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北方华创为例

许菱  孙璐 江西理工大学

摘要：当下社会各界对于研发支出的信息披露越来越重视，企业全面披露研发支出的相关信息，有利于降低信息的不对称程度，便于利益相关者了解公司的研发创新情况，提高投资者对于公司经济价值评估的准确性，从而进一步推动公司的长远发展。近年来，我国电子信息行业的发展尤为迅速，对市场的影响力也日益增强，已然成为提升国际竞争力的重要支撑力量之一。因此，文章以电子信息类上市公司北方华创为例，通过对其研发支出的信息披露展开研究，发现研发信息披露层面的问题并提出若干合理的建议，为更好地完善各企业研发支出信息披露提供参考。

关键词：研发支出  信息披露  电子信息企业  案例研究法

现如今，我国始终坚持将创新放在现代化强国建设的核心位置，国家“十四五”规划中也明确强调提升技术创新能力的重要性。面临科学技术高速发展的大环境，企业若是想在相互竞争、高速发展的经济浪潮中获取属于自己的地位，就需要重视起研发这一环节。研发活动是企业具备创新能力的重要要素之一，有效提升公司的研发创新，有利于增强公司的核心竞争能力，进而带动公司的高质发展。就目前激烈的市场竞争环境来看，高度重视企业研发支出信息披露可以帮助投资者及其他利益相关者有效了解企业的研发创新能力，评估企业的市场发展潜力。由于电子信息企业具有研发技术密集、研发活动占比大、研发工作复杂性强等特点，想要迅速发展必定离不开强大的研发实力，文章据此选取北方华创科技集团股份有限公司，对其研发支出的信息披露相关问题进行研究，最后提出相应的改进建议。希望通过对北方华创的研究，能为电子信息企业的研发支出信息披露带来一定的示范作用和借鉴意义。

一、上市公司信息披露的情况概述

信息披露是指企业通过以公开报告的形式，把可能会影响到企业投资或决策结果的有用信息提供给投资者及其他利益相关者。目前上市公司的信息披露工作已经与上市公司、证券交易所和投资者密切地联系在一起。由于上市公司有别于一般企业，其投资者信息面向社会公开，而只有在投资者全面了解企业的发展经营状况时，他们才能做出合理的决策判断和投资选择。因此，上市公司更应认真肩负起信息披露的责任和义务。

上市公司的信息披露通常是通过招股说明书、上市公告书、定期报告、临时报告、社会责任报告、环境报告等文件向社会各界披露企业的经营状况。一般来说，招股说明书、上市公告书、定期报告以及临时报告都属于强制性披露信息，而社会责任报告、环境报告则属于自愿性披露文件。越是业绩表现好的上市公司越会将自愿性信息披露做得更好，从而加强与外部投资者的信息互动，加深投资者对企业内部发展情况的了解；而一些内部控制差、管理意识薄弱的上市公司则不会选择过多地披露公司的信息，仅仅满足于完成强制性披露要求。

图1  上市公司信息披露主要内容

二、企业研发支出信息披露的现状

（一）研发支出信息披露的文献回顾

最初，我国学者薛云奎等人（2001）通过上交所1995-1999年的上市公司年报的相关内容对企业研发信息披露状况展开研究，发现上市公司对于研发支出的披露只存在于损益表内，且呈现方式极为简单，而且几乎没有上市公司在其年报中披露研发支出的相关具体数额。由于当时还未对研发支出信息披露做出较为规范的要求，进而导致企业整体披露状况混乱，披露不合理，同时也对报表使用者造成了信息获取的障碍。而这一问题在2007年之后逐步得到改善，由于在2006年颁布的《企业会计准则第6号——无形资产》中对企业研发支出的会计处理作了进一步的要求。准则规定研发活动需分别对研究阶段和开发阶段进行不同的研发支出会计处理，此准则的提出为研发支出信息披露提供了依据，也进一步强化了相关信息的透明度。

