充分发挥关键技术创新链的突破性作用，充分发挥自由贸易试验区先进元素综合平台的作用以及重点突破工业关键部分链，形成能战略性新兴产业集群。实现横线上的产业优化。除此之外，自由贸易试验区能吸引外资，吸收先进的管理经验和科研技术，通过加强供给方面的结构性改革，充分发挥中国的大规模市场优势和内需潜力，将建立由国内外流通促进的新的发展结构。

其次，自由贸易区正在利用该地区自由的金融环境来刺激人民币在国际市场上的自由流动，加速为人民币建立外国金融市场，扩大该地区企业的海外信贷渠道，从而缓解国内金融冲突，规范金融市场。扩大融资意味着公司还将扩大在金融市场上筹集资金的渠道，换句话说，企业可以通过直接贷款获得金融资产支持，也可以通过银行贷款在股市中进行风险投资，通过人民币自由贸易获得外国投资，最终，大量融资将最终有助于企业的优化和现代化。同时，作为第三产业的中心产业，金融产业，其自身规模是不断扩大的，这意味着金融产业的规模不断增长，并进一步为第三产业提供了可行的条件来实现产业结构调整升级。

最后，自由贸易区通过实现一种资本项目可以自由交换的形式，以及直接投资，证券投资，外汇交易，信用贷款等形式，为各种金融资产的交易提供了便利的渠道，放宽各种投资方式的政策环境，最终优化资本市场的金融结构。直接融资在整个融资结构中的比率越高，企业获得资金的效率也就越高，产业结构的调整进度也会随之越来越快。政策性融资主要由政策性银行进行，资金的流入反映了政府通过为特定行业融资来促进实施国家产业政策的投资意图，最终达到实现产业结构调整和升级的目的。

图2  2019年我国小微企业的融资方式

由图2我们可以看到，不同的融资方式对应不同的产业发展，进而对不同产业的结构转型升级都起到了不尽相同的作用，而三者的有机结合又使得我国的金融体系形成高效互补的整体。

（一）内生增长理论和SEM模型对自由贸易区的影响

自由贸易区措施应通过打破贸易壁垒，实现经济要素的回流积累，促进区域产业分工和区域选择，为区域产业结构的优化和调整提供强大动力。根据内生增长理论和SEM模型来解释，自由贸易试验区的政策打破了原有的资源分配形式和行业类型，促生许多新兴要素的增长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因变量的大小，也就是对经济结构转型的影响。从供求端来看，因为受到外部的商品和新兴技术的冲击，自贸区的的商品结构会更加完善，从需求端来看有利于居民需求结构的要求；从供给端来看，会反溯到生产端，促进生产结构的升级。

（二）乘数理论对自由贸易区的影响

乘数理论是一个良性循环，其中市场产业发生连锁效应，进出口贸易增加，消费增加，其他部门的生产和进口增加，国民收入倍数增加。本文主要是通过投资或公共支数乘数效应对自由贸易试验区进行研究。对于自由贸易区而言，政府积极运用财政政策，变动税收级支付转移等方式，对自贸区产生加倍扩张的作用，形成扩张效应。

对自由贸易区的有利影响：1.培养居民的消费能力，提高居民的边际消费倾向，同时加快住房、医疗、高新技术产业的国际竞争力。对于政府而言，应适度调节居民收入差距，提高中低收入者的收入；2.增加进口，保持适度顺差，转变外贸增长方式，优化出口产品结构。它扩展了自己的产品品牌和营销渠道，并投入更多的资金和更多的人力和资源来提高质量和利润。

