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静宇1　吴金蓉2

1.上海外国语大学贤达经济人文学院　上海　200083

2.广东白云学院应用经济学院　　广东广州　510450

摘要：随着互联网的应用和发展，跨境电子商务发展迅猛，广东作为传统进出口贸易的大省，跨境电子商务发展势头表现良好。在业务总体规模增长的同时，贸易纠纷和冲突也在加剧，尤其是个别发达国家借已经占据的国际贸易规则话语权，打着知识产权保护的名义，行使“长臂管辖”权，而另一方面，国内跨境电子商务经营主体往往规模不大，存在各种侥幸心理，缺乏长远发展的眼光和规划，存在自主知识产权保护的意识、能力方面的不足，也存在忽略或者认识不到知识产权法律风险的情况，更存在面对纠纷时不知所措，只能置之不理的现实情况。因此，有针对性地分析在跨境电商中的知识产权法律风险并给予风险防范的法律建议具有现实意义。

关键词：跨境电子商务；知识产权；风险与应对

科学技术的进步，给人们的生活带来的便利有目共睹，科技的进步也带给人们更丰富的生活体验，知识产权保护体系，是现代经济的基石，保障并促进了新技术、新创造层出不穷。上世纪出现的互联网技术拉进了人们的距离，带来了新的贸易模式——电子商务，近些年来，随着互联网技术的应用和深入发展，跨境电子商务也实现了持续发展。经济全球化、新的国际贸易体制的形成和知识产权的国际化相互促进，知识产权制度作为知识财产的激励、配置、平衡作用形成共识，但这一制度发挥正当、有效效力的前提是合理的知识产权制度，在经济全球化的今天，知识产权制度的不合理使用可能形成垄断，尤其是美国在传统制造业地位的下降，使得其将知识产权争端当作重要的非贸易手段来增加市场的份额，知识产权不仅仅是“私权”，更是有“公权”属性，不仅是法律制度，也是一种市场策略。知识产权的无形性、可多次重复交易性使得其较一般的商品更具竞争力，另一方面，发展中国家产品组国际市场上遇到更多的贸易壁垒，产品的国际市场占有率降低，知识产权保护与标准结合，成为利益分配的工具①。

一、跨境电商知识产权法律风险的必要性

（一）贸易摩擦情况

2018年以来，中美贸易摩擦已升级至贸易、科技、金融、外交、地缘政治、国际舆论、国际规则等全领域。在国际组织与规则领域，美国不承认中国市场经济和发展中国家地位等，

单方面施压WTO修改国际规则，在具体个案方面，美国成为2012年到2021年间对中国申诉最多的国家（见图1）。从案件类别来看，2013年到2021年间，反倾销占比68.3%，超过案件总数的一半，比反补贴和保障措施的总和还多（见图2）。从行业分类来看，10类行业遭受反倾销反补贴和贸易保障措施的调查，常见的钢铁工业、化学工业、金属非金属制品、纺织品工业总案件量位列前五（见图3）。

图1　2012—2021年出口应诉原审立案数量国家/地区情况

数据来源：中国贸易救济信息网。

图2　2013—2021年原审案件类型分布

数据来源：中国贸易救济信息网。

图3　2013—2021年原审立案行业分布及案件类型

数据来源：中国贸易救济信息网。

（二）对跨境电商行业的影响

传统外贸企业从进/出口商到境外进/出口商之间需要经过多级分销，中间环节长，耗时长，成本高，而跨境电商充分利用了高速发展的互联网技术，节省了中间的分销商环节，直接对终端消费者和海外采购方，提高了运营效率，节省了成本，给人们更丰富的选择、更便捷人性化的购物体验，尤其是疫情的刺激，更是促使电子商务上了一个新台阶，客观上带动了跨境电商行业的增长。据公开数据显示，2011—2017年，跨境电商交易规模占进出口贸易总额度比例逐年增长①。