自此之后，我国对于企业研发支出信息披露的研究也渐渐增多。刘斌等（2010）从行业分布的角度进行研究，发现电子信息行业及生物医药行业的公司研发信息披露的占比更高，而交通运输业、房地产业的研发信息披露比例很小，披露存在很大程度的行业分布的差距。王宇峰（2011）对研发支出信息披露质量及其价值相关性进行实证研究，分析得出研发支出信息披露的质量与股票价格呈现正向相关的关系。刘万丽（2017）以中青宝公司为例，发现其在研发支出信息披露中将研发支出过度资本化，造成公司利润虚增，其提供的虚假信息有损于整体市场的健康信息披露环境。柳芝（2019）等以医药上市公司为研究对象，通过对两家医药公司的研发支出信息披露现状的对比，发现了不同医药公司研发支出信息披露的优势与缺陷，并给予了相应的方向性建议。

总之，目前我国企业研发支出信息披露的行业分布差异显著，披露内容还不够具体，披露格式还不够规范，依然存在很大的改进空间。

（二）研发支出信息披露的动因

企业在今后将成为科技创新领域的主要力量，而市场将成为资源调配的主要形式。在以市场为导向的科技创新体系中，若是想将其资源调配作用发挥到最优状态,就需要把科学有效的信息披露体系作为支撑力量。因此，提升企业有关研发创新的信息披露质量,将有助于加强市场的资源配置。

当下研发活动对企业的重要程度逐步提升，越来越多的企业愿意主动披露研发信息并向外界展示公司的研发情况，彰显其竞争优势。从企业自身来看，良好的研发支出信息披露能使企业的管理决策者清楚地了解企业的研发现状，发现研发管理控制中存在的问题，从而提升研发的效率。而在资本市场中，利益相关者可以依据企业的研发信息披露对企业当下的研发情况有较为直观的客观性判断；投资者则可以通过企业研发支出的信息披露分析企业的研发创新能力、财务状况水平以及预测企业未来的市场竞争力和发展前景，从而做出更为准确的投资决策。

（三）研发支出信息披露的方式

对于研发支出的信息披露主要是通过公司年度报告和社会责任报告的形式进行体现。在公司年度报告中，研发信息披露通常是通过财务报表、财务报表附注、经营情况讨论与分析等部分进行对外披露。公司年度报告是反映公司生产经营状况、发展战略规划等重要信息的报告，能够全面直观地了解公司报告期内的整体发展状况，确保真实地反映公司情况。“研发支出”在财务报告中一般单独列示，与之相关的细分项目一般包括：研发项目进展及拟达到的目标、研发人员数量及比例、研发资金投入及比例、资本化研发金额及比例等。对于公司内部存在的研发活动，其计入公司当期损益的研究支出和计入资产项目的开发支出的划分依据必须明确地进行说明，否则就违背了会计准则的相关规定。由于不同公司之间所划分的研究阶段和开发阶段的判定标准不尽相同，对两者之间的划分判断存在较大主观性，因此还可能引起人为的盈余操纵，将本该作为费用化的研发支出进行资本化的处理，造成资产虚增、利润虚高的现象。

社会责任报告则是公司从其社会责任角度出发，结合当下所处行业环境，向社会外界各利益相关方展现公司的经营现状和发展战略的报告。社会责任报告包括公司的研发战略方针及目标、当前研发项目的基本情况及实施状态、已取得的创新成果、研发团队的组织结构及未来发展战略等相关研发活动信息。社会责任报告不仅是公司信息披露的重要载体，还是与外界利益相关方相互交流的重要纽带。

（四）研发支出信息披露的内容

目前，大多数公司主要从定量、定性两个角度进行研发信息的内容披露。研发信息定性披露是对公司研发活动的基本情况以及研发阶段划分标准的展现，更多是以文字叙述的表现方式进行信息披露。研发项目的现状及未来可能产生的影响、研发阶段的划分依据、研发支出的资本化条件等内容都属于研发过程中的定性披露信息。而研发信息定量披露则是对研发过程中发生的具体情况量化处理，以数字的形式加以披露，更能准确直观地反映公司整体的研发现状。定量披露主要通过列示研发投入金额、资本化研发投入占据营业收入的比例、研发中形成的无形资产占据无形资产期末账面价值的比例等项目对外披露。

（五）电子信息企业研发支出信息披露的现状

电子信息产业是利用电子技术及信息技术进行研究、生产和服务，主要分为：电子信息制造业、信息技术服务业以及软件。具体包括通信设备、雷达设备、广播电视设备、软件、家电制造、电子元器件、电子计算机、电子测量仪器等生产行业。电子信息产业近年来规模逐渐壮大，产业的增速也保持在领先地位，是我国科技创新发展的中坚力量之一，也是国民经济的重要支柱产业。