（三）溢出效应和金融集聚效应对自由贸易区的影响

自由贸易区的政策福利还会产生溢出效益和金融集聚效应。让国家的政策不仅有利于自贸区的发展，也带动了周边区域乃至城市的发展。参照新经济地理理论，它认为产业的发展并不是全面、均衡和同步的，而是会有一些区域 (原点区域或带状区域) 率先形成全新产业格局，进而形成高端要素集聚的巨大 “向心力”。形成知识外溢。虽然从单个厂商的生产函数规模报酬不变，但从社会的角度来看，生产函数具有递增报酬。因此，根据国际自贸区发展建设经验来看，中国自贸区作为新一轮制度改革的突破口，区内的一系列改革也必将释放出巨大的制度创新红利，起到辐射带动作用。进而成为新时代引领区域产业结构优化调整的重要引擎。

对于促进区域产业转型升级而言，自由贸易试验区，首先会为其提供经济基础，然后利用贸易试验区的带动作用，形成各个上下游生产环节纵向的完善，其次，充分发挥自贸试验区高端要素集聚作用，瞄准全球和国家科技创新靶向，重点突破创新链的关键技术、产业链的关键环节，形成能战略性新兴产业集群。实现横线上的产业优化。除此之外，自由贸易试验区还能吸引外资，吸收先进的管理经验和科研技术，深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构建国内国际市场双循环的新发展格局。

三、投资开放化对产业结构升级的影响路径

自贸区的投资开放化会增加直接投资，对外直接投资的增加会促进地区对外产业结构的优化升级。首先，随着经济的发展，一些产品在国内市场已经达到需求饱和的状态，为了释放国内产能，提高企业利润率，企业不得不进行产业转移。将我国的“边际产业”通过对外直接投资的方式逐步 转移至海外，接下来将发展空间大，发展潜力高的高科技产业留在国内。这样一来，不但可以释放国内产能，将优质生产要素集中用来发展新兴产业，获取更高的经济利益，还可以扩大传统企业所生产产品的国际市场份额，提高传统企业的经济效益，为传统企业寻求自身转型升级提供必要的资金支持。

其次，尽管我国拥有丰富的自然资源，但由于许多资源的不可再生性和众多的人口，导致我国人均资源占有量低于国际平均水平。（如表1）

表1 我国人均资源情况

由于我国之前一直采用以资源消耗为主的粗放型经济发展方式，现阶段自然资源的对产业发展的制约也开始凸显。因为某些生产资源的缺乏，企业生产成本逐渐上升，利润空间进一步缩小，为了自身发展，企业可以通过建立跨国公司的方式来进行对外投资，根据要素禀赋理论，投资资源在国际上处于优势地位的国家，以更加低廉的价格获取生产资料，进而实现企业利润最大化，促进企业自我发展。于此同时由于产业之间的纵向关联，与之相关的上下游企业也会随着发展，从而优化整条产业结构。

    最后，随着自贸区投资开放化的逐渐深入，我国跨国企业不光可以占领一部分国外市场份额，也可以通过对外投资实现与国外先进管理方式、技术手段的第一接触，便利我国企业学习与借鉴。除此之外，作为发展中国家，我国企业普遍缺乏研究创新能力，无法掌握产品的核心技术，导致产品生产一直受到技术条件的制约。一些具有战略眼光的企业把握机遇，利用投资开发化，直接对外投资在国外创办研发中心，而不是简单的将生产环节转移出去。这样一来，就可以在第一时间接触到国外最新的研究成果，从而以较低的成本和较高的效率获取更加高端的技术，促进自身的发展，通过技术溢出和示范效应带动了母国产业结构的升级。

四、结论与政策建议

（一）结论

自由贸易试验区作为重要的政策试验区,以重庆和厦门两地为例，对比分析在自由贸易试验区深化改革创新若干措施下，两地产业在制造业、进出口贸易等方面的创新发展。推动“自由贸易区影响机制”的理论的发展，从而形成普遍推广模式。从自由贸易试验区带来的贸易便利化、金融开放化、投资开放化、行政管理理论改革这几个方面的影响出发，并在今后将这些发展模式广泛地运用在其他地区，以致力于促进资源配置最优化，宏观经济最大化。

