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琳  
（广州应用科技学院，广东 肇庆 526000）

摘要：跨境电商已成为破解全球经济复苏乏力、实现我国高水平开放的前沿领域。粤港澳大湾区是我国开放前沿和产业高地，区位条件优越，经济实力雄厚，在我国数字贸易、跨境电商发展中战略地位突出。本文通过深入分析大湾区跨境电商发展现状，发现湾区跨境电商发展呈现良好态势，但同时也存在区域跨境电商发展欠平衡、规模体量偏小；决策总部型大跨境电商平台少；跨境电商人才引育力不足；湾区内跨境物流业协同障碍等问题，并针对这些问题，提出了加强湾区市场一体化建设，推进跨境电商大体量、规模化发展；构建多元化跨境电商人才引育体系；培育有国际竞争力的大型跨境电商平台；推进湾区三地物流协同发展等措施。

关键词：粤港澳大湾区；跨境电商；新业态发展

一、引言

当前，世界经济复苏乏力、地缘政治影响外溢、贸易保护限制增多等不利影响，导致我国外贸面临多重压力。跨境电商以高成长的确定性应对外部市场的不确定性，展现出较强的市场活力和增长韧性，已成为促进我国经济发展、助力外贸增长的新动能。自2014年以来，我国络续推出跨境电商利好政策，通过落实一系列“放管服”改革举措，促使跨境电商贸易额在我国对外贸易总额中的占比逐年攀升，跨境电商行业渗透率持续上升（如图1、图2所示）。再加上，2020年11月，我国与东盟10国及日本、韩国、澳大利亚、新西兰共同签署的RCEP，这也赋予了我国跨境电商发展规模化和自由化的两大利好，让终端消费者在高效便捷、高性价比等利益驱使下，持续向线上转化，在线消费比例大幅提高。可见，跨境电商是我国外贸转型发展的重要趋势。

图 1 跨境电商行业交易规模持续增长

数据来源：网经社、中商产业研究院

图2 跨境电商行业渗透率逐年上升

数据来源：网经社、中商产业研究院

随着《粤港澳大湾区发展规划纲要》的出台，粤港澳大湾区（简称“大湾区”）战略地位提升，跨境电商发展的引领作用日益凸显。从跨境电商行业整体发展来看，梁嘉慧（2023）通过WWZ模型测度分析，发现数字产业渗透使企业更好地整合应用互联网技术、信息技术、和数字化工具，并强化企业与全球价值链各个环节的合作与协同，从而促进跨境电商规模化发展；[1]周科选、罗学强等（2023）认为跨境电商产业政策是影响我国进口产品质量升级的重要因素，跨境电商产业政策主要通过促进进口学习效应和进口竞争效应来提高我国进口产品质量。[2]可知，一个地区的经济发展水平、产业中间投入、政策环境都对跨境电商发展有非常明显的推进作用。李维国（2020）阐述了大湾区跨境电商相关产业政策，分析了其跨境电商发展现状，表示广东、香港和澳门均具备发展跨境电商的先天产业优势，如齐全的基础设施及相关配套设施、国家级自贸区政策优势等；[3]陈中明（2022）认为大湾区作为我国对外开放的核心引擎和经济发展的先行力量，在“双循环”背景下，应当充分发挥其区位、经济基础、产业政策等优势助力我国跨境电商健康发展。[4]可见，大湾区正在成为引领我国对外贸易高质量发展、助推我国跨境电商行业迈上新台阶的重要力量。因此，本文研究大湾区跨境电商新业态创新发展的路径意义重大。