2017—2021年中国跨境电商市场规模（增速）分别为8.06万亿元（20.29%）、9万亿元（11.66%）、10.5万亿元（16.66%）、12.5万亿元（19.04%）、14.2万亿元（13.6%），2022年上半年，跨境电商仍保持稳健增长，2022上半年中国跨境电商交易额5.5万亿元，占货物贸易进出口总值19.8万亿元的近30%，预计2022全年市场规模将达15.7万亿元（见图4）。2017—2021年跨境电商行业渗透率分别为29%、29.5%、33.29%、38.86%、36.32%。跨境电商的发展带动了整个产业链条发生变化，将给传统外贸及产业带来深远的影响。对比过海关的统计数据，这里的数据明显大于海关数据，主要是统计口径的不同，海关数据涵盖范畴限于接受监管的商品，依据海关总署194号公告，海关对于跨境电商进出口的统计仅限于通过“与海关通关系统联网的跨境电商平台”交易的商品，统计基础范围有限，而部分通过境外设立的跨境电商企业自建网站或境外跨境电商平台购买的跨境电商商品（按个人物品监管）则未纳其中统计结果，因此海关总署网站公布的数据明显小于真实的行业数据。

图4　2017—2022年中国跨境电商市场规模（增速）

数据来源：网经社。

中国跨境电商的交易额逐年上升，而跨境电子商务主要表现为出口，近五年中国跨境电商中出口的占比均达到75%以上（见图5）。贸易摩擦的发生，将对中国出口的商品造成影响，减低出口的优势，尤其是对小型出口跨境电商企业而言，缺乏核心竞争力，产品同质化高，仅依赖低价策略往往会在贸易摩擦中措手不及甚至被淘汰出局。

图5　2017—2022年上半年中国跨境电商出口占比图

数据来源：网经社。

（四）研究跨境电商知识产权法律风险的必要性

一方面，中国的跨境电商进出口额规模大，出口占比高，增长趋势明显；另一方面，跨境电商卖家数量增长迅猛，规模差异很大，中小卖家占有很大的比重。部分中小卖家的知识产权意识薄弱，发达国家利用已经发展的优势和规则的制定权，利用知识产权手段试图撤掉发展中国家的梯子，知识产权侵权风险、产品质量纠纷等问题凸显，中小商家在遭遇知识产权调查时消极应对，不仅遭受损失，也影响了中国商家的国际形象和跨境电子商务行业的长期稳健发展。中美贸易摩擦对我国出口企业产生重要影响，中国贸易救济信息网数据显示，337调查被诉国中国大陆的案件共计364件，位列第一名，仅2018—2022年五年间就有240件，涉及电子工业、纺织工也、专用设备、文体、工美娱乐用品、医药工业、仪器仪表工业、起床工业、电气工业等多个行业类别。除了337调查，还有大量的知识产权侵权诉讼存在，二者申请人资格、调查机关、制裁措施存在不同，但都是以知识产权为由实现贸易保护的目的。美国企业利用“337调查”阻止中国企业相关产品进入美国市场，实现竞争对手的排挤。知识产权侵权诉讼更是产生冻结账户、支付赔偿金等法律后果。跨境电商是互联网信息技术在外贸领域不同环节的应用，一方面中国跨境电商行业快速发展，越来越多的中国产品通过

跨境电商企业或平台走出去，另一方面是不断涌现的知识产权法律风险，因此，研究跨境电子商务知识产权法律风险具有现实的必要性，对我国跨境电商行业的整体稳健发展具有重要的意义。

二、跨境电商知识产权法律风险的表现形式

（一）跨境电商知识产权法律风险的主要类别

1.商标侵权

商标侵权是跨境电子商务中常见的知识产权侵权类别。在《商标法》规定的七种侵权行为中，未经商标注册人许可，在同一种或者类似商品上使用相同或者近似的商标，容易引起混淆，销售侵犯注册商标专用权的商品的行为占很大比例②。

2.专利侵权

专利侵权是指未经专利权人许可实施其专利的行为，即以生产经营为目的制造、使用、销售、许诺销售、进口其专利产品或依照其专利方法直接获得的产品。美国专利与商标局和司法机构支持商业模式的专利保护，亚马逊就成功阻止了Barnesandnoble公司使用与其“一次点击购物”相类似的技术③。