表1  我国2016-2020年计算机、通信和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规上企业R&D经费投入情况

注：数据来源于全国科技经费统计公报。

表1是我国2016-2020年计算机、通信和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规上企业R&D经费投入情况。由表中数据可知，R&D研发投入数额近年来持续上涨，且R&D投入强度也呈现稳步上升的状态，计算机、通信和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的研发投入发展势头较好，行业研发前景可观。因此，在积极发展研发活动的同时依然需要保持慎重，及时发现研发投入中的问题所在，有针对性地提出解决方案及对策，早日营造出一个优质成熟的研发投入机制体系。

针对目前已有的相关研究发现，学者们对我国电子信息企业研发支出信息披露的研究还比较少。因此，加强对电子信息企业研发支出信息披露的研究显得极为重要。

三、案例分析——北方华创研发支出的信息披露

（一）公司简介

北方华创科技集团股份有限公司（简称“北方华创”）是由北京七星华创电子股份有限公司以及北京北方微电子基地设备工艺研究中心有限责任公司这两家公司战略重组而成。公司将高端的电子工艺装备和精密电子元器件作为其重点开发产品，是一个集研发、制造、营销和科技服务为一体的高科技类企业集团。北方华创依托其高科技研发实力，以科技创新为基础，进行资源的集成和优势的互补，致力于加速企业向新型制造业的战略升级方向转变并逐步推进。

（二）北方华创研发支出信息披露的现状

基于北方华创的年度财务报告并整理相关信息，分析得出公司研发支出信息披露的现状。通过查阅公司财务报告可以发现，北方华创有关于研发的信息披露主要体现在“公司业务概要”、“经营情况讨论与分析”和“财务报告”三大部分之中。

1.“公司业务概要”部分

在“公司业务概要”中，北方华创重点定性分析了其核心竞争能力。公司通过其坚实的技术基础，打造了富有竞争能力的产品体系，拥有了一批高端专业的技术研发队伍，形成了多层次、多梯度的人才团队。公司始终注重内部创新能力的培养，坚持不断优化创新响应模式，提升产品性能，提供更为精准优质的服务。持续开展产品研发及市场开拓，巩固加强公司行业竞争能力是公司致力于提升企业价值的奋斗目标。

2.“经营情况讨论与分析”部分

在“经营情况讨论与分析”的“主营业务分析”中，公司列示了研发投入具体情况，包括研发人员的数量及占比、研发投入金额、研发投入资本化金额等内容。公司多年来的持续高强度研发投入，使其在半导体、新材料及精密电子元器件应用领域研发取得多项成果，对于新产品的投产数量不断增加，知识产权数量逐年增长。

表2  北方华创2016-2020年研发投入情况表

注：数据来源于公司年度报告。

表2列示了2016-2020年北方华创研发投入的总体情况。公司研发人员的数量总体呈现出平稳上涨的趋势，仅仅在2019年有小幅下降。但反观这五年以来研发人员数量占比却持续下降，说明公司更多地引进了除研发人员以外的其他人员。研发投入金额从2018年开始迅速增长，2018-2020年每年增长额达到上年增长额的两倍左右。从研发投入的逐渐增加可以看出，北方华创格外重视对产品研发的投入以及技术研发能力和自主创新能力的提升，不断努力提高产品的附加值，从而增强公司的核心竞争力。近年来，研发投入资本化的金额以及资本化研发投入的比例从2017年开始不断大幅攀升，此后一直处于不断增长的状态，说明公司对于研发活动中开发阶段的支出，更多地选择将其进行资本化的会计处理。

3.“财务报告”部分

第一，根据外部独立的会计师事务所提供的报告意见可以发现，注册会计师将“研发支出”这一部分作为关键审计事项之一单独列示。特别是从2018年开始，连续三年都披露了合并口径开发支出余额以及较上年余额的增长率、计入当期损益的研发费用和计入资本化的金额。  

