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凯文 厦门理工学院

摘要：由于中国在移动支付上的发展历程长，发展空间大，适应能力好，中国数字人民币在中国试点推广工作进行顺利。数字货币时代来临，与货币接触最为密集的商业银行必然受到其冲击影响，因此商业银行已经开始寻找其在数字货币时代的转型和破局点。本文内容主要介绍分析我国商业银行在数字人民币时代目前扮演的角色和应用情况。同时以数字人民币目前未被完全开发的可能性以及正在研究推进的m-bridge项目为研究对象，展望商业银行在数字人民币方面未来可能扮演的角色以及可能的操作流程。

关键词：法定数字货币；数字人民币；多边央行数字货币桥；商业银行

一、导论

（一）法定数字货币的定义

中国法定数字货币（简称DCEP）是由中国人民银行发行的并以国家信用为保证的数字货币，其与目前中国使用的纸质货币拥有相同的完整的职能，如支付手段，价值尺度等，拥有无限法偿性。^[1]法定数字货币是M0的替代，是载体为加密电子符号的通货。

（二） 法定数字货币的特征

1.主权货币

中国法定数字货币与目前中国流通的纸币除载体外没有其他区别，同样都是由中国央行发行，管理，受国家经济政策管束，又能影响国家货币政策。拥有与纸质货币一样的主权货币职能。

2.中心化

与目前市场上的比特币、以太币等去中心化货币不同，法定数字货币属于中心化货币，其由央行投放给各金融机构，再由金融机构投放给大众，不影响中国人民银行于人民的债权债务关系。

3.可控匿名性

于目前市场上第三方支付机构不同，第三方支付机构需实名制后，在网络连接状态下进行交易，而中国法定数字货币采用松耦合模式，用户可以在脱离网络，不绑定银行账户的情况下进行支付，保护了用户的隐私。同时我国央行也可对数字货币去向进行追踪，对反诈骗、反洗钱、反逃税等工作有着极其积极的意义。^[2]

4.安全性

法定数字货币使用数字证书体系、数字签名、安全加密存储等技术，使其不可被伪造，不可被重复使用，不可篡改，可抗抵赖，且已经初步建立能保护法定数字货币生命周期安全的多层次安全防护体系。

5.支付即结算

交易双方可直接交易而不用经过发卡机构、收单机构、清算机构等。法定数字货币可免除以往支付体系中的手续费，节省了交易方的交易成本^[3]，保证交易方结算的实时性，提升交易方的资金周转率。

（三） 我国商业银行在数字货币时代的角色

在学界有一种观点认为数字货币将挤兑商业银行在金融市场中的地位，人们使用数字货币可能绕过商业银行，导致金融脱媒，出现狭义银行效应。中国人民银行在《中国数字人民币发展进程白皮书》中提到数字货币将永远属于M0地位，不会产生利息，商业银行将拥有数字货币兑换这一职能。^[4]数字货币时代来临前，传统商业银行与其他金融机构站在同一起跑线，地位也受到一定威胁。因此中国商业银行在数字货币时代不会消失，但是需要转换经营模式。

数字货币时代商业银行需要从旧时的传统借贷利差经营模式进行转化，推进赋能金融，普惠金融。

商业银行需要吸收更多科技型人才，推进科技升级，推动金融服务往线上化，智能化，精准化发展。

商业银行应该利用大数据精准捕捉市场信息，研发新型数字货币金融服务，深入研究数字货币运行逻辑，政策法规，场景建设，营销渠道，推广方式等，在数字货币时代抢占市场。

二、中国法定数字货币的应用现状

（一） 中国法定数字货币发展至今的三个阶段

1.理论上的探索阶段

起始于2014年，央行组建了法定数字货币研究小组，致力于对法定数字货币的基本框架，关键技术，货币的发行与发行后流通的环境，以及国际相关经验进行了专项研究。

2.对法定数字货币的研发和设计阶段

2016年成立数字货币研究所，搭建第一代原型系统。2017年央行组织商业机构共同研发数字货币。2019年中国人民银行结算司明确法定数字货币采用双层运营体系。2020年1月中国人民银行基本完成法定数字货币顶层设计、标准制定、功能研发等。

3.试点试验阶段

2019年以来，央行分三批开放了深圳、苏州、雄安、成都、上海、海南、长沙、西安、青岛、大连、天津、重庆、广州、福州、厦门、杭州、宁波、温州、湖州、绍兴、金华、北京、张家口23个试点城市，包括了我国各个地区，也将冬奥会、残奥会作为试验应用场景。^[5]试点地区常住人口超2.78亿（以2020年全国人口普查为参考），约占全国人口的五分之一。截至2022年8月31日，15个省（市）的试点地区累计交易笔数3.6亿笔、金额1000.4亿元，支持数字人民币的商户门店数量超过560万个。^[6]