3.著作权侵权

著作权的侵权在跨境电子商务中活动中也常常发生，因信息的电子化表现，复制、篡改变得更加容易，利用著作内容、名称来获利，在经营的店铺中使用侵权的图片、视频、文字等形式对店铺及商品进行宣传，即为俗称的“盗图”，网图拿来主义，无视别人的智力劳动，或者存有侥幸心理，选择性忽视有趣的文案、夺人眼球的图片、视频背后的产权价值，在电商网络平台上传播侵犯他人著作权的视频、音乐、动画等，或是传播侵权产品信息，再转为线下完成交易。在有些情况下，著作权侵权和商标侵权同时发生，如米菲兔的品牌方在2019年发起了维权诉讼，起诉基于两个理由，一是商标侵权，二是版权侵权。

4.不正当竞争行为

商家在宣传产品时，对于商品的质量、原材料、款式等表述有虚假不真实，容易造成消费者的混淆行为，存在“蹭名牌”“搭便车”的行为，造成“引人误解的虚假宣传”时也同时构成不正当竞争行为。2012年底发生的案例，卡地亚诉益实多公司、梦克拉公司一案起因就是使用“卡地亚款”等产品设计创意，是侵犯商标权的行为，梦克拉公司在1号店销售的饰品的宣传内容，不能证明涉案商品的涉及风格源自卡地亚商品，也不能证明其与卡地亚有业务合作等关系，属于虚假宣传，同时构成不正当竞争的行为。

（二）跨境电商知识产权法律风险的表现特征

1.涉案企业数量众多

在跨境电商贸易之中，被控侵权的主体往往不是一家，而是出口到被控侵权地的多家出口企业，涉及企业数量众多。例如随机搜索2022年对中国大陆发起的“337调查”案例，2022年9月7日，美国ITC正式对枕头和座垫及其组件和包装启动337调查，主张对美出口、在美进口和在美销售的相关产品侵犯了权利人的专利权（注册设计号D909，092、美国注册专利号10，772，445和10，863，837、注册商标号5，661，556和6，551，053），请求美国ITC发布普遍排除令（或有限禁止令）、禁止令，被告有数十家，除了一家韩国企业和一家美国企业，其余的都是中国企业，其中广东的企业有东莞市璟瑞硅胶科技有限公司、佛山市迪洛家具有限公司、广州文杰商贸有限公司、广州艾普西龙进出口有限公司、广州市百香果科技有限公司、深圳市百百康科技有限公司、深圳市联奕实业有限公司、深圳市麦瑞克电子商务有限公司、深圳市新尚品电子商务有限公司、深圳市炎黄出海科技有限公司、深圳市誉享美容用具有限公司、深圳天润材料有限公司、ZhouMengBoofShenzhen④。

2.中小跨境电商企业盲目跟风

跨境电商贸易主体很多是中小型企业，很多企业主名下关联不止一家跨境电商店铺，对店铺缺乏长期规划，往往是看什么产品热门就跟风卖什么产品，争分夺秒抢卖“爆款”，缺乏对风险的足够认识和长远的规划。2015年“平衡车”事件，就是深圳一卖家在亚马逊平台出售平衡车，成为当年高利润的爆款，国内很多卖家见状未多加考察就纷纷跟风卖爆款，海外的知识产权权利人委托律师投诉到亚马逊平台，几乎一夜之间，所有侵权中国卖家店铺产品被下架处理，涉及资金约4亿美金，冻结的资金估超过2亿美金，相关外贸公司和外贸工厂因为平衡车事件无法正常运作的资金超过5亿人民币，直接或者间接影响的外贸行业从业者超过10万人。近些年来，因中国跨境电商行业的迅速发展，尤其是出口的飞速增长，知识产权侵权呈现高发趋势。

3.知识产权法律风险意识不足、应对不力

从主观方面来看，跨境电子商务企业数量众多、规模差异较大，中小型跨境电商企业缺乏知识产权风险意识，没有给予足够的重视，或是存有侥幸心理，“搭便车”心理占主导，事前没有建立很好的知识产权法律风险防控体系，事中没有建立知识产权法律风险的预警机制，事后没有有力的应对措施，导致遇到投诉或者被诉只能被动消极应付。从客观方面来看，跨境电商出口企业多为中小型企业，深知时间就是金钱，抢先“上爆款”就是抢占了先机，占据了市场领先地位。排查知识产权风险、应对知识产权诉讼都需要花费时间和金钱成本，很多中小企业不具备相关的团队，一旦遭遇侵权的纠纷，只能采取消极应对的态度，被动接受处理结果，无力承担诉讼费用放弃诉讼权利。