第二，公司的“无形资产”分别在土地使用权、软件、专利权、非专利技术、商标和客户关系这六个方面进行了详细披露。同时，对于每年发生的内部研发增加额，公司还将其作为一栏单独列示，数据显示：由专利权形成的无形资产从2019年才有增加额；而非专利权形成的无形资产在2016-2020年每年均有增加额，但金额呈现出折线式波动；对于软件的内部研发形成的无形资产增加额在2017年达到了近五年以来的最高值，约为879.42万元（如表3所示）。

表3  北方华创2016-2020年内部研发形成的无形资产增加额情况表（单位：万元）

注：数据来源于公司年度报告。

第三，在“研发费用”项目中，公司对具体明细项目及其发生额进行了披露。北方华创的研发项目主要涉及集成电路工艺项目研发和气体输送集成控制系统研发两种。在“开发支出”这一项目中，北方华创披露了各个研发项目的期初余额、本期增加额以及本期减少额。本期增加额中主要是内部开发支出，而在本期减少额中主要列示了确认为无形资产、转入当期损益的具体金额。其中，确认为无形资产的数据与上文提到的“无形资产”项目中的内部研发增加额这两者需相对应，通过比对发现，这两处的数据金额确实保持一致，符合信息披露原则。但尽管如此，公司对于“开发支出”这一项目披露的内容依然不够全面。例如，当年发生的研究开发支出合计、政府补助抵减研发费用和研究开发支出净额等方面在报告中均未明确体现。

（三）与同行业寡头上市公司——中微公司的研发支出信息披露对比

表4  北方华创与中微公司2019-2020年研发投入情况对比表

注：数据来源于公司年度报告。

在中国A股市场中，两大半导体设备行业寡头分别为北方华创与中微公司。因此，表4选取了中微公司2019-2020年的研发投入情况，并将其与北方华创进行对比。

在研发人员数量方面，北方华创的研发人员数量虽然远高于中微公司，但是研发人员数量占比却低于中微公司，说明中微公司相较于北方华创更注重研发人员的引进。

在研发投入总金额方面，北方华创远超中微公司，这与北方华创一直以来的产品涉足领域广泛有很大一部分关系，由于多领域、多角度的技术开拓，从而导致其在各个方面的研发投入金额不断加大。

在资本化的研发投入比例方面，两者存在一定差距，北方华创的研发支出资本化比例在2019年及2020年均达到60%以上，而中微公司研发支出资本化率在2019年为41.30%，2020年却低至12.07%，而且同时期同行业的其他公司的研发支出资本化率都偏低，甚至有些还做了全额费用化处理，因此，北方华创研发支出的资本化率在同业情况下如此之高，其合理性值得考量。

在研发进展方面，中微公司对其在研发项目的具体情况通过表格的形式进行了详细地披露，具体包括了项目名称、预计项目的总投资规模、累计投入的金额、进展及阶段性成果、技术以及具体应用前景等，此类披露可以让报告使用者更为清楚地了解公司在当前环境下的研发情况，并据此做出更为准确的判断；同时中微公司还对研发人员的教育程度分布、年龄结构以及薪酬情况做了详细说明。而北方华创在其财务报告中未披露任何有关于研发进展的详细说明，对外部投资者来说，无法更深入地了解研发项目的进展状况，就很难对公司的研发能力做出准确判断，进而可能导致公司失去获取投资者青睐的机会，对公司造成不利影响。

（四）北方华创研发支出信息披露中存在的问题

1.研发信息披露的内容与格式不规范

北方华创对报告期内的研发项目信息基本上能够按照相关规定予以披露，但由于披露的自愿性以及实际操作中的较大灵活性，研发信息披露的内容并不是十分完整。同时，由于没有相应的规范性文件对研发信息披露的具体格式进行规范，导致缺乏统一的披露标准，以至公司会按照自己的主观意识进行信息披露，使披露的格式及内容随意且不固定。

2.研发支出会计处理的依据不明确

由中国证券监督管理委员会所制定的《公开发行证券的公司信息披露编报规则第15号——财务报告的一般规定》中提到：公司需结合公司自身的内部研究开发特点，去划分具体的研究阶段和开发阶段。此外，还需要对开发支出的期初余额、本期增减情况以及期末的余额进行分项披露；同时，资本化的开始时点、具体划分依据及期末时点的研发进度等内容也需进行披露。但通过查阅年度报告发现，北方华创并没有按照规定结合公司自身内部特点对开发阶段支出资本化的具体条件展开披露，并且也没有披露研发支出资本化的开始时点以及期末时点的研发进度，这些均是其在研发支出信息披露中的短板所在。