由上述研究分析自由贸易试验区的建设对于城市的产业结构升级起着相当重要的作用，因此，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在国内更多的城市推行建设自由贸易试验区。

（二）政策建议

在国务院下发做好自由贸易试验区第六批改革试点经验复制推广工作的通知中，在贸易便利化领域将推广“‘融资租赁+汽车出口’业务创新”“飞机行业内加工贸易保税货物便捷调拨监管模式”“跨境电商零售进口退货中心仓模式”“进出口商品智慧申报导航服务”“冰鲜水产品两段准入监管模式”“货物贸易‘一保多用’管理模式”“边检行政许可网上办理”等7项；在金融开放创新领域将推广“保理公司接入央行企业征信系统”“分布式共享模式实现‘银政互通’”“绿色债务融资工具创新”“知识产权证券化”等4项；在投资管理领域将推广“出版物发行业务许可与网络发行备案联办制度”“绿色船舶修理企业规范管理”“电力工程审批绿色通道”“以三维地籍为核心的土地立体化管理模式”“不动产登记业务便民模式”“增值税小规模纳税人智能辅助申报服务”“证照‘一口受理、并联办理’审批服务模式”“企业‘套餐式’注销服务模式”“医疗器械注册人委托生产模式”等9项。在本身就是自由贸易试验区的地区，可复制推广现行成功的各项措施。

在自由贸易试验区政策建设之下，通过高新区建设以促进产业结构合理化。一、打造全球智能终端产业基地，持续打造智能终端生产系统全产业链.二、引进重点智能终端企业，并齐聚国际一线品牌，形成以高新技术为主导的电子产品多样化发展的产业结构。三、根据城市产业基础利用现有产业优势，如厦门作为海洋经济发展示范区，突出海洋科技、蓝色产业、智慧海洋建设。在产业合理化的基础上，自由贸易试验区的产业拓展增加其附加值和产业含金量，从而达到产业的高级化发展。

对于西部内陆城市而言，重庆自由贸易试验区的借鉴意义相对较大，重庆自贸试验区以积极推进西部地区门户城市开放，同时带动西部大开发为定位。其以三大功能平台和三大开放通道的建设为主要任务展开工作：其一、不断优化建设其航空、铁路、内河港三个要道中心，发挥其中枢作用、保税作用和口岸作用， 提高相关基础设施的承载能力；其二、充分发挥其地理位置的作用，即其作为运输枢纽，连接向西的中欧 “渝新欧”班列通道、向东的长江黄金水道和向南的渝昆泛亚铁路大通道与公路物流通道。在一定程度上，对于内陆沿江、沿河城市而言，重庆自由贸易试验区的建设的部分措施也是具有能复制的意义的。

对于沿海城市而言，厦门自由贸易试验区的建设也是具有相对的借鉴意义的，厦门自由贸易区重点建设以闽台合作为基础的新兴产业和第三产业示范区、海峡金融服务中心和东南亚对外贸易中心，实施外商投资企业资本项目收入支付便利化试点。厦门自贸片区在与“海丝”沿线国家贸易、制度创新、对台交流合作、改善营商环境等方面亮点突出，未来将建设先进制造业和现代服务业深度融合基地。借地域优势加强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建设，不断吸引和利用外资是也是可复制的经验。

在其他地区的建设中，在复制推广以上自由贸易试验区建设中的成功经验的同时，还需要根据自身的营商环境、产业基础、地域特色、文化特色等个性化优势条件不断进行产业的发展和转型升级。

参考文献：

[1]徐琳.自由贸易区战略对河南产业结构升级影响[D].辽宁：辽宁大学，2017.

[2]周南洋.厦门自由贸易区建设研究[D].厦门：集美大学，2017.

[3]方云龙.自由贸易试验区建设促进了区域产业结构升级吗?———来自沪津闽粤四大自贸区的经验证据[D].成都：四川省社会科学院，20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