二、粤港澳大湾区跨境电商发展的现状及基础条件

1.大湾区外贸进出口及跨境电商的发展规模

2019年至2023年，大湾区年外贸总额基本保持在13~17万亿元，占全国（含港澳）进出口总值近40％，占泛珠三角区域进出口总值的60％左右，是京津冀外贸总额的3~4倍。再对比世界其他三大湾区，粤港澳大湾区2022年港口货柜吞吐量8206万TEU远超纽约湾区、东京湾区和旧金山湾区，是三大湾区吞吐量总和的4.1倍。同时，粤港澳大湾区的外贸总额也是东京湾区的3倍以上。可见大湾区对外贸易整体呈现逆势向上的良好发展态势，为推进湾区跨境电商高质量发展奠定了坚实基础。其次，据海关总署和广东分署统计数据显示，广东2023年跨境电商贸易总额破8000亿元，占全国1/3，较2015年167.3亿元增长了近48倍，年均增速高达498%，已超出全国整体水平，这其中湾区的粤省九市起了关键性作用。2022年粤九市跨境电商贸易总额合计达5313.7亿元，占全省82.3%。香港、澳门也充分发挥自身优势，与九市共同拓展和深化电商国际合作，促进跨境电商进一步发展，2022年香港在内地跨境电商进口额排名榜单中位列第1。至此，大湾区形成了跨境电商高质量发展新局面。

2.大湾区跨境电商发展的优势

（1）大湾区区位及海陆空立体交通网络优势突出

大湾区拥有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和优越的交通基础条件，“海陆空”现代化综合立体交通网络初步形成。大湾区拥有连通全球的世界级机场群，香港国际机场、广州白云国际机场和深圳宝安国际机场组成国际航空枢纽，澳门国际机场和珠海金湾机场两座干线机场、惠州平潭机场1座支线机场作为国际航空有力补充。此外，大湾区已形成了以香港港、广州港、深圳港为核心，以珠海港、惠州港、佛山港、肇庆港等周边港口为支撑的世界级港口群。大湾区还凭借虎门大桥、南沙大桥、港珠澳大桥、深中通道，及贯通湾区内所有城市的城轨、高铁和高速公路“1小时经济圈”交通网，形成了跨海交通“脊梁”。高质量的现代化综合立体交通网络，夯实了大湾区基础设施互联互通，为跨境电商货物运输提供了综合跨境物流运输通道。

（2）大湾区内各城市产业结构互补性强

粤港澳三地产业结构互补强，港澳地区以金融、商贸、物流、旅游业等现代服务业为主。珠三角作为全国乃至全球的制造中心，拥有发达的制造业和完善的产业链。2022年香港金融业的GDP占比达21%；澳门商贸零售、住宿餐饮、博彩业共占到GDP的近60%。广州、深圳则初步形成以信息技术、数字经济、前沿新材料、新能源等战略性新兴产业为引领，以先进制造业和现代服务业为基点的产业结构。2022年，深圳战新产业增加值约1.3万亿元，占比GDP突破40%，居全国前列；广州战新产业增加值约0.9万亿元，占GDP的30.8%。大湾区其他城市则依托广东雄厚的制造业基础，聚焦各自相对优势的战新产业，其中，珠海、东莞主打新一代电子信息、软件与信息服务等产业；佛山、惠州、中山、江门、肇庆均主打传统制造业转型的现代农业与食品、生物医药与健康、现代轻工纺织产业、绿色石化、智能家电等产业。大湾区内各城市实现了先进制造业与现代服务业深度融合，为跨境电商向高层次发展打下扎实的产业基础。

（3）大湾区跨境电商发政策优势明显

“一国两制”给大湾区跨境电商的发展带来了政策叠加的优势。在“一国两制”框架下，大湾区不仅拥有香港和澳门两个特别行政区、自由港，还有深圳、珠海两大经济特区，南沙、前海蛇口和横琴三个自贸区。这样差异化的地区特质和制度环境给湾区发展带来了挑战，但同时也给跨境电商产业提供了供应链服务、跨境人民币结算、跨境双向本外币资金池、自由贸易账户、税制税率、上市融资等政策制度叠加优势。自2013年以来，国家及湾区内各城市出台了更多政策文件，从跨境电商零售出口到零售进口，从税收到监管，尤其是出台的一系列支持跨境电商综试区发展的政策措施，给大湾区在跨境电商交易、支付、物流、通关、退税、结汇各环节的技术标准、业务流程、监管模式和信息化建设上带来了“先行先试”的政策优势。