（二） 中国法定数字货币目前的应用场景

1.数字人民币在民生支付方面的应用

目前已上线“数字人民币（试点版）APP”，用户可选择相应商业银行进行注册，用户收付数字人民币无需绑定任何银行卡，无需输入个人敏感信息，也无需手续费。需要往数字钱包里充值则需使用银行卡进行提款，将ATM机线上化，大大增加居民便利性。同时手机支持“碰一碰”支付，NFC芯片触碰即可完成支付。数字人民币推出子钱包，拓展数字人民币支付平台，涵盖了购物、出行、餐饮、娱乐、物流、生活缴费多个第三方平台场景，覆盖了居民生活必需的绝大多数方面。数字人民币APP的支付信息经过加密处理，平台无法获取用户信息，保护了用户隐私。

数字人民币账户属于软钱包，依赖于智能手机，对于不方便使用智能手机的群体，各商业银行推出了硬钱包。数字人民币硬钱包是以实体形式对用户提供数字人民币服务，具有匿名、小额支付的特点。冬奥数字人民币试点中，中国银行推出的各种冬季奥运会主题硬钱包是首次正式对公众发放的硬钱包，人们可通过网点或自助兑换机获得。

2021年中国国际服务贸易交易会上，展示了数字人民币硬钱包的多种形态，包括但不限于卡片、手环、拐杖等。不方便建立数字人民币账户的外来人员可通过自助兑换机兑换数字人民币硬钱包。服贸会展出了数字人民币的实验性应用场景，从各场景看，数字人民币已拥有渗透入民生所属的各方面场景的能力。

2.数字人民币在期货市场的应用

大连商品交易所用数字人民币在期货市场首次进行尝试，向交割仓库大连良运集团以数字人民币形式支付仓储费，由中国交通银行与中国银行负责将工作落地。^[7]说明数字人民币在这一交易场景已完成场景搭建，程序设计，规范论证等必需工作，这也代表着数字人民币向大额支付市场进行尝试。数字人民币在支付仓储费方面，相较于传统汇款，拥有无需手续费、交易进度可知、不受大额交易时间段限制等特点，对于企业间的交易拥有便利性。

3.数字人民币在借贷市场的应用

山东国晟小额贷款有限责任公司已开始数字人民币借贷业务，其已分别向青岛一酒店管理公司与一名个人借款人以数字人民币形式发放一笔贷款，借款方通过中国工商银行数字人民币账户接受借款，还款可通过国晟小额贷款公司官方平台或中国工商银行e缴费平台进行还款，实现了开户，借款，还款全流程线上化，是数字人民币对企业与个人小额借贷的闭环应用。^[8]

相较与传统的小额借贷服务，数字人民币借贷节省了来自所需第三方的渠道费用，效率更高，在普惠金融领域有更强的便利性，可得性。

除了国晟小额贷款公司，数字人民币也在B端场景渗透。2021年8月，捷信消费金融有限公司与中国工商银行合作在数字人民币消费贷方面进行了尝试，用户通过捷信公司线上平台贷款购买手机，其背后的资金结算逻辑是捷信公司将购买手机的价款以数字人民币形式从公司对公账户转至手机商对公账户中，是数字人民币B2B交易。

中企云链联合中国工商银行，进行“数字人民币+贷款发放+保理业务”的试点工作并获得成功，建成供应链金融场景。

三、中国法定数字货币的应用前景

（一）数字人民币与智能合约

数字人民币有可编程性。可编程性即数字人民币可以通过编程加入合约支付条件而不影响货币功能，这种智能合约是实体货币做不到的。中国农业银行联合华为公司实现了一个数字人民币智能合约项目用于房屋租赁行业，租户以数字人民币形式支付租金和押金，租金可即时转进房东账户，房子租期结束，根据合约内容可将租金立即退回租户账户。在房屋租赁行业经常出现退租难，租户房东关于租金方面有信任问题，而数字人民币的智能合约可以解决这类问题。教育行业也经常出现有关预付资金的问题，因此也试点了对教育行业的数字人民币预缴智能合约。预缴的学费将冻结在数字钱包中，通过对上课次数的检测，实现“一笔一清，一课一释”，如消费者申请退款，则费用将会快速退回。