4.知识产权的地域性导致“被动侵权”

知识产权具有地域性，国内拥有的知识产权在国外却有可能侵权，知识产权在不同国家的规定也有差异，例如商标侵权中，我国商标法第64条规定：“销售不知道是侵犯注册商标专用权的商品，能证明该商品是自己合法取得并说明提供者的，不承担赔偿责任”，意味着只要能证明合法取得的，即使销售了侵权商品，也可以免除赔偿责任。但在美国，该事项不能成为免除赔偿责任的理由。

5.贸易保护主义抬头

近年来，我国跨境电子商务快速发展，在国际市场中占有重要地位，因此部分国家对我国企业设置许多贸易壁垒措施，在知识产权保护上设限是其中重要的手段之一。发达国家的律师事务所甚至将来自中国的卖家作为主要业务盈利对象，实施“钓鱼执法”。世界商标审查组织发布的《美国商标诉讼调查报告》显示：2020年GBC共受理了243件商标诉讼案件，对超过2.2万个各平台卖家和5900个独立站进行了强制索赔。GBC是美国的一家律师事务所，常常采取“钓鱼执法”形式，在海外网站或者国际站等电商网站上搜索到相关信息例如侵权图片后便会真实下单购买侵权产品，截屏取证，收到货物后进一步取证，之后起诉，起诉后法院会冻结店铺的支付账户。

三、跨境电商知识产权法律风险的应对措施

（一）跨境电商企业层面——重视知识产权保护，积极维护知识产权

从跨境电商企业层面来看，有三个方面的问题：一是企业自身树立知识产权法律意识，商标使用、商品说明等方面要事先查询是否有侵权的可能，例如跨境电商企业在出口美国产品时要先通过美国的网站搜索相关的权利，包括商标权、专利权等知识产权，查询官网是美国专利和商标局https：//www.uspto.gov/，在专利和商标栏目下都有搜索子栏目，使用“seachtess”功能搜索，搜索的第一栏就是BasicWordMarkSearch（NewUser），输入想查询的商标，例如”chanel”，便可以显示商标列表，最后一栏是“live”的属于有效的商标，每一条点进去都能查看商标的具体信息，比如商标名称、标记类型（服务标记、商标）、申请时间等，查看是否有相似商标已经注册或申请，对于预防侵权或者申请自己的商标和专利都是必不可少的步骤。二是积极维护自己的知识产权。例如积极了解跨境电商主

要出口国的法律法规，及时申请相应的知识产权保护，定期查询公开网站的商品展示页面，积极维护自己的知识产权，避免自主知识产权遭遇不法侵害。三是遭遇侵权诉讼的企业应联合起来积极应诉、争取和解。在我国跨境电商出口侵权案例中，大部分企业由于诉讼费用高、流程复杂而放弃应诉，而不应诉的结果就是法院往往仅根据原告的主张进行判决，多数情况下冻结的资金被全额划走作为赔偿。而如果积极应诉，争取和解，可能可以减少损失，在单一被告的时候，因单一被告尤其是中小型跨境企业的力量薄弱，海外知识产权存在法律、语言方面的障碍，维权成本高，难度大，但是被告众多的情况下，相互间可以选择合作，相互交流，还可以共同向贸促会等组织寻求帮助，可以大幅降低费用，提高应诉的成功率，也能积累经验，防范后期的侵权风险。应建立事前预警、事后救济的良好机制，帮助中国电商企业更好地实现“借船出海”，打造中国制造国际品牌。