三、粤港澳大湾区跨境电商发展中存在的不足

1.大湾区内各城市跨境电商发展不平衡，规模体量总体偏小

2022年深圳、广州、香港、澳门四市的GDP总量都处于领先水平，尤其是香港、澳门的人均GDP均已达到发达国家水平。其次是佛山和东莞GDP总量也达到了万亿元级，而其余五个城市GDP总量还处于千亿元级。此外，据《全球、中国信息社会发展报告》显示，深圳和广州的信息社会指数均超0.8，已经进入信息社会中级阶段；珠海、佛山、中山、东莞均处于信息社会初级阶段；惠州、江门、肇庆都尚未进入信息社会。香港2023年智慧城市指数全球排名19，亚洲排名第4，也已进入信息社会中级阶段。再就是，我国有近50%的跨境电商企业集中在大湾区，其中有80%以上分布在广州和深圳。在我国跨境电商百强企业榜单中，大湾区31家中广州、深圳共有26家，占比83.9%；香港3家，东莞、佛山各1家，其余城市均为0。2022年大湾区外贸总额为16.51万亿元，已处在万亿元级，但大湾区跨境电商贸易总额却只是千亿元级。其中，广州、深圳两地的跨境电商贸易额超千亿元，领跑全国，而东莞、佛山虽然都实现了仅次于深圳、广州的外贸总额，但其跨境电商贸易总额却都不及深圳的50%和广州的60%；更甚的是其余五市合计的跨境电商贸易总额仅占东莞的73.2%、佛山的83.3%。可见，各城市经济发展水平、传统贸易规模体量、城市信息化水平等方面差距导致湾区内部分传统产业未充分完成数字化转型或转型进度慢，及部分地区还未形成跨境电商、数字贸易发展的良好生态或生态建设滞后，进而阻碍大湾区跨境电商规模化、大体量发展。

2.大湾区缺少决策总部型大跨境电商平台

据海关总署、中国统计局、中商产业研究院的统计数据显示，截至2023年8月，我国现存跨境电商企业6.11万家，其中，我省以13125家居全国首位，远超杭州、上海等城市。但我省超80%的跨境电商企业为中小企业，且以跨境电商平台卖家为主。2023年前三季度，我国跨境电商上市企业TOP50榜单中，浙江、上海的跨境电商企业数量较多，分别有9家、7家，其次北京有5家，而广东仅有4家。此外，《2023跨境电子商务发展报告》显示，2023年我国进入全球50强跨境电商平台榜单的有阿里国际站（4）、京东国际（5）、希音（17），这些跨境电商平台的决策总部分别位于杭州、北京、南京。决策总部型跨境电商平台对跨境电商产业集群和产业链的形成具有促进作用，阿里国际、速卖通等跨境电商平台凭借其超强的营销能力和超大B、C端流量，促进杭州不断完善跨境电商上下游产业链，形成了全国性的跨境电商产业基地。而大湾区由于缺少像阿里国际、速卖通、京东国际这种决策总部型跨境电商平台，就可能导致其在依托大平台整合跨境电商产业上下游资源，打造具有强大竞争力的跨境电商产业生态方面的能力有所不足。

3.大湾区高水平跨境电商专业人才培育力和聚集力不足

据《2021外贸人才形势研究报告》显示，我国跨境电商人才供需竞争指数为13.7，在外贸行业中处于偏低水平，跨境电商人才供给呈现出数量、质量、结构与行业需求不匹配状态。再就是跨境电商人才竞争异常激烈，2021年一季度我国跨境电商人才需求较上年同期激增190.9%，而广东是跨境电商人才需求大户，占全国51.6%，其中深圳、广州两市合计占比就达48.8%，并分别以224.3%、158.2%同比增速。同时，为驱动跨境电商持久且快速发展，全国各地对跨境电商人才也空前重视，一、二线城市纷纷推出引育高水平跨境电商人才的政策措施，大湾区跨境电商人才政策竞争力难以凸显。再加上大湾区缺乏大型跨境电商平台，导致每年培养的跨境电商人才向北上杭等地流出，从杭州流入大湾区的数字人才数量与反向流出的数量之比为0.77，呈现向杭州净流出的状态。除此之外，杭州作为我国首个跨境电商综试区，早已形成了一套成熟的跨境电商管理人才、创业人才、精英人才梯层式人才培养体系，相较，大湾区内各城市缺乏成熟的跨境电商人才培训标准和体系，仍然侧重于高校的跨境电商相关课程的理论和技能教学，跨境电商行业全链条的实践教学等人才培养举措比较滞后。