预付式消费模式有一痛点就是预付式资金去向无法被消费者掌控，预付资金可能被挪用，预付资金退回困难，预付资金停业倒闭难以追偿，追偿预付资金举证困难等问题。而基于数字人民币编程的智能合约技术有不可篡改性、可监控性，能监控资金去向，减少预付时消费双方的信息不对等，保证各环节透明可查，保护了消费者消费合法权益和财产安全。

数字人民币的可编程性赋予了其巨大的拓展创造潜力，可以按照交易双方的需求，商议出合适双方的智能合约，推动了数字人民币深入融合入应用场景。目前智能合约还在试点中，未来将由于智能合约透明可信，强制支付，自动履行的特点，有很大可能实现智能合约常态化，推进交易效率。

未来数字人民币的可编程性还可用于红包投送，精准扶贫，商业保理,慈善捐款等多种应用场景。

（二）数字人民币在B2B平台的结算的应用

目前中国对数字人民币对探索较多集中在C端，但是B端在数字人民币的运用中能获得更大的利益，更适合数字人民币发挥其技术价值。德泰控股有限公司与中国邮政储蓄银行、辛德数科联袂开展了数字人民币场景创新，以参与东北亚国际航运中心建设为试点，探索航运物流领域数字人民币交易场景。于2021年3月15日，两家大连市燃油贸易企业以数字人民币在海联商城（航运产业数字交易平台）完成交易，这是中国首笔企业间B2B平台数字人民币结算。

B端场景旧时依赖传统银行账户，企业间的交易效率要求较高，而数字人民币松耦合特性可提升B端交易效率，以降低成本损失。数字人民币拥有匿名性，可保证企业间交易的安全性，同时央行可以对交易进行监控。对于数字人民币，交易数据可追溯，可以累加企业的信用，作为企业的信用评估，对于企业投融，交易等商业活动有重要的参考作用，加强对企业信用的监管，推进中国信用体系建设。数字人民币可以应用到商业运营的各个部分，实现资金流和信息流双合一，推动企业信息化发展。

（三）数字人民币在跨境支付的应用

1.货币桥项目概述

2017年，香港金管局开始法定数字货币研究，将其项目命名为“LionRock”。2018年8月泰国中央银行开始法定数字货币研究，将其项目命名为“Inthanon”。2019年5月，香港与泰国合作开展法定数字货币在跨境支付的研究，将其项目命名为“Inthanon-LionRock”，并与2019年9月启动项目首阶段，有双方共10家商业银行参与，成功开发以分布式分类帐技术为基础的概念验证原型。2020年11月，开始项目二阶段，研究法定数字货币跨境支付的商业用例。2021年2月，中国人民银行和阿联酋中央银行加入项目，项目更名为“m-bridge”，即多边央行数字货币桥。2021年11月，发布数字货币桥应用手册，介绍了15种法定数字货币潜在应用场景。

目前全球80%以上跨境清算业务通过SWIFT系统，美国拥有SWIFT系统的信息获取权，以及在美交易的执法权，使得美国拥有强大的全球金融制裁能力，美国对已全球90个国家9000个实体实施金融制裁，金融制裁对制裁对象造成了巨大合规成本、延迟成本、风险成本，使得SWIFT系统使用成本不断增高。同时2022年俄罗斯与乌克兰发动战争，美国禁止俄罗斯银行使用SWIFT系统，对SWIFT系统的信用也造成大量冲击，石油等大宗商品结算“去美元化”，更是对美元体系结算系统的巨大危机。

M-bridge项目在各国间构建“走廊网络”，每个成员国家在“走廊网络”拥有自己的节点，节点权力完全归属于该成员国家，交易时通过“走廊网络”点对点完成，大大增加了交易效率，降低了交易成本，保证了各国在跨境支付中的主权安全。

在数字货币桥应用手册中共有19个金融机构，2个银行协会，1个交换机构参与。其中商业银行包括中国农业银行、中国银行、中国银行（香港）、中国交通银行、中国建设银行、星展银行、伊斯兰银行、迪拜国民银行、阿布扎比第一银行、恒生银行、汇丰银行、中国工商银行、中国邮政储蓄银行、法国兴业银行、渣打银行、瑞士银行、众安银行。

2.商业银行在货币桥项目未来可能操作模式

（1）与数字贸易金融平台的互操作性

中国银行（香港）对m-bridge中两个跨境交易数字平台跨境交易时提高交易结算效率进行尝试。使用的两个平台分别为在香港成立的eTradeConnect与中国人民银行贸易融资平台（简称PBCTFP）。