（二）政府牵头进一步强化知识产权公共服务机制，引导企业应对知识产权法律风险

政府在知识产权保护宣传上做了很多工作，也有专业的网站如“中国贸易救济网”统计介绍跨境电商贸易中的纠纷。但缺失典型案例的总结，毕竟知识产权的地域性特征使得国内的跨境电商企业，尤其是中小型企业难以了解海外其他国家或地区的知识产权保护法律和规则，如果有主要贸易国家的知识产权政策介绍以及典型案例的查询，将对跨境电商企业主体有很好的引导作用。部分地区已经出台相应的促进措施，例如佛山市2022年9月出台《佛山市知识产权局促进知识产权高质量发展资助办法》，加大对海外知识产权维权及纠纷应对的资助力度，相关企业在国家海外知识产权纠纷应对指导中心佛山分中心进行备案后，满足申请条件可以向佛山市市场监督管理局（知识产权局）提交申请，最高可获得200万元的资助，资助范围和金额都较之前有所扩大，在境外提起侵权诉讼货应对境外专利商标侵权诉讼，符合条件的能申请资助。政府牵头强化知识产权的公共服务机制，采取资助方式能促进企业积极维护或者应对知识产权侵权纠纷，树立良好的企业形象。

（三）发挥行业协会的组织协调监督职能

作为一种有序的市场治理手段，行业自律在约束市场主体行为、维护市场正常秩序上有着自身独特的优势和作用空间，具有悠久的历史，普遍应用于各领域。而相较于以法律进行规制，自律规范更能以“内生机制”构建合理的市场主体内部秩序，有效降低国家管制成本。

随着市场竞争的加剧，知识产权风险已成为企业发展过程中面临的重要问题，如何合理利用知识产权，化解风险、降低损失，已成为企业最关心的话题。作为为企业提供法律服务的行业协会，在知识产权风险管理中也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在知识产权管理中，行业协会的作用主要体现在以下三个方面：一是发挥行业协会在信息收集、政策制定和标准制定方面的作用；二是发挥行业协会在组织协调、监督行业内知识产权活动方面的作用；三是发挥行业协会在解决知识产权纠纷方面的作用。因此，从以上三个方面着手，充分发挥行业协会在知识产权风险管理中的组织协调、监督职能，可以有效规避知识产权风险，提高企业自主创新能力。

四、结语

“创新是引领发展的第一动力，保护知识产权就是保护创新”，知识产权是对智力成果的保护，连接着创新和市场，在以人工智能和数字应用为先导的第四次工业革命背景下，国与国之间激烈的竞争更多转移到对知识产权和信息资源的掌握与争夺上，知识产权强国建设纲要（2021—2035年）的出台是为加快建设知识产权强国作出全面部署，将知识产权保护作为国家核心竞争力和重要战略能力，从知识产权引进大国向知识产权创造大国转变，从追求知识产权保护数量向提高质量转变，建立更加完善完备和具有中国特色的知识产权保护体系，在全社会营造“尊重知识、崇尚创新、诚信守法、公平竞争”的知识产权文化环境，实现知识产权强国，提升国家核心竞争力，对扩大高水平对外开放，实现跨境电商行业的有序稳健发展有重要的保障作用，助力创新驱动，推动更高质量、更有效率、更加公平、更可持续、更为安全的发展，满足人们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的需要。跨境电商知识产权法律风险的识别和应对措施的总结有助于跨境电商行业的稳健发展，推进全社会的知识产权整体工作的提升。而知识产权法律保护是复杂的系统工作，跨境电商领域的知识产权亦不例外，需要社会各界通力协作、紧密配合，不仅需要政府部门的引领协同、有力执法，更需要发挥行业协会的自律规范、企业知识产权权利和风险意识到提升。要在各方主体共同努力之下，提升知识产权权利意识、实现跨境电商行业的长期有序发展。

注释：

①https：//www.dyhzdl.cn/k/doc/228a58575b8102d276a20029bd64783e08127d01.html网站数据显示，2011年到2017年，跨境电商交易规模占进出口贸易总额度比例由7.19%增长为27.35%。

②相关案例见海关总署网站。

③Amazon.com向美国法院递交诉状，以Barnesandnoble.com公司的“TheExpressLane”网上购物原理与其411专利技术（即“一次点击”购物技术）相同为由，起诉该公司侵权。

④资料来源于中国贸易救济信息网http：//cacs.mofcom.gov.cn/cacscms/view/notice/ssqd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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