3.研发活动量化披露的说明不具体

根据北方华创的研发投入情况表可以看出，虽然公司对研发投入资本化率的情况进行了量化披露，但却没有对研发投入资本化率相较于上一年发生的显著变化原因以及其合理性予以说明。此外，研发信息披露中还缺少了对某个具体研发项目的研发目的、项目进展、耗费的人力物力财力、拟达到的目标及其将来投入市场后预期会给企业带来的收益等内容的信息披露，不利于投资者了解公司的业务发展状况和核心竞争能力，因此公司需要进一步提高对信息披露的透明度。

4.研发风险信息披露的内容未提及

对大多数电子信息企业来说，由于大量地开展研发活动，必定会存在研发风险，这里包括核心技术的研发风险、核心技术的外泄风险、不能持续技术创新的风险等等，但是北方华创仅仅强调了技术研发创新对公司核心竞争能力的重要性，并没有结合实际情况在财务报告里对研发过程中可能产生的风险及风险应对方法进行披露，对于研发风险的信息披露仍需不断完善。

四、完善企业研发支出信息披露的建议

（一）保证研发支出信息披露的规范性

结合目前我国已出台的有关于研发支出的会计准则及相关规定，公司在对研发支出信息披露时需要严格遵循披露的规范性，提高公司的研发支出信息披露质量。准确规范地披露研发信息，可以帮助投资者更了解公司的研发活动，做出更客观准确地决策，同时公司也能凭借详细的信息披露获取潜在投资者的关注，进而提升公司的综合实力。我国目前很多公司在研发信息的披露上是以自愿性披露为主，在披露内容上有很大的主观选择性，这就造成了披露信息内容及格式的各不相同。因此，制定统一的信息披露格式，规定统一的信息披露内容，形成统一的标准，显得尤为关键。最后，为了使财务报表相关使用者能够清楚地了解研发项目的具体情况，还应该对财务报表附注中研发支出信息披露的相关用词、具体内容及明细科目进行规范，以便明确每个项目所发生的研发支出，使信息披露依据更加可靠。

（二）建立公司内部研发活动的管理制度

公司应当根据研发的实际情况制定合理的研发流程，设立完整的研发管理体系。研发活动较为频繁的公司应专门设置研发部门，有条件的还可以组建专家研发检测小组，对已实施的研发活动进行检验、测试、评定，形成测评报告，作为研发活动会计处理的依据，有利于准确地披露研发信息。公司还可以建立与研发活动相关的内部规章制度，为信息披露树立指示牌。面对当下激烈的市场竞争，公司需要对机密级的研发信息进行保护，但同时也应当按照准则和证监会的相关规定对外披露真实的研发信息，让投资者及时掌握公司的研发活动信息，准确了解研发活动所带来的风险及收益。

（三）加大研发支出信息披露的监管力度

近年来，我国对于研发支出的披露制度在不断的进行完善，但由于没有强制性，仍有相当一部分公司未按照规定严格执行，当前的监督体系中依然存在漏洞。因此，各监管部门应当加强研发支出信息披露的监管力度，及时审查公司研发支出信息披露的合理性，对于披露极其不规范或者存在重大问题的公司，要加大对公司的惩罚力度，以达到对公司的警醒作用，同时保障利益相关者的权益。为了提高公司研发信息披露的积极性，监管部门可以采取一些表彰措施，对披露表现较好的公司给予相应的奖励，从而提高企业对于研发信息披露的重视程度。除此之外，还需加强对研发支出信息披露的宣传力度，积极向公众普及相关财务知识，让社会公众共同监督企业的信息披露，不断完善监管体系。全面发挥公司外部审计的监督作用也十分重要，外部审计机构在对公司的研发支出展开审计时，应加强判断公司是否合规处理了所披露的信息，进一步保证数据的合理有效性。涉及到数据存在异常变化情况时，审计机构应重点进行关注，必要时可向公司提供正确的处理建议，帮助其完善对外披露的财务报告，提高财务报告的质量，保障监管制度的贯彻落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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