4.粤港澳三地跨境电商物流业协同发展存在障碍

实际上，大湾区内涉及粤港澳三个行政区域、三个独立的关税区，这导致大湾区内存在三种不同的经济政策和法律法规，并且在通关、信息流通等方面有很大不差异。再加上，香港、澳门与广东是同一行政级别，但粤9市行政级别更低，行政权利有限，由此大湾区内体制和行政级别差异在一定程度上影响湾区内各城市跨境电商物流的协同发展。另外，大湾内各城市间的信息化建设不平衡，信息共享程度低，粤港澳三地跨境电商物流协同发展成难点。目前粤9中仅有深圳、广州已经进入信息社会中级阶段，其余城市或处于信息社会初级阶段或处于转型阶段。香港也早已进入信息社会中级阶段，其通过开发DTTN，聚集了跨境电商价值链上的买家、货柜码头、航空公司、快递、银行、保险公司以及相关政府部门，有效打通内地工商、金融、物流等行业间的信息流通。澳门以博彩旅游业为经济发展支柱，所以在发展物流业上的各种投入明显不足，对比香港，澳门的信息资源平台建设相对滞后，物流信息资源共享水平不高。可见，大湾区内各城市的信息化和物流信息资源共享平台建设还存在差距，企业间的信息共享文化资源非常稀少，信息获取渠道不顺畅。

四、推进粤港澳大湾区跨境电商发展的创新路径

1.加强市场一体化建设，推进大湾区跨境电商大体量、规模化发展

大湾区应该优先开展市场一体化建设，尽可能缩小湾区内各城市间的发展差距。首先，大湾区要充分发挥“一国两制”制度差异的优势，依据粤港、粤澳合作区分线管理制度，着力建设和发展横琴粤港澳深度合作区、前海深港现代服务业合作区重大战略平台。在此过程中，广东省要强化改革先行地作用，深彻落实统一的市场准入负面清单制度，破除歧视性、隐蔽性的区域市场准入壁垒，进一步对港澳扩大服务贸易开放，深化粤港澳三地机制对接，实现以制度创新降低制度壁垒与制度性交易成本，打造大湾区各城市贸易经济协同发展的一流营商环境，促进粤9市市场交易与产业分工，更好与港澳市场互联互通，从而形成要素便捷流动的一体化市场。其次，大湾区可以凭借“一带一路”重要桥头堡的战略定位，鼓励粤港澳三地的跨境电商企业与境外经贸合作区对接，并对标RCEP等高标准国际经贸规则，实现高水平“引进来”，同时推动大湾区内的产品、设备、技术标准、检验检测认证和管理服务等高质量“走出去”，从而提高粤港澳三地错位协同不平和湾区一体化市场综合竞争力，引领大湾区跨境电商大体量、规模化发展。

2.构建多元化的高水平跨境电商专业人才引育体系

大湾区应该加快把大湾区建成跨境电商人才竞争优势显著的“试验田”。首先，大湾区应该以发展的眼光，结合长、短期跨境电商人才需求情况，有效制定跨境电商人才培养战略和计划。其次，大湾区应该充分利用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RCEP东盟十国的商贸合作关系，采取市场化手段打造一套完整的跨境电商前沿理论研究型人才、跨境电商管理型人才、跨境电商运营型人才、跨境电商技术型人才、跨境电商“双创”型人才的梯层式跨境人才培养体系。再就是，大湾区应该有效整合三地的产业、市场、教育、创科等资源优势，推动粤港澳三地开展“官产学研”合作建设跨境电商专业。既要融入港深的资本优势，引进资源开展跨境电商专业建设，又要融入广东省高端制造业和供应链的企业资源优势，积极推行校企合作、产教融合，还要融入港澳先进的育才理念，并整合粤港澳三地大批的国家级重点实验室、工程技术研究中心、高新技术企业和科研机构等高端创新资源，培育能够适应数字经济时代要求的高质量跨境电商人才。