香港向大陆进口：香港买家与大陆卖家在金融服务平台处理电子采购订单和电子发票。之后香港买家通过eTradeConnect顺着数码贸易工具向香港的商业银行发送付款请求，香港的商业银行向香港金管局交换相应数量的法定数字货币，再直接通过m-bridge汇款给大陆的商业银行，中间无需经手第三方。商业银行收到法定数字货币后，通知大陆卖家，大陆卖方通过PBCTFP提交数字贸易工具。银行对交易真实性进行审查，审查通过后将法定数字货币从中国中央银行兑换成人民币，向大陆卖家发放款项。

香港向大陆出口：香港卖家与大陆买家在金融服务平台处理电子采购订单和电子发票。大陆买家通过PBCTFP提交数字贸易工具并且请求付款。银行审查贸易真实性，审查通过后，大陆商业银行向中国中央银行兑换法定数字货币并通过m-bridge直接汇款给香港的商业银行。香港的商业银行向香港金管局兑换港币，并汇款给进行AML筛选的香港卖家。

（2）跨国保险支付

星展银行为保险的跨国支付提出了尝试方案。

保费缴交：香港保险公司将保单送交给保险购买人。保单持有者将保费支付给香港保险公司在粤港澳大湾区的服务中心。香港保险公司服务中心将保费存入大陆粤港澳大湾区拥有参与m-bridge资格的商业银行并提示向星展银行付款。大陆商业银行将以人民币记的保费通过中国央行转化成数字人民币转换通过m-bridge转化为数字港币（或直接在数字人民币基础设施上进行直接借记）。香港金管局将数字港币转至星展银行。星展银行将保费转至香港保险公司账户。

赔付款交予：直接由香港保险公司粤港澳大湾区服务中心将赔付款交予保单持有人。

端到端跨境支付过程可以大大改善，个人可以使用手机直接通过手机进行支付。人民币支付将通过走廊网络转换为港元，然后立即记入保险公司在星展银行香港的账户。银行将通过API向保险公司提供对账数据，以便公司可以自动化对账过程。数字人民币与数字港币的交换近似实时交换，效率极高。银行可以通过较高的STP利率、较少的人工成本和省去代理银行的费用来节省开支。可以为跨境支付产品提供基础设施，例如跨境、跨行直借、扫描支付、app至app支付，这将增加中国内地个人支付以及香港保险公司的自动付款调节的便利。

  （3）数字原生企业的债券发行

证券市场的活动和基础设施都是彼此分离的，从而形成了一个产业价值链，其中有许多中介机构和系统来交付、结算和处理这些资产。每一层和中介机构都会累积产生持续的成本和出现潜在的低效率，这在债券市场中尤其明显。由于mBridge项目，法国兴业银行提出了一个兼容的尝试解决方案，允许全球发行人和投资者接触。创建一个运行效率高、无摩擦的跨境DvP解决方案，将为溅射有成本竟争力的市场基础设施铺平道路，通过可编程交付和结算功能自动化，减少大规模发行和资产服务成本。

其流程为：①主要的交易被认为是通过法国兴业银行的SG-Forge执行平台执行的。香港公司向多个用户发行香港私募公司债券。②Forge平台向注册商提供产品数据和结算数据。③注册商的数据库在以太坊公共区块链上创建安全令牌。发行总额将记入发行方的公共地址。④注册商的总部在以太坊公共区块链上创建资金结算交易,对应于每个订阅,订单。⑤一旦资金结算交易部署,安全令牌将被锁定在发行者的公共地址上。⑥一旦资金结算交易部署,该事件将被投资者的数据库捕获。数据库向每个订户的托管人 发送支付指示。每个订户都会收到向发行人支付港币的要求以获得安全令牌交付的指令。⑦订户的托管人使用跨境m-bridge进行支付。⑧m-bridge从订户托管人处收到相应的法定数字货币付款,然后将其价值转换为数字港币,以受益于发行人银行/托管人。发行人的银行/托管人然后将该金额分配到香港公司的账户中。⑨一旦资金结算交易部署,该事件将被结算代理的数据库捕获。数据库向结算代理机构发送资金结算交易信息(如发行人的SSI, CBDC账户)。数字港币结算代理支票在香港银行/托管人的CBDC账户。⑩结算代理通过结算代理的数据库确认资金结算交易的资金支付。11在确认后, 资金结算交易项目触发一个指令来解锁安全令牌并向订户执行传输。12一旦安全令牌被传输,事件被发行方的数据库捕获。数据库会将结算确认书发送给发行人的银行/托管人。13一旦证券令牌转移,该事件将被投资者的数据库所捕获。数据库会将结算确认书发送给该用户的银行/托管人。