3.积极培育具备国际竞争力的大型品牌跨境电商平台

首先，坚持以粤港澳三地政府为主导，整合跨境电商产业相关资源，为打造有号召力的大型跨境电商平台夯实硬件基础和提供软件支持。依托世界级港口群、国际航空枢纽以及贸易便利化政策制度优势，着力布局和建设具有标杆性的跨境电商产业园，以此突破地域限制，推动湾区内各城市的跨境电商、国际物流、金融、软件技术等相关企业的紧密合作，并结合使用大湾区跨境电商资源中心，为湾区跨境电商企业及相关企业交流合作提供经贸平台功能，形成跨境电商产业集群。在产业集群基础上，强调湾区内政府、开发商、投资商与入驻企业按照契约关系，实现跨境电商行业相关资源的整合化与集约化。同时，大湾区三地政府应充分使用大数据技术、区块链技术等新一代信息技术，打造“全流程、一站式、连锁化、低成本”的综合服务平台，为外贸企业、跨境电商企业以及相关企业协同提供报关、仓储、物流、融资等相关配套服务，形成跨境电商集聚效应。其次，大湾区内各城市政府要因地制宜，出台加大培育决策型总部的跨境电商平台的政策措施。大湾区可以定位广州、深圳、珠海为引育有号召力的大型跨境电商平台的核心城市，广州主要以引进大型跨境电商平台，并设立运营总部型跨境电商企业主体；深圳可以基于知名度高、市场能力强的自主品牌跨境电商主体，重点打造大型垂直类跨境电商交易平台；珠海则与澳门合作，借助葡语系国家电商产业园区和中拉经贸合作园，搭建面向拉美和葡语系国家的综合型跨境电商平台，进而吸引国内外知名跨境电商企业入驻平台，并培育一批跨境电商龙头企业。

4.大力推进粤港澳三地物流错位式协同发展

粤港澳三地跨境电商物流错位协同发展，需要相关政策保障。大湾区内相关政府部门可以借鉴纽约湾区、东京湾区的现代物流发展理念和经验，创新制定出适合大湾区跨境电商物流发展的政策，并且对标国际，建立起大湾区统一的物流行业标准，并在统一的政策和物流行业标准指导下，大湾区内各城市政府、跨境电商相关企业要加强合作与沟通，充分利用自身的科技创新、信息技术、金融等能力及资源优势，携手共建跨境电商物流信息资源共享平台，有效解决粤港澳三地跨境物流服务对接不畅、湾区内跨境电商物流转化成本高等问题。此外，粤港澳三地政府可以依据《粤港澳大湾区发展规划纲要》、广东关于“促进跨境电商等新业态健康发展，优化海外仓布局”等政策，加大对湾区跨境物流企业的政策扶持力度，一方面要推进粤港澳三地错位协同建设物流基础设施，包括适量的大型桥梁和港口，以及支撑跨境物流的产业园、物流基地和物流合作实验园，形成功能完善与运作高效的基础设施网络；另一方面要强化资金贷款支持、物流业务审批程序简化等政策支持，鼓励跨境电商企业、跨境物流企业在“一带一路”沿线、RCEP同盟国家设置海外仓，优化湾区跨境电商海外仓的全球布局，最终促进粤港澳三地跨境物流协同一体化发展，提高大湾区跨境电商物流核心竞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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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课题：广东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2020年度一般项目“粤港澳大湾区跨境电商新业态发展路径创新研究”（编号：GD20CGL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