（4）低值聚合服务

传统的跨境低值支付拥有诸多劣势。①效率低，成本较高。法律要求任何外国银行（或支付服务提供商）在访问货币之前在国内清算银行拥有一个往来账户。为了处理全球支付，银行和支付服务提供商必须在全球各地的银行维护多个秘密账户，这样他们就可以访问不同的货币。这些账户都是单独融资的，导致流动性效率低下，成本高。②流动性差。许多平台实行闭环运行，只允许自己的用户在自己的生态系统内支付。这迫使企业和消费者加入多个平台，而企业和消费者进入平台则需要先往平台投入资金，在平台内的资金仅能在平台内使用，这意味着将现金和营运资金将与不同的平台相连。目前虽有第四方支付平台尝试聚合多个平台进行支付，但也意味着新的支付成本出现。③结算和运营效率低。聚合低价值支付需要对交易进行分割、重新赋值和协调，导致失败率高。同时传统跨境支付没有预验证环节，增加了失败率。

渣打银行设计了一个低价值聚合服务区块链网络（LOVAS网络）。LOVAS网络在跨境低值聚合服务有诸多优势。①使用区块链上的共享交易分类账，支付将透明地记录在LOVAS上——所有的处理步骤都使用智能合同实现自动化。同时提供了一种兼容的格式，能简化聚合和重新归属的流程，减少各参与银行对账花费的时间成本。②未来LOVAS网络将与各国诸多即时支付基础设施连接，解决跨境支付无预验证的问题，使支付方可对受益方进行跨国预验证。同时预验证服务还将使用API与m-Bridge同步限制，银行可随时检查m-bridge上是否有足量的余额。③LOVAS实施网络点对点的支付方案，拥有多边多货币网络机制，相较于传统方案具有更强的流动性。

LOVAS网络用户支付:支付方从银行的数字支付系统中发起支付。付款人银行向LOVAS网络提示付款。LOVAS网络向LOVAS网络中银行节点发起支付预验证。收款方银行向收款方银行在LOVAS网络中的节点发送验证通过指令，LOVAS网络向收款方银行在LOVAS网络中的节点付款。收款人银行将资金归入收款人账户。

LOVAS网络用户结算：在支付预验证通过后提交数据到LOVAS分类账。将交易记录提交到LOVAS网络多边多币种净额结算服务。网络结果和基础交易将被打包。网络结果被传送到m-bridge进行结算。m-bridge的最终结算将被通知回LOVAS网络。

（5）双重货币存款

双重货币存款是一种外汇衍生产品。公司和机构投资者正在通过接受到期时以替代货币偿还的风险来获得较高收益，但随着数字货币跨国连接不断发展，公司和机构投资者将更多的持有港币和人民币的流动资产，因此对直接的，不用对代用货币进行风险管理的持仓需求会增加。

瑞银集团（香港）发行了双重货币港元计价票据（DCN），通过m-bridge，依据市场（本用例中的最终汇率）进行数字化的，直接的结算。产品的全面数字化能提高效率，同时提高客户和监管者的可见性，并帮助促进配额管理。完全数字化产品得到的效率提升使产品分销商能够扩大潜在发行者群体并使其多样化，并可根据客户需求增加外汇交易结构性产品的分销，增加服务能力。

其流程为：①公司或机构投资者通过其存款银行在m-bridge上的节点申购DCN。②银行节点以数字港币投资DCN。③DCN发行银行通过走廊网络进行套期，并在DCN注册后产生单独的资产分类账。④到期时DCN发行行节点以汇率决定每一单位DCN兑换多少货币并以数字人民币或数字港币付给公司或机构投资者所在银行账户节点。⑤交易全程中国大陆和香港监管机构和中央银行进行实时配额监控。

参考文献：

[1]邱世杰.浅析疫后新形势下央行数字货币加速发展对国内商业银行的影响[J].现代金融导刊,2021(10):5-10.

[2]朱玮.数字人民币反洗钱联合风险控制：隐私保护计算的应用场景分析[J].征信,2022,40(04):11-22.

[3]曹磊.法定数字货币背景下的金融机构业务探讨[J].金融科技时代,2022,30(05):41-45.

[4]中国人民银行数字人民币研发工作组，中国数字人民币的研发进展白皮书[R].2021.

[5]数字人民币试点再次扩围[J].中国总会计师,2022(04):10.

[6]陈植.数字人民币成交额突破千亿背后：应用场景不断拓宽 地方政府积极推广[N]. 21世纪经济报道,2022-10-14(001).

[7]何祯怡.数字人民币对消费升级的促进研究——基于对e-CNY上海试点的调研研究[J].中国商论,2022(09):18-21.

[8]张莫.应用场景创新不断 数字人民币贷款破局[N].经济参考报,2022-05-13(0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